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二位又是如何化险为夷,逃过一劫的呢?”王沛琛急不可耐地追问道。
苦无长舒一口气,紧皱着的眉头逐渐松弛,镇定自若地庆幸道:“我下山前,师父曾传授过我他的独门绝学凌风掌。情急之下,我就是凭着师父的凌风掌才得以虎口逃生的。”
王沛琛笑了笑,点点头,心悦诚服地钦佩道:“能从张大将军手里逃脱,苦大侠果然是武功高强,高深莫测。”
“张大将军?”瑞霜和苦无异口同声地重复了一遍,一本正经地问,“殿下,你说他是将军?”
“嗯,没错。”王沛琛郑重其事地介绍道,“张予淮乃是居安城的护城大将军,武艺高超,不容小觑,父王对他多有器重,而他对父王亦是忠心耿耿。”
“所以说……”苦无顿了顿,相当笃定地说,“张予淮也是王允川的爪牙了?”
“这一点应该是确认无疑。”瑞霜极为不悦地说,“通缉令一发布,张予淮便带了众多人马前来捉拿我们,可见他是受了王允川的指示,才会对我们刀剑相向。”
“那也未必。”苦无面不改色,冷冷地吐出四个字道。
一听这话,瑞霜当即就把目光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不禁眯起了眼睛,虎视眈眈地凝视着他,撅着嘴,气鼓鼓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苦无暗暗喘了一口气,不自觉地用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极其不自然地说:“呃……我的意思是……抓到我们可是有银两的,张予淮不一定是王允川的爪牙,说不定他也只是财迷心窍,所以才会兴师动众地捉拿我们而已。”
这时,王沛琛突然其味无穷地说:“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人为名利,有人为钱财,说到底,只不过是因为还没看透罢了。况且……”
王沛琛说到此处,欲言又止,情不自禁地陷入了沉思。
而瑞霜则是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况且什么?”
“况且……”王沛琛别有深意地说,“张予淮贵为护城大将军,立下诸多汗马功劳,功勋卓著,战绩非凡,先不说每月的俸禄就远超常人,父王对他更是赏银无数,金银财宝,应有尽有,换言之……张大将军根本不差钱……”
瑞霜顿时提起了兴致,高傲地抬了抬头,冲着苦无轻蔑一笑,骄傲自满地说:“哼!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张予淮既然不是为了钱财,就一定是受王允川的指使,才会这般大动干戈。”
“呃……”苦无哽咽了一下,进而吞吞吐吐地说道,“其实……我们二人身为通缉犯,张予淮这么做也没错……”
“你……”瑞霜话到嘴边,又不自觉地咽了回去,气急败坏道,“你这性子也不能改改!人家都对我们下手了?结果到头来你竟然还为他辩护?”
苦无焦头烂额地支支吾吾道:“小霜,我……”
“好了,我不想听!”瑞霜伸出一只手,摊开五指挡在面前,嘟囔着嘴,怒气冲冲地说,“殿下,你是府里的人,你出来说句公道话,看看我说的对不对?”
“呃……这个……”王沛琛愣了一下,结结巴巴地答道,“其实在下以为……瑞霜姑娘说的没错。”
“哼!你看吧?”瑞霜引以为傲道,“殿下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好辩护的?”
苦无稍稍垂头,神情恍惚,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而颇懂得察言观色的王沛琛则是从容不迫地从中斡旋道:“苦大侠,我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可以证明张大将军就是父王的爪牙,但父王和他素来交好,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俗话说得好,防人之心不可无。他既然对你们下手,便是需要提防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