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耐着性子笑了笑:“好吧,落霞说的在理,所有人听落霞的。特别是桂花,记住没?”
武晶在一边有些不自在,淡淡问道:“老余,你把我当空气么?问桂花记住没记住,我不算一个活人?做什么事,都没有我的位置?”
“你想来独来独往惯了,公主嘛,谁能约束得了你呢?你想投诚,也得看你的表现啊!得嘞,全当你是个好人吧。”老余的话少一琢磨,还是带着火药味。
武晶没心情再说下去,朝落霞机械笑了声:“熟人变仇人,没想到咱俩却能化干戈为玉帛,意外呀,意外呀!”
“不意外,落霞姐心胸开阔,只要不是十恶不赦,她都能容忍,你毕竟还有十足的人性嘛!”
桂花说话时,笑着露出了可爱的虎牙,但武晶没觉得很美,反倒有那么点倒胃口,懒懒应道:“就你话多!什么事经你的口,我变成了坏人。没意思得很,我不想说了,好啦,我先有事去,你们三人聊着!”
武晶走得匆匆,有意看了老余一眼,没见到半点不舍,更多的则是不屑与嘲笑,她的脸沉下来,愈发难看。
“走了,终于走了,瞧着我就心烦!”老余在武晶听不见的时候,还是没说武晶一句好话。
“余哥,这点你真不如落霞姐,你太刻薄了,武晶要是听到你这话,准得气疯!男子汉没点大将风度,落霞姐多有涵养!”
桂花数落老余,褒奖落霞,落霞笑嘻嘻的,老余略微皱皱眉头,摆摆手道:“你们姐妹情深,我如今孤家寡人一个,行了吧?”
三人大笑,算是点头默许。
三天后,发生了一件怪事,有一个邋遢的男人逮着谁,向谁诉苦。
“我命苦哇,碰到了一个蛇蝎女人,前世作孽,今生遭殃,命啊,都是命啊!”
声音凄苦,形容悲伤,一米八的个头,长相不俗,却穿的破烂,佝偻着腰身,你看着便会生出无限同情。
大牛有着壮硕的身体,玻璃的心肠,见了感到不忍,跑到跟前问道:“老哥,你怎么穿成这样,你的家人呢?为何不管管你呀,看着让人心痛!”
“大兄弟呀,你有所不知,我是被一个狠心的女人抛弃了的,说出来都丢人呢!”拉住大牛,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倒苦水。大牛觉得不舒服,大男人家家的,这样子拉扯说话,哪有什么出息啊?
“哎呀,你别拉拽好不好?大男人一个,拉拉扯扯人家看了好笑!”大牛红着脸,把大个子邋遢男人推到一边。
“大兄弟,你听我说两句行么?你以为我有问题,才到处诉苦么?”男人一脸苦涩,望着大牛的眼,诚恳地说,“其实我原本也是一个壮实的人,后来受气太多,加上生活很苦,身体便垮掉了,如今身体再也无法直立,干不了重活。”
“你说这个我也帮不了你呀!”大牛脸上还是嫌弃的表情。
“哎,算了,你不耐烦了,你先走吧!我找别人说去!”男人失望而有点忧伤地看看大牛。
大牛不忍,“行,你说吧,都说出来,我听着!但不要太罗嗦呀!”
“嗯,我不会罗嗦的。”男人保证道。
男人叫胡玉,与胡芳同学。一开始关系一般般,同村的,偶尔一块上学,随便聊过几回,彼此印象不深。上了初中,男人对胡芳依然冷淡,可胡芳看他的眼神不同了,犹如花痴看到了牡丹花,兴奋到难以控制。
每次见到胡玉,胡芳远远地招手,喊住他,快速地迈步,追上他,问东问西,显得特别热情。没话找话,总也不愿意轻易离开。
胡玉问过胡芳,大家不算多熟,干嘛天天找他讲话?胡芳从不正面回答,只是矜持几秒之后,痴痴地瞪眼看他。
胡玉受不了,埋怨胡芳经常在背后喊他,吓他一大跳,胡芳有点不高兴,说胡玉这人自高自大,不识相似的,对姑娘家不够殷勤。
胡芳的数学题一直需要胡玉帮忙,才能做出来。然而奇怪的是,胡芳数学成绩始终比胡玉高出一截,不知是会考试还是其它的缘故。
胡玉问胡芳,既然数学成绩不差,为何还要问他题目,胡芳点着他的鼻子,笑骂他真是个蠢货。
逐渐地散播流言,一些女生主动疏远了胡玉,过早有了对象的男生,对旁的女生是没有多少吸引力的。胡玉觉得心情不爽,问胡芳是她背后捣鬼了吗。胡芳红着脸不应声,气呼呼骂胡玉愚笨,不能认识到她的好心。
后来,在胡芳百般设计下,两人别扭地走进婚姻殿堂。
“你不甘心,嫌她不咋地?”大牛见男人哀戚模样,关心地问了一句。
“是啊,一个工于心计的女人,男人总是从心里感到畏惧!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为了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为了和我在一起,她与父母闹掰了!”
“为什么?你长得好,个头高,这不是硬实力么?”
“大兄弟,你不知道呀,我家里穷,她父母瞧不上我家,竭力要拆散我们,但她直接绕开父母,与我结了婚。开始我还佩服她的勇气,现在我想想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大牛吃惊地问:“为何啊?”
胡芳刚结婚时,守着胡玉,你好我好的。过了不久,与其他男人眉来眼去,勾搭在一起。胡玉气不过,打了她一顿。结果她厚着脸皮跑回娘家,搬来救兵,毒打胡玉,硬生生把胡玉摁在地上,骑到了他脖子上耀武扬威。
大牛捏紧拳头,恨不得痛打那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