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妧打头一行人有说有笑的踏出了茶楼,到了门口胡大爷想伸手揽过宋妧,演一出兄弟情深的戏码,佩环眼疾手快用配剑挡开了胡大爷的爪子,胡大爷一愣只听得佩环面无表情的说:
“我们公子体弱,当不得胡大爷这一巴掌。”本来想说:把你那烂爪子拿远点的,但是又想起了宋妧并不想与人无敌,就改了口风,也算给了胡大爷面子。
“啊?哈哈哈,好好,我倒是忽略了邹小弟这身量,是哥哥的不是。”
“哪里哪里,胡大爷客气。”
“邹小弟,哥哥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来日方长。”
“胡大爷,来日方长。”
“告辞!”
“告辞!”
如果忽略身后那两个被揍的小子,胡大爷还是威风凛凛的,但是在银子面前,这又算得了什么呢?砸个场子都意志不坚定。
这样一来,可看傻了半盏茶的伙计们,他们公子这是把胡大爷给治服了?看样子不仅没吃亏,还揍了胡大爷的手下的小子?
怎么胡大爷不恼反倒是笑呵呵的,感觉很高兴呢?顺带的和胡大爷称兄道弟了,这是不是说以后他们铺子就更妥当了?
他们公子这是使了什么妖法?
最惊异的当然得是阿寿莫属了,洪涛小管事一脸鄙视的看着他:
“我说什么来着?公子的事还用你担心?”
“今儿你瞧见了吧?咱们公子厉害着呢。”
“就是,你还是乖乖的干活去吧,免得哪日被公子送回了伢行。”
“我们公子这小小年纪就撑起这么大的铺子,本事大着呢,哪有不成的道理?”
掌柜的听了两句不免喝斥了一句:“一个两个都皮痒了是不是?在这背后道公子的事非?”
顿时一个个的都噤了声,不再讨论此事,都干活去了。
而没一会儿的功夫,这事就传遍了州桥。有一些打主意的,要找半盏茶麻烦的,打算占便宜的,都暂且歇了心思,想着再观察观察看看,这小子是真厉害,还是只会这三板斧?
这头宋妧和佩环七转八弯的回了邕亲王府以后,佩环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姑娘,您今天怎么还和那样下九流中的下九流,称兄道弟,未免有些失了身份。”
“呃?我是个身份?”
“您一个候府的姑娘怎么能……?”
“呵呵,候府的姑娘。”她的命都恐难保,又谈什么候府的姑娘?候府的姑娘有大伯母家的宋嫃、庶女宋婧;二伯母的宋姝、庶女宋媗。她宋妧怕是这辈子都没资格做一个候门勋贵家的闺阁女子。
“姑娘,你……”佩环琢磨着她是不是说错了?
“哦,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孟尝君不也是得益于鸡鸣狗盗之辈的下九流相助,才能逃命?”
“闻名天下的公子亦如此,我又在乎那些做什么?”
“是奴婢失言了,只是有些气不过,所以才……”
“哪里值得生气?”
“姑娘,他那作派,好像全天下顶属他最大的模样。”
“看他对着姑娘颐指气使的样子,就想杀了他。”宋妧听得一愣,怎么赵谨的暗卫都这么暴力吗?动不动就要打打杀的。
“呵呵,我不是让你打了两个小的出了气?”
“还动手动脚,幸好我发现的及时,把他那狗爪子挡了回去,否则……”
“怎样?”
“否则您如此不小心,少不得世子爷就又要罚你。”
“不会的。”我又不是他的谁,他才不会在乎这些。
佩环抬头就看到了宋妧这笑嘻嘻的模样,又不似真的笑,好像藏了许多心事,并不是真心的在笑,难道真是姑娘大了心思多?
“姑娘,只是我有些不明白。”
“您为什么要与他做生意?”
“因为他一旦接了我这生意,他就会时刻替我着想,以免断了财路。他又有官府的路子,咱们半盏茶暂时就能保得很长一段时间的平安无事,然后我就可以趁着难得的风平浪静的好时机扩大生意。他也定会支持我,同时更积极的和我做生意,给我供货。”
“公子,您就不怕依赖他铺子的供货,他坐地起价。”
“自然不怕,咱们的庄子难道是摆着看的吗?”
“可是万一,他联合了大家一起不给您供货呢?”
“我出的价钱略高一些,定会有人争先恐后的给我供货。我又没跟他们有什么过节,难道放在面前的银子不赚吗?”
“姑娘说的是,也是这么个理儿。”
“我呀货要的多了他那个铺子将会逐渐的不够周转,他就要扩张他的生意,没有银钱借钱也要扩张。因为近在眼前的肉他不会不吃。”
“他一个人的能力终究有限,等我将来的要货量越来越大的时候,他就会吃不下去;我理所应当的引进别的货商进来,他自是不会怀疑。时间久了,他和其它的货商就形成了竞争,他会更加努力的讨好我。”
“他为什么会讨好您?”
“因为我一旦不再与他合作,他就会出现大批货物积压的情况,或是烂仓里或是赔本清货,总之他定会赔的血本无归。可能会连因为扩张而举的债都还不上。”
“到时候他身后那些所谓的官府背景的人还会护着他吗?一个被债主追的满街跑的人,还有什么价值?还不够给他处理麻烦的呢!”
“姑娘,那他若是被逼急了,做出些什么事……,怎么办?”
“哎?这算什么问题,你不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