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祖宗都没问题。

但可能吗?

窝头这人哟,没有心的。

他还耐着性子解释了一番童生试的情况。

童生试跟乡试最大的区别在于,童生试的考试内容都是出现在书本当中的。那些考背诵的内容暂且不提,哪怕是论述题好了,那也是截取某段大儒的话,让解释这话的出处、含义等等。最难的也就是辩题的,但甭管怎么说,内容起码是不可能脱离经史子集的范畴的。

课本上就有啊!你倒是背啊!

至于为什么很多人没办法通过童生试,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在于,这年头的书籍没办法普及。经史子集饱含了太多的内容,普通百姓家里是不可能将所有的书籍收集全的,以至于很多人就是纯粹碰运气,多考几次嘛,万一这次考到的内容正好自家有呢?

但乡试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乡试分为三场,前面两场都还是正常的理论知识,唯独第三场格外得扯淡。就拿窝头上次参加乡试来说,最后一场的大考题是……

论述本朝的税收制度优于前朝的部分。

当时,窝头看到这个题目,现场表演了一个目瞪狗呆。

首先他压根就不知道本朝的税收制度是怎么样的,其次他更不知道前朝搞的又是怎样的税收,最后……

他都不知道他当初是咋写的文章,大概就是瞎几把扯淡吧。

直到进入了省学后,他才慢慢的接触了这方面的知识。再就是去年年后,他奶给了他好多关于往届乡试的资料。当时,他就第一时间翻到了他那届的乡试,翻阅了那些优秀的举人文章后,又反复理解学习,这才总算摸索出了一些门道来。

……

窝头拿自己举了例子,又给了小伙伴们爱的鼓励。

“只要你们肯用心读书、背诵,考上秀才只是时间问题。今年是没希望了,那就明年继续。童生试每年都有,多考几次,你们就有经验了。”

萝卜和土豆受到了爱的鼓励后,差点儿没忍住抱头痛哭。

在即猪崽觉得自己是黄连地投的胎后,萝卜和土豆深深的认为,他俩就是双黄连投的胎。

只在家里待了一天,窝头就带着新收拾出来的行李回了省学,同时还带走了好大的一罐吃食,里头装的是自家庄子里养的鸭子生的蛋,全都腌好了,剥开壳拿筷子一戳,里头的黄油就能流出来……

猪崽眼巴巴的看着她哥挥一挥衣袖,带走了她最爱的青皮鸭蛋,心痛到眼泪从嘴里流出来。

至于萝卜和土豆,他俩就剩下一个愿望了。就是希望窝头没事儿别老回家,真的缺什么,他俩可以给送到省学门口去。

兴许是他俩真心的祈祷起了作用,当然更有可能是因为省学的先生们给学生加了码。从四月里这一趟回家后,窝头真的就在省学扎了根。

好在,家里人还是可以轮流去探望他的,比探监那是容易太多太多了。

就是有一个问题,全家人都可以排队去省学看窝头,甚至还包括了最懒的猪小妹,毕竟太久没见,她还是怪想念哥哥的。

但有个人……

哦不,有一头小小猪,就没那么幸运了。

猪小小妹既是幸运又是不幸的,她出生的时候,家里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她是家中几个孩子里头,唯一一个丁点儿苦头都没吃过的。

在县城里出生,在省城里长大,幸福得不得了。

但坏处也是有的,两个姐姐都在乡下地头跑跑跳跳过的,窝头就更不用说了,整个童年都十分得快活和自由。唯独猪小小妹,她的世界只有自家宅子上方的那块方方正正的天空,莫说外出逛街啥的,她甚至都不曾去过前头的一进院子。

真正的,一门不出二门不迈。

杨冬燕是觉得孩子还小嘛,等再养大一点儿出门也无妨。正因为她这个想法,直接没带小孙女出门。

这就导致了等乡试前几天,窝头回家时……

“你是谁?”猪小小妹用口水音质问刚回家的窝头。

窝头沉默了一下,伸手她头上的红头绳给扯掉了。

于是,场面就变成了,窝头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红头绳发呆,猪小小妹抬头看着窝头手里的红头绳发呆。

场面一时间非常尴尬。

紧接着,猪小小妹一个没绷住,嘴巴大张着哭了起来。

杨冬燕愤怒的声音从她那屋里传来:“猪!小!妹!你再欺负你妹,我就让你姐把你所有的头花都抢走!”

赶在杨冬燕出来之前,窝头赶紧把手里的红头绳放到猪小小妹的脑壳壳上,并快活的喊道:“奶!我回来了!”

“哟,奶的大孙子回来了哟!”

深谙变脸神技的杨冬燕,从她那屋里出来时,那是从头到脚都洋溢着快活的气息,脸上更是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看向窝头的眼神,就仿佛是看到了稀世珍宝一般。

“来来,先把东西放下。你也是,咋就没让人递个话回来?我也好让你爹去接你啊!对了,这回能在家里住几天?你们先生也是,说好了每个月都能休息两天的,咋就说话不算数呢?”

窝头笑眯眯的听着他奶抱怨,一直到他奶说完后,他才开口:“过些天就要乡试了,我会在家里待到乡试开考,到时候直接去贡院。”

“对哟!这就要乡试了!”杨冬燕一脸的懊恼,“这时间咋就过得那么快呢?我还记得你当初穿开裆裤满村子瞎跑的场面,一转眼,咋就又要下场考试了呢?”

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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