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文也无法,只得站在码头边,静待着丹江下游来船。就算他想找个人问一问,都没个对像,只能如此了。
虽这码头无人,又无船,钟文在这里等什么呢?等空气不成吗?
那钟文能去哪?沿江而上?
钟文真心不知道自己要干嘛了,江面无船可乘,附近又无人,他真的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半个时辰后,一艘船从江面而过,不过却是从上游往着下游而去的。
当钟文见到那艘船之后,心中到是定了定心,至少,他可以确定,这条丹江之上,还是有行船的,只不过稀少罢了。
时间,就在这一点一滴中流逝。
午时后,钟文实在等得有些心烦了,只得转身离开了码头,准备去往山林之中,猎只野兽过来烤了吃,也好填一填他那肚子。
片刻之后,进入山林的钟文,直接纵身往着深处而去。
而当钟文离开码头一刻钟之后,一艘行船,正好从下游而来,往着丹水的上游而去。
陈丰站在行船的船尾,看着丹水的沿岸,心中复杂。
他一路乘船,往着上洛县城而去,一路的打探消息,却一直不得钟文任何一点的消息。
不过,他的希望在长安,希望在长安之时,能有钟文的消息,哪怕有一点的消息,对于他来,已经是最好的了。
可如今,打从在玄真观挂单之后,心中就开始计算着,哪里才是钟文的去处,哪里会是钟文的必经之地。
可他,却是忘了郧乡。
不过,哪怕他到了郧乡,他也不知道李高远,毕竟,李道陵还未跟他关于他的故友旧交的事情。
要不然,不定陈丰到了郧乡之后,到也能探听到钟文的一些消息。
二人就如茨完美错过了。
一个原本还在岸边等着行船,一个却是在船上找着钟文。
要不是钟文想着他那肚子之事,估计此时已是上了船去,正好与陈丰遇见呢,可就是这么巧,二人就这么完美的的错过去了。
不管如何,陈丰所搭的那条行船,在码头处没有见到客人之后,直接驶离而去。
而此刻的钟文,却在那山林深处,寻着自己想要的猎物。
两刻钟后,钟文提着一只山羊,从山林深处走了出来,来到山林边上,把那只山羊处理了一遍,随意的捡拾了一些柴火后,开始烤着他的山羊。
一边烤着山羊之时,他的眼睛,还不忘盯着丹江下游处。
可是他却是不知,在他离开没多久之时,就已有了艘船只往着上游而去了,堪称完美错过。
又是半个时辰后,钟文手中的烤山羊,基本也熟了一大半了。
而此时,码头附近的百姓,领着家人,背着一些粮食,从上游沿江而下,往着家中而来。
钟文老远就已是瞧见了这些背着东西的百姓,不过,钟文却是没有起身去打探什么,自认为自己得先把肚子填饱了再,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边。
“娘,你看,那里有个道长在生火,好像在烤着什么东西吃。”一个娃,指着山林边的钟文,向着他的母亲道。
“先回家,那道长应该是饿了,才会在那里烤着什么东西吃。”他的母亲正卖力的背着她们一家五口的口粮,心中还在计算着,晚些时候,是煮点稀粥,还是吃点干饭呢。
这一众人去了上游村子领了不多不少的口粮过来,有米有面,虽然都不太好,但也能免强糊口过活,这些粮食,在他们这些人眼中,那可是金贵的很,可不能随意的浪费。
至于那妇人心中想着要煮干饭吃,其实也是因为她的三个子女,这都大半年没有吃过干饭了,几口稀的不能再稀的粥,早就饿的脸黄肌瘦的。
而她一家五口,除了她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再加一个老妇人。而那老妇人,正是她的婆婆,此时,正背着一袋的麦,跟随在她身后。
码头就近的百姓,田地不多,又居于丹水边,经常发大水,就如今年一样,可以是颗粒无归了。
要不是官府派发一些救济粮,不定早就逃荒去了,谁又会在这里傻待着等死。
码头处的这些百姓,人数相对来,还是少的,十来户人家,一百人都不到,而离着码头往下,有一个村落,人口也不多,估计也就二三十户人家,人口也不会超过二百人。
码头处的这些百姓,其实本是依着官道和丹江码头过活的,后来官道的行商越来越少,这也使得这些百姓们,所过的日子越发的艰难。
钟文瞧着这一众人背着袋子或挑着担子回来,心中这才明白,刚才码头就近的房屋里,为何没有人了。
虽然不知道他们挑着或背着装的是什么,但能携家带口的离开家,想来肯定是重要的东西。
钟文也不去管那些百姓如何,忙着烤着自己的山羊肉,眼睛偶尔盯着丹水下游瞄一眼。
一刻钟后,钟文手中的那只烤山羊,基本也差不多了,随既,他从包袱之中拿出一些盐巴和调料,开始往着烤山羊表面撒去。
“道长安好。”
正当钟文专心的给自己的烤山羊撒盐撒调料之时,突然一声稚嫩之声传进耳郑
“娃娃,你好,你是码头农户人家的娃吗?怎么穿这么少啊,那是你妹妹吗?”
当钟文抬起头来之后,这才发现,有两个娃,站在不远处,穿的有些破烂且单薄,盯着他手中的烤山羊,眼睛中,流露的全是对食物的渴望,还时不时的咽着口水。
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