本该祥和的老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周围多兰朵气变得躁动不安,一股疯狂气息弥漫开来。
“你们同样修为的人出手也就罢了,如果涉及到以大欺小的情况,我也可以!三号院出来一个弄死一个,不知道有没有人可以拦住我!”
本该打算以势压人的金鳞一时间没有了底气,疯道人之所以是疯道人,不仅仅是因为他做事情从来随心所欲,更重要的是他够强,且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强,老一辈重复过无数遍不要招惹他,但也没有任何惧怕之意。
无论疯道人是否真如他所言那边张狂强大,但要捏死自己,却也是很容易的,想来家族也不会为了一个死人和疯道人死磕。所以金鳞退缩了,但仍旧梗着脖子道:“三场论道前辈总不好阻挡吧?”
“我说了,只要不以大欺小,被弄死,自然是我二号院学艺不精”疯道人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看金鳞一眼,他的眼光落在虚空的一片空白处,那里什么都没有,甚至刚刚还有一只鸟在哪里飞过。
“看来二号院是真的咸鱼翻身了呀!”一个长髯白袍的老者看着下方的疯道人道。
“哼!有那么容易,他疯道人在我三号院的时候不也是循规蹈矩的!离开了就要变得猖狂么?”一名须发皆张的粗狂中年男子眼中带着恨意。
“谁不知道当年着老疯子进三号院是直接打进去的,最后三号院也没有维护得了自己的威严,反倒是拥有一个名义教习的头衔在三号院这些日子酒喝得少了,就变成了循规蹈矩,三号院除了狂妄自大,原来还擅长自欺欺人么?”另一名须发皆白的白袍老者嘲讽道。
这三人正是另三家书院的院长,无论他们本该叫什么名字,待他们成为院长的那一天,他们就是天、人、武。须发皆白,嘴角带着堪破天道的从容微笑正是天道院的院长“天”
“我能灭他二号院一次,就可以做到第二次,你天道院也想试试?”武一脸杀气的看着天道。
天不以为然,嘴角的嘲讽甚至愈发的浓烈“被当年的地像死狗一样蹂躏,这些年掩饰的再深也是有人知道的,如果不是山里人出手,哪里有机会让你在这里大放厥词!”
也许是觉得没什么戏看了,天踏步离去,人也随后离去,地也不敢一人独对疯道人,那日二号院中,这疯子背上被砍了两刀,仍旧不屈不挠的把酒葫芦拍在了他的脸上,第二天又生龙活虎,地虽心有不甘,也转身离去。
疯道人收回目光,目光环顾四周,各种隐匿的人都有一种暴露在青天白日中的感觉。
“今日起,我便是二号院院长‘地’!入我门庭,受我庇护,亦需维护二号院的脸面,三场论道,我希望可以宰二号院几个崽子”
“学生来迟了”苏杭在疯道人即将转身的时候终于来到了三号院一群人背后。
“来了便好,今日我二号院收三个门生,以此为基重铸二号院!”
那日公告栏上有十二个姓名,今日只来了三人,三号院的疯狂,终究是让大多数人退缩了。
“院长可愿再多收一人?”白柳自人群中走了出来,用峨嵋刺挽着发髻,阳光下,玄衣如甲。
疯道人认真的看了柳白一圈,而后爆发出一阵快意的笑。
“你回去吧,二号院不适合你!”
“为何?”
“去吧你的道不会在二号院,我不想耽误你,只是他日你若越过这山,看了龙门,莫忘了我这世间的疯人!”
“晚辈听不懂!”
“该懂得时候,自然会懂!去吧”
疯道人唤上苏杭等三人,越过倒塌的门墙,进入到了那如同另一个世界的的二号院。
柳白飘然而去,本该过来堵门的三号院一群倒是进退不得,那道破败的门墙,只用抬脚就能进去,但是他们不敢,退回去,他们也不敢。丢了三号院的脸,至少是三根肋骨。
一颗大树背后不怕死现出了身形,恨恨的看着苏杭最后一个踏进那道破败的门庭,双手握得指节泛白。他恨不得现在就出手,靠自己一剑将苏杭劈作两片,与那段屈辱的回忆,一并一刀两断,但是苏杭的那套混沌支甲太过诡异,他没有胜算,所以想要假手他人,但是这疯道人太过妖异。
今日他一个人来的,猜猜还有价值,他不希望她现在厌恶,那对他不利,所以他自己来看他心魔的落幕,他现在心魔横溢,阻碍着他的修道之路,那日他企图探寻后天的门槛,差点身死魂消,他现在需要想办法除掉苏杭,除掉他的心魔。
“想论道,还不进来?!”
一道声音叫住了要离去的不怕死,也缓解了那群站在破烂门墙前的少年们。
“王伦,二号院门生,请指教!”
一明面容俊逸少年,着灰袍,使一柄秋水长剑,护手处雕有一只张开血盆大口的不知名奇兽。长剑前指,有一股狂放之气,倒是引得疯道人一番侧目。只是少年浑身都散发着一股难言的霸气,只是面容俊逸有足,倒是少了几分棱角与豪气,且脸上不自觉有畏缩怯弱。
“三号院萧情!”疯道人在,他不敢放肆,但是生在三号院的自负又怎能轻易放下的。
两人互道姓名,两人皆使长剑,战斗一触即发,疯道人随手结印在场中布下结界,以防他们将本该残破不堪的二号院再拆了。
萧情单手结印,长剑悬空,在他身周环绕,而后静静的悬停在他的头顶,剑尖直指王伦,如同一条剧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