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心领神会,张皇失措之下,急急忙忙地开口道:“是啊太子殿下,王允川的势力固然强劲,但只要我们强强联手,一定会有他倒台之日!”
瑞霜面带微笑,更进一步地劝说道:“殿下,如今事态严重。危急之下,当断则断,还请殿下早做定夺,不可犹豫啊!”
王沛琛皱了皱眉,不禁露出一副纠结的神情,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一筹莫展地问:“纵使我胸怀报国之志,又该如何帮到二位呢?”
“办法总比问题多,殿下若诚心要帮,自然是有办法的,就是不知道殿下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瑞霜挑着眉头,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王沛琛,意味深长地问。
王沛琛的脸色愈发难看,长叹一口气,仔仔细细地想了想,一番权衡利弊过后,干脆利落地说道:“好!我答应你们!”
苦无和瑞霜不谋而合地会心一笑,兴高采烈地脱口而出道:“太好了,有殿下相助,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
王沛琛愁眉莫展,有所顾虑地说:“不过二位的计划虽好,却未必可以顺利实行……”
瑞霜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眼,进而灵机一动,试探性地问道:“殿下是担心自己哪一环节会出问题?”
王沛琛愁眉苦脸,心惊胆颤地说:“瑞霜姑娘想要卸去父王的左膀右臂,可我如今不涉朝政,对朝中的局势也已不甚清楚,更不知道他身边有哪些助纣为虐的大臣,又如何可以给瑞霜姑娘和苦大侠提供有利的情报呢?”
“这个简单!”瑞霜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脱口而出道,“殿下乖乖去跟王允川认个错不就行了?”
“认错?”王沛琛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而后慌乱不安地摇了摇头,简简单单地吐出四个字否认道,“怕是不行……”
“这是为何?”瑞霜当即就疾言厉色地质问道。
王沛琛皱了皱眉,顾虑重重地说:“父王凶性顽劣,残忍好杀,坚决果断,说一不二,我与他又是积怨已久,隔阂已深,只怕父王根本不会原谅我。”
“哎呀!”瑞霜拉长了声线,语重心长地抱怨道,“殿下,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你就委曲求全,低个头,道个歉,说不定他就原谅你了呢?”
“可是……”
“诶!别可是了!”还没等王沛琛说完,瑞霜便古灵精怪地一把打断道,“殿下,当断不断,反害其身,你迟早是要迈出这一步的。不然你总不可能这辈子都和王允川老死不相往来吧?”
王沛琛下意识地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瘪的嘴唇,进而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勉为其难地答应道:“好吧……那明日一早,我就去给父王请安,请求得到他的宽恕,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真的得看父王心情了……”
“好嘞!”瑞霜的嘴角上扬到极致,乐呵呵地说,“放心吧,一定可以成功的。”
苦无微微一笑,饶有兴致地说:“既然我们要从王允川的得力干将入手,那不如即刻开始行动。殿下可知朝廷上有哪些大臣是偏向王允川的?”
“这……”王沛琛愣了一下,忧心忡忡地说,“我曾经肯定是知晓的,但现如今父王已经有些日子不让我上朝,故而朝上的形势,我也就不甚清楚了。或许只有等明日我跟父王重归于好后,才能给二位一个确切的消息。”
“这样啊……”苦无面露难色,一手伸出两,来回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那在殿下跟王允川闹翻之前,可还记得朝上有哪些大臣是跟王允川同道的吗?”
王沛琛不禁“啧”了一声,眉头紧锁,惴惴不安地说:“还请苦大侠多多担待,朝上六部本就是风云变幻,文武诸官更是各怀鬼胎,现在孰善孰恶,在下也说不清楚……”
“好吧……”苦无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地安抚道,“那就有劳殿下,明日上朝之后,多加注意了。”
“这是自然。”王沛琛义愤填膺地感慨道,“父王作恶多端,行恶无数。如今苦大侠肯仗义相助,应当是我感激才对。”
苦无微微一笑,以示答应。
这时,瑞霜猛不防地问道:“对了殿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也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哪个人?”王沛琛诚心诚意地说,“瑞霜姑娘但问无妨,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好!”瑞霜轻声一笑,而后兴致勃勃地问,“不知王公子可曾听过张予淮这个名字?”
“张予淮?”王沛琛下意识地跟他一块儿念了一遍,目瞪口呆,倍感诧异地问,“瑞霜姑娘怎会问起此人?”
瑞霜眼前一亮,惊喜万分地说:“听殿下这话的意思……莫非殿下当真认识?”
王沛琛轻声笑笑,相当自然地说道:“我认识很正常,不过在下更想知道,瑞霜姑娘怎会认识此人呢?”
苦无抢先一步,有条有理地解释道:“今晚我和小霜在客栈里本是住得好好的,谁知一帮官兵突然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对我们大打出手,后来那为首的头目自报家门,说自己叫张予淮,我和小霜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逃到此处,就是拜他所赐。”
“原来如此……”王沛琛心潮起伏地说,“这么说来,二位是跟他交过手了?”
“嗯。”苦无相当沉重地点了点头,惊魂未定地说,“此人武功卓绝,内功深厚,身法诡异,力量非凡,绝不是等闲之辈,我和小霜联起手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