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正中是一片山石园子,其后是为正厅,正厅左侧有一凉亭,陈掌门正在凉亭之中与一女子说着什么,忽而听得门外喧闹,于是起身外出查看,罗舟藏身于山石之后,待到陈掌门经过,便匆匆赶往凉亭之处,他没有听错,那个和陈掌门说话的声音,正是自己的夫人裳羽的声音。
凉亭之中,裳羽姑娘听得门外喧闹,本是颇为疑惑,突然之间一人从山石之侧闪出,直冲自己而来,她吓了一跳,正待叫喊,不想那人脚步如此之快,转瞬之间已到自己面前,轻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问道:“羽儿,你怎么来了?”
这声音传到裳羽耳中,她高兴的差点昏过去,定睛一看,眼前的不是自己的丈夫又是何人,她欣喜地说道:“舟哥,你真的在这儿!陈掌门还说你不在呢。”
这一句话让罗舟已然明白了大半,他将裳羽拉到一旁问道:“我在这儿,羽儿,我不是跟你说一年后就回来吗?你为什么找到这里来了?”
裳羽笑着说道:“是啊,只是前些日子有一队客商从咱们家经过的时候,他们说有个叫罗舟的人在江州府里,我想你了,就过来找你了呀。”
“客商?!”罗舟有点懵了。
裳羽说道:“他们说是你的朋友,还给我拿了一封你的信呢,你看。”她从身侧取过一小袋子,将里面一封书信拿出交给罗舟,“是你写的吧。”
罗舟满头疑问的接过那封信,打开一看,大吃一惊,这封信确实是自己写的,不过却是自己许久之前从西域军营当中写给裳羽报平安的信,信中只是一些自己一切安好的话,那时他每月都要写一封书信给裳羽,这其中一封居然被人扣了下来,直接送到老家罗府上,还明明白白地告知自己就在江州府里,究竟是何人所为?
裳羽看他不说话,便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想来江州找你,可又不知道该怎么找,就去问了爹爹,爹爹他说江州的事可以找这里的陈掌门,他可以帮我找,不过爹爹他不怎么想让我自己过来,他说最好是他先派人过来看看,如果你真的在这里我再来也不迟。”
罗舟听了只是摇头,嘴里说道:“糊涂,糊涂,你就这么来了吗?”
裳羽见他神色不对,也有些慌张了,说道:“相公,怎么了?”
罗舟正想说话,忽然听得正门处争执之声已小,于是慌忙拉裳羽离开凉亭,躲到屋后一根立柱之后,裳羽一脸不解,刚想发问,却被罗舟捂住嘴巴,却见玉游子来到凉亭之内,没找到裳羽的身影,颇为疑惑,开口喊道:“裳羽姑娘,你去哪了?”
裳羽看着罗舟,罗舟只是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玉游子四下查看也没有找到人,摇了摇头便离开了,裳羽把罗舟的手拿开,问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呀,舟哥。”
罗舟正待回话,忽听得庭院之外一阵喧闹,门口有人大声喊道:“掌门!掌门!山门火起!”罗舟又吃了一惊,抬头看去,此时距离傍晚尚有很长时间,山门起火乃是张堂主布置好的行动,为何提前开始了?
他来不及多想,若是张堂主提前开始了进攻,那裳羽在这重山派内就危险了,当下拉起裳羽的手说道:“事情紧急,羽儿你且随我离开这里,下山之后我再把事情跟你说清楚。”
却不想裳羽拉住了他,说道:“到底是怎么了?舟哥,你今天不说清楚,羽儿不走,陈掌门待我不错,为什么却说你不在这儿?他不是我们的人吗?为何你要躲着不见他?你在江州到底在做什么事?”
这连珠炮一般的发问立时让罗舟冷静了下来,是啊,陈掌门是待贤坊的人,自己若是就这么走了,恐怕再也没脸见李老板了,当下安抚裳羽道:“羽儿你说的对,但是这重山派里并不安全,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要把事情告诉陈掌门。”
裳羽见他严肃的样子,赶忙点点头说道:“那你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罗舟也不再迟疑,从屋侧闪身而出,朝院外而来,却不见陈掌门身影,抬头看去,一根烟柱自前头山外升起,整个重山派内乱作一团,门人弟子们匆匆向山门方向赶去,金铁之声从远处传来,张堂主的进攻提前了。
罗舟在门口正想寻找陈掌门所在,忽听背后一人喊道:“你是何人?胆敢擅闯重山派?!”罗舟回头一看,正是玉游子,原来玉游子在凉亭之中没找到裳羽,便回到正厅之内寻找,没找到人,只好先去向掌门回报,却不想正撞上门口的罗舟。
罗舟还未回话,却见一物劈头盖脸打来,他翻身向后一跃,一个空翻躲过这一招,脚步尚未站稳,却见玉游子手中拂尘一扫,“啪!”地一声,竟作鞭子一般攻来。
若是寻常之时,罗舟并不怕这位重山派的长老,只是现在时刻实在紧急,不是交手的时候,于是忙向后退去,躲过这抢攻而来的一招,开口说道:“且慢!”
玉游子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边抬腿踢来,一边说道:“你的人吧!你是怎么混进山门里的?”
罗舟向下俯身再躲一招,正待再次退开,却不想自己已被逼到了墙边,退无可退,无可奈何之下,罗舟双掌一错,一掌拍开玉游子的踢击,另一掌硬接住了拂尘的一扫,手掌一握便将那拂尘紧紧抓住,玉游子用力一抽,却夺不回拂尘,当下运功一掌拍来,罗舟不敢怠慢,也运掌打去,两人两掌相对,“碰”地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