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男人说了很多,大牛记得不大清楚,替他哀伤了几分钟,同他告了别。
这事应该告诉老余,听说落霞与胡芳有点瓜葛,说不定能借助这个叫胡玉的男人,更好地揭发胡芳那个不要脸的东西。大牛盘算一番,直奔老余而去。
“老余,给你说件事,绝对算震撼级别!”大牛兴冲冲大声道。
老余瞧着好笑:“能有多少大事,还震撼级别,搞逗吧?”
大牛耸肩,表示不满,好心告诉你事情,你这啥态度哇!
老余悉心体察,小心问道:“真是大事,真是震撼级别?好啊,说来听听,好久没有大事发生了,我还急得慌呢!”
大牛问老余见过胡芳家人没,老余摇头,自然从未见过。谁都知道,胡芳有问题,她是一个人逃到这里,没人知道她身上的事情。
“哦,你有秘辛,那就赶紧说呗,不要吊着胃口啦!”老余催促着。
贴近老余耳朵,大牛一五一十把自己听到的、记得还清楚的说给了老余。
“啊,不得了,确实算得上震撼级别,这个真的很重要,也许我们可以借机打击胡芳,减轻落霞的压力,排除落霞身边存在的危险。大牛,谢谢你!”
“谢什么呢?老余,我们大家是好兄弟嘛!你的事也是我的事,当然我不惦记落霞,免得你捶我。还要我做什么吗?比如说背后说说胡芳的事,让大伙明白那个坏女人身上的劣迹?”大牛激动地嚷道。
“不用,暂时不要冲动,有胡玉在那传播,已经够味儿了,我们不须再添油加醋啦!”老余制止冲动的大牛,“最好我见胡玉一面,当面谈谈!”
“不难,我替你安排,起码我们聊过,多少他对我有些信任。交给我吧,保准让你与胡玉见上一面,见面后,你可以大显身手喽!”大牛热心,看着老余,差点跳将起来。
老余告诉落霞,胡芳的丈夫胡玉出现了,可能他们反击的机会到了。
落霞兴奋地望望天,“好,是件好事。胡玉现身说法,那么胡芳身上的一切问题,都将自然而然地揭开了。”
“我打算见他一面,你觉得好不好?”老余高兴地问。
“行,咱俩一起去!”落霞没多想,立即做好了决定。
巧得很,文学社活动时,胡玉现身,老余找章露耳语几句,章露点头道:“落霞,老余有事,让你陪他出去一趟,你也不用开会,先走吧!”
落霞不知何事,看老余两眼,老余不说话,闷头就走。
走到门外,两人看到了大牛,大牛朝着前方五十米处指了指:“就是那里了,胡玉坐在地上呢。你俩过去同他聊聊,会有惊人的发现。”
落霞明白了原委,催老余走快一点。
老余低声说:“你也真是的,催我干嘛?这事不急,慌什么啊!”
走着走着,不小心碰到了胡玉,老余惊讶地问:“大叔,你这是干嘛呀,坐在地上,不嫌脏么?快起来吧!”伸手去扶,男人不愿意起来,反倒拉住了老余的胳膊。
“大兄弟,看样子你是个好心人,我都这样了,还起来做什么呢!人没有希望了,坐着与站着有何区别?”胡玉神情沮丧,大概遇到糟心的事了。
落霞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叔,何必跟自己较劲儿?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啊!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一个大老爷儿,怕它作甚!”
“就是呀,人家姑娘都不怕,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看不透么?”老余温和的声音,带给胡玉贴心的安慰。
“你们不知道哇,我心里好苦,苦如黄连哪!”胡玉哀哀欲绝的样子,害得落霞差点掉泪。
“您读过书?说话不像粗人,读书人不该这么悲观的!”老余惊叹道。
“读书人?呵呵,什么读书人啊,若是身体强壮如旧,还不如干点苦力活呢!遇到一个坏女人,倒了八辈子霉啦!”胡玉说的话令老余、落霞睁大了双眼,彼此对视一笑。
“大叔,你不该把不幸归结到女人身上吧?一个男人不能顶天立地,岂不是很悲哀的事?凭什么怪别的女人呢?”落霞皱皱眉,表示不服,姑娘家总要为女人说说话吧。
“顶天立地?是啊,我是该那么做的,可是我人都被那个蛇蝎女人毁了,你叫我怎么顶天立地呢?想想我都亏得慌,别人不要的货,我当作宝贝攥在手里,最后连累到我自己了!命啊,我就这悲苦的命!”
落霞哈哈大笑:“大叔,你讲话有些可笑哦。什么年代了,还谈命运之类虚无之事!看开一点,无论那个女人多可恨,你一个大男人都不必害怕,也不要计较,挺过来什么都会变好的!”
“变好的?小姑娘,你是不知道哇,我身体被人打坏了,家财骗光了,就剩了一个残破的躯体,你叫我如何漂亮话啦,少年不识愁滋味呀!”
落霞看了看老余,两人转过脸去,走到一边,小声商量了一会儿。
老余同情地问:“您不会失去了自理能力吧?”
“自理没问题,可是没法干重活,很难把生活过好!”胡玉无力地回答老余。
“大叔,你想过去找那个女人了吗?”落霞焦急问道,眼睛里充满关切之意。
胡玉艰难到此,就是为了找胡芳,要求胡芳给他一个说法。既然毁了他的身体,那么就别想拍拍两腿走人,必须做点赔偿。
“大叔,这个要求过分了吧?”落霞诧异地问。
“过分?小姑娘,你的脑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