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们是姐妹!你不能这样对我!”
时酒一只手撑在了墙上,微微低头看她,轻笑,
“姐妹?这几年我怎么没发现我们是姐妹呢?”
大概,也只有为了保命的时候,才会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
时酒比时青青高,气势也很足,时青青抬着头,很心虚的样子,
“那……那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啊!”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她对时酒的态度,是整个时家最差的,直接地间接地给时酒造成的麻烦,数不胜数。
“没有吗?你确定?再说一次,我保证可以让你和萧意一个下场。”
这句话带着笑意,时酒的脸上也是带着笑意的。
时青青绝对不敢把这句话当做一个玩笑。
时长文进去的时候,她看到了萧意的状况,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她没有第一时间就认出来那是萧意。
平时萧意都是特别狠的,随便往人群中一站就是最耀眼的存在,她还没有看到过斗得过他的人。
但,他竟然成为了时酒的手下败将,足以说明时酒到底有多少实力。
上次她被时酒踹下楼梯,她还怀恨在心,一直在找机会收拾时酒,没想到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了。
她最会审时度势,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干什么样的事情。
“以前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会原谅你。”
“为什么?”
时青青瞪着眼,一副我道了歉你就应该原谅我的样子。
“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想原谅你。”
时酒的手放在了时青青的脖子上面,皮肤细腻光滑,就是温度有点低,凉到时青青的心坎里面去了。
她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其实时酒原谅不原谅对她也没有一点影响,她只想活命,只想逃离时酒这个恶魔的爪牙。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看在我们一起生活过的份上,你放过我好吗?”
现在就算时酒要她下跪认错,她也绝对不会犹豫,只要时酒愿意放过她。
时酒的手根本就没用力,见时青青害怕得发抖,就收回了手。
一收回,时青青就软了下去,蹲在了地上。
时酒后退一步,看着她带着帽子的头顶,
“快要到开学的日子了,你提前去学堂吧,我会给你换一个好一点的寄宿学校。”
时青青抬起头,看着时酒,努力克制着不情愿。
“怎么,你有意见?”
用商量的语气,说出威胁的话。
“没…没有……”
她敢有意见吗?
时青青低下了头,双手抱着腿,蹲着。
等到时酒走了之后,稀薄的空气才重新被她吸进肺里,仿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
用披肩擦了擦脖子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感觉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
明明不久之前,时酒还是那个任人欺凌的死肥妞,现在却成为了掌控全局的人。
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改变呢?
要不是亲眼见到,她怎么都不会相信,时酒会是最大的赢家。
一想到时酒的眼神,她就觉得浑身泛冷,想打哆嗦。
甩了甩脑袋,把时酒的眼神甩出脑海,她立马回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收拾东西了。
头发没了没关系,摔下楼也没关系,只要命还在就好了。
………………
客厅里面。
司督军穿着一身军装,严肃的脸看起来很有威严,坐在时酒的对面。
没把时酒放在眼里,用命令似的语气说话,
“萧意呢?让他来见见我。”
时酒打开扇子,笑了笑,脸上不见畏惧之色,
“他被司督军的人打伤了,现在还躺在病床上,不方便下来。司督军想见他,可能得等几个月。”
直截了当地把这件事摆在明面上,让司督军冷厉的眼神直射过来,语气难掩轻蔑。
“栽赃陷害的事情,不适合你这种小姑娘。”
说到底,他看不起时酒,认为萧意是叫一个小姑娘来,故意折辱他。
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一个眼神都很吓人,要真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保准会被吓得腿软,说话都说不清楚。
时酒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捏着扇子,笑容未改变,自信从容,狭长的眸子像是利器,压着煞气,
“到底怎么回事,司督军心里清楚,要是死活不承认,晚辈也不会执意追究,倒不如您先说说来时府目的是什么。”
伶牙利嘴!
司督军意外她的表现,对她的胆子还是比较赞赏的,一改最开始的轻蔑,
“我们两家的婚事,就此作罢。”
也没说原因,太丢脸。
“小事一桩。”
时酒回答得干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退婚啊,都是小意思。
“你可以做主?”
司督军摸了摸自己短小的胡子,笑了两声,笑意不达眼底。
时酒放在扶手上的手不紧不慢地敲着,面不改色,
“我为什么不可以”
成功化身狂傲总裁,感觉非常好。
她所坐的位置,是家主才能坐的,而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司督军也能明白个大概,和时酒说了几句话,就能感受到这个小辈的气势。
想到自家的宝贝儿子,就很恨铁不成钢。
司五行一天就只知道风花雪月,不务正业。
在来之前,司五行还央求他,不仅要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