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旁,牛横见赵虞陷入了沉思,浑不在意地说道:“这有什么好想的?派几个弟兄,一刀杀了就是了……”
“这可使不得。”
刘緈连忙劝阻道:“若被朝廷得知,朝廷必然要问罪……”
听闻此言,牛横笑哈哈地说道:“你这老头,怎得这么蠢笨?怕朝廷怪罪,嫁祸给你们当地山贼不就完了,山贼嘛,那群混蛋常干杀人越货、打家劫舍的事……”
“咳。”
何顺咳嗽一声,用眼神示意牛横:老大,你知道你把咱们也骂进去了么?
然而牛横却浑然没有这个自觉,笑着对刘緈、徐宣、丁武三人颔首道:“这是个好办法吧?”
与刘緈相视苦笑,徐宣摇摇头说道:“我鲁阳,可没有什么山贼……”
话音未落,就听丁武神色诡谲地说道:“或许……可以有?”
这一句话,听得刘緈、徐宣二人面色微变。
他们当然听得懂丁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从旁,赵虞也有些惊讶,笑问丁武道:“那赵炳,将县衙逼到这份上了?”
丁武沉默了片刻,旋即语气低沉地说道:“公子你知道,我鲁阳为何要修这条璟公渠,只因为我鲁阳地处偏僻,就指望着开辟这条河渠后逐渐繁华,这不但是乡侯、是公子当年的期望,也是我鲁阳县上上下下的期望,若有人蓄意破坏……”
尽管他没有说完,但看他的态度,显然牛横的那个建议已经被他听进去了。
“那不是办法……”
刘緈摇摇头劝道:“就算那赵炳不在了,临漳赵氏也会再遣一名族子来继承乡侯的家业,那又该当如何?”
“再杀就是了。”牛横挖着耳朵浑不在意地说道:“来一个杀一个。”
听闻此言,赵虞顿时气乐,没好气地说道:“行了行了,你就别瞎出什么主意了。”
说着,他转头看了一眼丁武,旋即对刘緈说道:“赵炳的事,我会处理的,相比之下,璟公渠目前什么情况?我听丁鲁他们说,除了拿赵炳,刘公还遇到了一些麻烦?”
“唔。”
见赵虞提及璟公渠,刘緈亦不隐瞒,点点头说道:“主要是汝阳那边……”
“汝阳?”
“嗯。……汝阳县令王丹,还有汝阳郑氏,以及,鲁叶共济会。”
“……”
赵虞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