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罪了这么些人,一旦落魄了,谁知道是哪个下的手?一个街头混混死了就死了,还值得官府大查特查吗?”
“当然了,我这人有情有义,他要是到时候乖乖的,就让他风声水起。”
“否则,到时候我捏死他是很容易的事情。”
“那您让他帮你运货,是想暂借他的势力?”
“不借白不借,他与我做生意,还想白占便宜吗?再说了每次都用我们自己人运过来,天气暖和些还好,要是大冷的天,难免要冻坏了我的伙计们。”
“姑娘,奴婢倒觉得还有一样。”
“什么?”
“咱们自己人运得多花多少银钱?十两银子就解决了,何必用自己人?”
“呃……”佩环你学坏了。
虽然本姑娘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本姑娘含蓄,没说出来啊!
学武之人真的忒糙了。哦,不对,赵谨不算!
“你今天也跟着我跑了一天,你去休息吧,让佩珠过来。”
佩环微微一欠身算是行礼,就告退了。佩环刚走出宋妧的小院子,一名暗卫闪身就到了她的近前,二人瞬即过了有几十招。那暗卫跳出很远:
“功夫不错,世子叫你过去。”
“有说什么事吗?”
“未曾。”
赵谨在七谨阁的一进院子里坐着喝茶。
“属下参见主子。”
“嗯,以后莫要称呼主子了。”
佩环抬起了头,不明所已,以为自己是犯什么错误。赵谨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端了起来吹了吹,又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你的主子是宋妧。”佩环瞬间就懂了他的意思,弯身低头拱手:
“属下知晓了。”
“嗯。”
“世子不知招属下过来所为何事?”
“说说今天的事。”
佩环心想世子这是关心姑娘,就一五一十的给赵谨讲了一遍。
“真是好手段!”赵谨这次是发自内心的赞叹。
“这些日子属下看姑娘处事,很是有成算;您也可以放心些。”赵谨没有接话,喝了一会儿的茶后又开了口:
“你今天做的不错。”
“谢世子夸奖。”
“下次再有哪个敢动她,你无需客气。”他邕亲王府的人,也是那些个狗爪子能上手碰的?
“属下明白。”佩环心中想着,得亏那家伙想搂着宋妧兄弟情深被她拦了,要不然估计依他们世子爷的性子,非剁了他的手不可。
可是世子爷既然在乎,怎么不和姑娘说?姑娘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怕是都未曾多想呢。
“今日我找过你的事,莫要让她知道。”
“奴婢明白。”
“去吧。”
佩环领了吩咐离去了,赵谨独自一人坐在那。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宋妧照例去铺子里巡视,因为新的产品就要上市了。
刚到了铺子就见阿寿冲了出来:
“公子,小的有事找您。”
“呵呵,这倒是奇了。”
“说吧。”
“公子,这……”不太方便吧?阿寿面有为难,他到底还是一个十分注重脸面的人,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向人认错,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哎!罢了,随我来吧。”宋妧也大概明白他的所想,便不再难为他,想一想让一个十分爱面子的人突然间改变也是不现实的。
到了宋妧的小间里,宋妧就走了主位,小子们也很有眼色的给宋妧上了茶水后退了出去。
宋妧就这么边喝着茶边瞧着他不说话,因为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到底可以硬气到什么程度。
而阿寿长年累月积下来的自大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他原来也在等着宋妧问他:到底有什么事之后再说话。可是宋妧就只是坐在那,他也不免有些心慌。想了想还是自己上前一步垂首弯身作揖:
“公子,我……”
阿寿在等着宋妧接他的话茬,可是等来的仍然是一室的无声。
“公子,我有事想与您说一说。”
“嗯。”讲吧,本公子听着呢。
“我这两日来,一直琢磨着公子对我说的话。我确有不对的地方,让公子为难了。”
“小的想,小的这么年的遭遇和我这性子有些关联。”
“不是有些关联,而是这就是主因。”
“公子教训的是。”
“我教训你了吗?”
阿寿没敢接话,只是微抬了抬头看看了宋妧。可是宋妧又不说话了。阿寿又试探着小心翼翼说了一句:
“未曾。”
“你这出口即不善的毛病,还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公子,是小的错了。”
“小的不敢说马上改正,但请公子放心,小的一定努力,说话办事分外注意,绝不让公子失望。”
“你有这心就是好的。”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且记得如果要是出现一次和人争执吵嘴的事情,我定不饶你。”
“公子放心。”
“下个月我会随机找人问询,看看你这随意出口恶语的毛病改了没有,如果依然如此……”
“公子,小的不敢保证一句没有,但是小的一定尽力改之。”
“嗯,大丈夫要言而有信。”
“小的必定信守承诺。”
“即如此,你就莫要在这里耽搁了,拿出你在景翠庄的看家本领来,上次我说的事情。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成果。”
“你与另外三个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出了成绩大家都有赏,出不了成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