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和以前一样,听你的话。”
敛去了身上锐利的刺,看着温软无害。
萧意的眼神闪了闪,好像有那么一点印象。发着烧,头疼得很,脑子不是很清楚。
“你怎么回答的?”
抓住时酒手腕的手抖了一下,他自己都没察觉,一门心思都在时酒的回答上面去了。
“我说好。”
低眉顺眼的,和以前的样子一模一样。
萧意的嘴角勾着笑,收回了手,
“呵,你要清楚,这时家只有我能护着你。”
可是你一直都在伤害我不是吗?
时酒没有问出来,因为问出来了萧意也会否认,他从来不会觉得他伤害过她。
时酒的眼睛扫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白皙的皮肤上面有一圈青紫。
她的皮肤娇嫩,每次打架,都会留下明显的淤痕,所以她都有意地避开和萧意的直接接触。
继续拧干毛巾,温声道:
“我给你擦一下伤口。”
萧意没有反驳,任由时酒掀开了自己的衣物,把腹部的伤口暴露给了她。
腹部有一个枪伤,一个刀伤,看起来还很新,就是今天造成的伤口。
最致命的事情,就是把脆弱的地方暴露给了敌人。
萧意明白的时候,已经晚了,用盐水浸泡过的纱布,被时酒用力按在了萧意的伤口上。
“贱人!”
他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时酒很用力,他的伤口被撕裂开来,盐水浸透他的伤口。
额头上渗出冷汗,他咬牙抓住时酒的手腕,没有撼动时酒一丝一毫。
“放开!”
疼得牙齿都在打颤,也没有把时酒的手拉开。
时酒抬眸看他,唇边挂着冷笑,魅惑的面孔,竟多了阴寒刺骨的冷意。
她就像是开复仇的修罗一样,没有感情,手段残忍。
萧意用多大的力拽她,她就用双倍的力气按压,让他的伤口被撕裂,让她特意为他准备的高浓度盐水,渗透进去。
论狠辣,时酒不比萧意差。
手上碾压着,萧意面色越发苍白,手上的吊针在挣扎的过程中掉了,手背上冒出大而鲜艳的血珠。
腹部的血,也在挣扎的过程中染红了被单,触目惊心的红。
时酒忽然松手,一只手掐着萧意的下巴,
“你最好对我客气一点,管住你那张嘴,再说出骂我的话,我会让你比今天更惨。”
她的手上有青紫的痕迹,看起来很惹人心疼。
但是相比起来浑身被冷汗浸湿,被鲜血染红的萧意,根本算不上事儿。
萧意杀气腾腾,怒不可遏,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扣扣,少帅!”
门外有人在敲门,时酒松了手,给萧意盖上被子,坐在了床边。
“进来。”
门打开,进来的人是萧意最信任的手下。
在看到时酒的时候,眼神闪了闪,没想到她会在这里。
空气中的血腥味很浓,萧意希望自己的得力干将能够闻到,这个手下的实力比他差不了多少。
“什么事儿?”
时酒俨然一副主人的样子,一只手放在被子上,按住萧意的肩膀,让他挣扎的幅度变小。
他的手下接收到时酒的眼神,装作没有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恭敬地禀告,
“少帅,查清楚了,是司督军的手下。”
“李…”
时酒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剩下的话,一个字都听不清。
“你先下去吧,我二哥现在身体不好,需要好好休息。”
时酒一脸严肃,看起来像是很关心萧意的样子。
“是!”
他的手下就这么退了出去,萧意心头涌上一股绝望,酸涩的滋味在喉头蔓延。
他看到,手下禀告之前,先看了一眼时酒,明显是等待时酒的指令。
他这个上司就在跟前,他等待的却是时酒的指令,这说明,他最信任的人,倒戈向了时酒。
他做人很失败吗?连最信任的手下都要站在跟他对立的一方。
时酒松开手,看到萧意失魂落魄,想必是已经猜到了手下被他收买了。
没有继续打击他,时酒扭了扭自己的手腕,斜睨着他,
“你要是再嘴贱,后果只会比这更严重,你安心待在这里,我不会要你的命的。”
就这样,萧意被时酒软禁了,他房间里面一切能当做武器的东西,都被时酒挪走了。
他身上的伤,时酒也没有找医生来给他看看,把他关在那个屋子里面,只派人给他按时送一日三餐,不饿死就行。
………………
时酒开始接手时家的事务,时长文主动请缨帮助她,她也没拒绝,毕竟下一个要收拾的就是他。
谁知道她还没有动手,时青青就撺掇时长文搞事情了。
时青青的原话是:大哥,你帮我去看看二哥的伤势怎么样了,好久没见他,我担心他出事。时家的家主不能变成时酒,不然我们会完蛋的。
时长文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再三保证会看看萧意的情况,会竭尽全力帮助萧意。
结果一到了房间里面,就开始各种刺激萧意。觉得萧意现在就是个废人,他当然要好好撒气。
小时候他经常欺负萧意,萧意后来也没少给他吃苦头,当上少帅之后更是让他抬不起头来。
好不容易抓住这么个机会,理智什么的,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不仅使劲说话刺激萧意,还对他动手动脚,拿枪指着他的头说要一枪崩了他。
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