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仪并不了解这件事,也不曾听说过重山派,只是问道:“你是一派掌门,也不是素色堂张堂主的对手吗?”
陈掌门摇头答道:“不是对手,我不曾当掌门之前,曾以掌门大弟子的身份和张堂主遇到过一次,那时我仗着年轻气盛,与他拼斗,接过被他空手便夺了剑,还被打了一掌,一年前相遇之时,我已当了重山派的掌门许久了,自以为功力提高不少,却仍不是对手,被关在这里一年,每日鞭打折磨逼问之下,只能数着露水度日,想来这一年过去,重山派大概是已不复存在了吧。”
顾仪又问道:“你既是刘管家的结拜兄弟,为何不向官府求援?江州也的势力吗?”
陈掌门默然许久,说道:“顾少侠问的,我也不知,江州太守本与重山派关系不错,绝不会的人,却在那时袖手旁观,缘由为何,只怕是有别的道理吧。”
顾仪看看院外,对陈掌门说道:“看来许多事得逃出去再问了,只是眼下你这个腿脚情况,只怕是难以逃脱啊。”
陈掌门却摇头说道:“不然,我被关洞底,眼不视物,耳朵却好用了许多,虽然在这里被关了一年,可耳边听到的却始终只有一两个人的声音,寻常时候不会有人进这座院子,我刚才听到一个不同的脚步声,才出声呼救,果然得了少侠相救,我想门外的人,大概只觉得这是一座空宅子吧。顾少侠你不必多虑,只管自己逃走便是了,我只要能出了这个门,想来也不会有人认识我的。”
顾仪却说道:“这怎么行,我若不把你救走,你的人再抓住,岂不是要遭到更多折磨吗?”他自己顿了顿,声音小了一些,“你先不要多说,待我再观察一下,如何逃走,咱们想个万全之策再说。”
陈掌门看着这座折磨了自己一年多的院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拉过顾仪朝着正当中的那座房子走去,边走边说:“少侠,我有个法子,咱们试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