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只是一味抵赖“糖糖,那不叫动手,我只是帮你拍拍裙子上的灰尘。”
“哦!”薛可恍然大悟“原来是我误会了。”却一边解开他腰带,将他双手捆了起来。
太子心下觉得不妙,又想着她在气头上,哄哄她高兴也没什么,转眼间双手被打上一个结结实实的十字结,试了试,居然挣脱不开。
“别动了,这是阿六教我的打结方法,果然管用。”
薛可一点点缠上来,太子呼吸越来越重,终于在间歇时哑着嗓子说了句“糖糖,我们进屋去好不好?”
“不要!我就喜欢在外面!”薛可兴致勃勃地碰了碰太子,一边看着他神色变幻,半是痛苦半是期待。
“影五他们能看到!”太子小声在薛可耳边嘟囔了一句。
“什么!”薛可忍不住喊了出来,又朝四周看了看“在哪里?”
“别喊了。”太子心中叹口气,影卫本身就像影子一般,虽然他早就习惯,但今天这情形实在有些丢脸。
薛可的脸也瞬间红了起来,忙掩住太子的外袍,将他拉到屋里。
不知道是报复白天的事情,还是遮掩晚上的羞愧,薛可折腾的愈发厉害。
第二天用过早膳,阿六在门外吩咐丫头们进去收拾餐桌,便看见太子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阿六,面无表情的问了句“你好端端教你家娘子打什么十字结?”
阿六被质问的一头雾水,刚要回答,太子已经走远了。
阿六习惯性地看看影五藏身的位置,只看见影五闪了闪身影,对她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孙默那边的消息让人振奋。正如薛可所料,叶氏手上果然有着把柄,薛可想这才是江大人和他的平妻秦氏一直不敢对叶氏和她的子女动手的原因。
江大人前几年的账册都在叶氏手中,里面详细记载了江大人收受贿赂每笔事实,在何时,何处,收拾何人多少银两,办的何事,一笔一笔,清清楚楚。
太子这边本来就准备从贪贿入手,并不想将江大人和皇后、秦王之间的牵连公之于众,一是涉及皇权争斗,皇上反而心生疑惑;二是此等事情伤及皇家脸面,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叶氏提供的账册让孙默等人大为振奋,这几日正在一一核查账册上提到的行贿人等。山西官场人人自危。
太子这边也有意重查一批,轻放一批,提拔一批,因而忙的是脚不沾地。
但奇怪的是,太子吩咐的严查奸细一事,一直未有结果,吕新等人将丫鬟、侍卫乃至可能接触之人都排查了个遍,也未发现可疑之人。
薛可好容易出趟门离开京城,明明其他事情都已收尾,偏偏自己日日被困在行院之中,不由有些气闷。
太子也看出薛可这几日烦躁情绪日甚,好容易抽出半日时间,答应带她出门逛逛。薛可这才高兴起来。
出城不远便有一处唤作杏花岭的地方,春季的时候漫山杏花,据说很是一番美景。
可惜现在是夏日,早已绿荫满枝。景色虽一般,确难得的市井热闹。
杏花树下铺着毡毯,有官家小姐,也有小门小户的姑娘三三两两聚在一处,林荫道中有白发的老者,吟诗的文人,更多的是两旁的生意人,吆喝一声接着一声。
道路狭窄,太子便同薛可下了马车,步行过来。薛可感叹道“这山西的官场这几日震荡不安,百姓倒是安居乐业。”
“嗯!衡中他们处理的甚好。”太子一早便要求要控制影响,以免动摇根基,人心惶惶。
兴儿跑两步过来道“前面有一处酒楼还颇为干净,爷和娘子过去坐坐么?”
太子看了看薛可,薛可也知道他们这样走,侍卫们压力实在是大,去酒楼歇歇也好,遂笑着点点头。
张统领已经将酒楼二层清了场。太子和薛可坐到临街的雅间,薛可颇有兴致的看着楼下的来来往往的行人。
先上了茶和几样点心。胖胖的店老板笑眯眯地过来“几位客人要点些什么?”
“有什么特色?”薛可托着腮问道。
店老板一看几位包场的架势就知道是不差钱的贵主儿,连忙将店里的招牌菜一样样报了出来。珍珠鸡、酒酿鸭子、金钱肚﹍﹍
薛可皱了皱眉“这些都平常的很,没有点特色的么?”
老板一听便恍然明白这几位恐怕是山珍海味吃腻的,想吃点新鲜的,忙道“这个,咱们这是杏花岭,有上好的鲜酿的杏子酒,酸甜可口的杏糕,小吃么,咱们太原府的豆花是有名的,夫人可以尝一尝。”
“这几个听着不错,每样都来点。”
薛可灿然一笑,那老板看的有点傻眼,楞在当场。
太子不满地敲了敲桌子,老板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笑着道“马上来,马上来。对了,夫人,这豆花啊是临街吃食,咱们店里不做,不如我将楼下摊子叫上来现做给夫人?”
薛可往楼下看去,果然见隔几步便有卖豆花的小摊,旁边都围着不少吃的人。
薛可点头道“好啊,你找个干净点的。”
“放心吧!夫人!”老板笑呵呵的退出去。
不到片刻,便有伙计端上一壶杏子酒和一碟杏糕,兴儿接过来在一旁验了一番,之后呈了上来。
杏糕做的也没有多精致,但胜在新鲜,酸甜可口。薛可又倒了杯杏子酒,果香扑鼻,酒味不浓,也是酸酸甜甜。
太子见她喝的高兴,不由提醒道“少喝点,这种酒喝多了要头疼的。”
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