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大因笑道:“小神医真是神仙下凡,竟然有医死马,肉白骨之能力,实在让我等凡夫俗子大开眼界。”
小朵便笑道:“我哪里就是什么神仙下凡,不过是为了你悬赏的花红,冒险前来,只不过是个红尘俗世贪恋银子的大俗人罢了。”
马老大哈哈大笑,点头道:“小神医是个痛快人!我喜欢,你是不是碰到了什么难处?若是用得着在下,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小朵也不客气,便将自己去京城做生意受阻,想去西凉买马的事说了出来。
“这有何难!我这小赤兔便是公马,小神医若是喜欢,只管拿走!”马老大痛快说道。
小朵忙推辞,笑道:“怎么也夺大当家心头所爱。”
“不瞒小神医,我是个粗人,又惯走南闯北,没得让小兔子跟着我受罪,你说我这骑着它吧,又怕它受累,你说这供着它吧, 它竟生起病来,弄得我生不如死,如此一匹宝马,在我手里,竟然不知所以,成了累赘,不提也罢。”马老大伤心说道。
“这马与人一般,也会生病不适,也不是什么大事,以后你帮里马匹有什么事,只管去大柳树村找我,无不应承。”小朵笑着安慰他道。
马老大这才重新鼓起兴致,与她谈天说地。
马老大因笑道:“小神医,你若想要种/马,何需亲自跑去西凉受苦,我这里便有良马千匹,待得了闲,你若是愿意,我带你去马场挑选,看中哪匹,便拿走哪匹。”
小朵只是不肯。
马老大便是不悦:“小神医,你这便是瞧不起我马柴。”
小朵见他是真心实意想帮自己,也只得应承下来,答应他明儿同他一道去马场选马。
马老大这才高兴,又举杯要敬她酒吃。
小朵欲要不喝,又怕得罪他,惹得大家不开心,欲要喝,却是实在不能了,她本就不是个能喝酒的人。
正为难,只听后面门上帘子豁嗤一声响,一个温柔女声响起来:“柴儿,不可鲁莽,小神医乃是个姑娘,怕是不胜酒力,你只一味劝酒,不怕让她为难!真正是个莽汉!”
马老大闻声,忙立起身来,毕恭毕敬的垂着手,唤了一声娘亲。
小朵回头瞧去,只见一位年约四十,却依旧风姿卓越的中年美妇满面带笑,缓缓走近前来。
小朵听马老大呼她娘亲,便也起身施一礼,恭敬的唤了一声夫人。
这马夫人笑着应了,上前拉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了,上下打量她一番,点头笑道:“不光是个神医,竟还是个美人胚子,不亏名门出身,竟不知怎么形容你才好。”
“夫人过讲了。”小朵羞涩回道。
“我们马帮多亏了你,否则不知要闹腾成什么模样!这小赤兔于我们马帮来说,不光是匹宝马,也是位至亲之人,马帮上下都视它如珍似宝,一旦失去,俱各痛心。今儿得小神医出手相救,实在是感激不尽,请受老身一拜。”
马夫人说着,便要施礼拜下去。
小朵忙扶住她,笑道:“夫人勿需客气,乃是我的本分罢了。”
马夫人携她手坐下,又问她些闲话,小朵便是笑道:“一眼瞧见夫人,竟觉得是个熟人,好似在哪里见过,又好似我身边有哪个朋友与夫人相似。”
马夫人笑一声,点头道:“这可是我们有缘,我也没个闺女,只有这一个不长脑子的儿子,你若是不嫌弃,只认我个干娘,在府上好好留几天,我们娘俩亲近.亲近。”
小朵闻言,撩衣拜倒,忙呼一声干娘。
马夫人笑着应承,就自己手上撸下一只翠玉镯子来给她戴了,笑道:“是老身占了你便宜了,白白得一个身怀绝技的好闺女。”
说罢,喝马老大一声,让他赶紧过来见过妹妹。
马老大应声过来,与小朵施礼,叫一声妹妹,乐的哈哈大笑,吩咐家人赶紧给大小姐准备屋子居住。
小朵因说起还有位家人和朋友居在客栈,马老大便不由她分辨,径命人去将刘老儿和有礼请了过来,一并入席。
马夫人便是不肯放小朵走,吃完了宴席,便领着她在府内的后院子里闲逛消食,说些家常话儿, 问她有没有婆家之类的话。
一时说到有礼,小朵也不瞒她,便将与有礼求医的事也讲了出来。
“傻丫头!怎不早说!世上若真有此等神医,别说十万两银子,就是一百万两也使得,既然你执意要为他治病,那明儿我便让柴儿陪你们前道。
小朵一时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
马夫人便又笑道:“可惜我的柴儿没有福气,配不上你这样的飘逸人物,既然我闺女中意那有礼少爷,干娘便尽力因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便是!”
“干娘。”小朵扑到她怀里,流起泪来。
闲话不提,展眼到了第二日,马夫人作主,把帮中之事交由别人打理,命马老大随小朵他们去青石山求医。
马老大本是个事母极孝之人,更是个感恩图报的,就算没有母亲吩咐,也便会这么做。
一时四个人起程朝青石山而来,不消几日便也来到山下。
这山下倒也不算荒凉,小吃摊客栈俱全,大多是闻名前来求医的。
小朵一行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一夜,翌日凌晨,留下老刘头看守行李,他们三人便其它求医的众人一起朝山上而去。
约莫一个多时辰,爬到山当腰,正如传说那般,浓雾遮掩,伸手不见五指。
马老大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