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宅,夜色四起。
修缮打理过的花园,台楼水榭,假山流水,青松翠竹,奇花秀木,优雅娴静。被送到项子虚家中的妓女们,携手轻塔芳径,在园中游戏,欢声笑语传遍了整个园子。
若冲领着徐凤在花园中散步,听到不远处的花楼上亮着灯,传来嬉笑声。
“那是什么人?”若冲问。
徐凤也摸不着头脑,二人相约往前走去,站在花楼外,若冲听着她们言辞轻佻。
“项家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哪儿来的?”若冲喃喃道。
“昨还没人呢,项子虚也没有夫人,家里的丫鬟娘娘也是都见过的,这是怎么一回事?”徐凤附和。
此时一个妓女提起酒壶,见没有酒水了。便起身去取。出了花楼便看见花楼外的若冲和徐凤,那个妓女打量着若冲徐凤二人,媚笑一声,朝屋里喊着:“姐妹们,这还有个妹妹生得和嫦娥似的,想来今晚你们都是没戏了!”
此时楼中的妓女都涌了出来,若冲见她们虽然穿着丫鬟的衣裳,可行为举止还有妆容都不似丫鬟,想来也摸清了个大概,便想离去。
那个出来打酒的妓女的拦住了若冲:“这个妹妹怎么也不和我们打个招呼?”
若冲本就厌恶风尘女子,乜了一眼她,又转过身朝另一边走去。
那个打酒的妓女提着酒壶又到另一面拦住了她:“模样不错,脾气倒是不。你是不是想先一步回去,等王爷回来好卖宠呢!”
若冲一听,好奇地问:“哪个王爷?”
另一个眉心有一颗痣的妓女上前,笑中带着恨地道:“自然是裕王爷,还能是谁呀?”
若冲一听,冷笑一声,环视周遭的几位女子,虽她们的长相都算得不错,可是这样的女子都不是裕王所好。
“裕王?你们就在这等着吧,我可不是和你一起的。”若冲用十分轻蔑的语气道。
“到底哪儿都有几个装清高的,我们心里都明白。要是裕王选中了谁,谁就能翻身从良,大家都是想过日子的,你要往上爬,可不要拦着姐妹几个的路。”
“我可拦不住几位的路,我是祺王府的,管不了裕王府的家事。”完若冲便在徐凤的护卫下离开了。
眉心有痣的妓女颇有意味地望着若冲,众女子还在若冲身后议论着,这人是谁。
眉心有痣的妓女道:“完了,咱们得罪了祺王妃了。”
“祺王妃?!她住在这儿?怎么管家没和我?”
眉心有痣的妓女放下手中的叶子牌,:“你们玩,我去解。”
完就离开了花园,回屋子收拾了行李回了伊人院,见到了将她送去项子虚家的商人。
“你怎么回来了?裕王不是还没回去的吗?”
妓女凑到商人身旁,附在他耳畔:“还好你告诉了我们祺王妃也在项子虚家住着,我遇见她了。可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个人。”
“你还在哪儿见过她?”商人来了兴致,连忙问。
妓女嬉笑一声搂住他道:“你给我多少钱?”
商人拉下脸来:“你要多少银子?”
“你给我赎身,然后在再给我三百两白银让我可以出去过日子。”
商人推开了她:“口气倒是不,三百两!你觉得值吗?”
妓女道:“我觉得到你这儿不止是三百两。”
商人从怀中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按在桌上,二人双目对视着。
“三百两就在这儿,你吧。”
妓女将手按在银票上,笑道:“可你明知值钱,却不给我钱呢?”
商人冷哼一声:“你逗我玩呢?”
妓女攥过银票,躺到商人怀中,食指划过他粗糙的脸颊。
“你见过祺王妃吗?”妓女问。
“见过。”商人回答。
“那可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自然过目不忘,我今在项家食第二次见她,第一次见过祺王妃就是在伊人院,那和她在一起的是个容貌英俊,拄着拐的男子。”
商人一听,连忙问:“不是本地口音是吧?”
妓女点头:“听口音是都来的人。”
“你能肯定那个人是裕王?”
妓女摇头:“我没见过裕王,可是听我们姐妹几个在祺王妃面前提起裕王时,她看我们的眼神中看得出她的轻蔑中还有几分恨,这还看不出来吗?”
商人一怔:“还有这种事,可这种事我们也不能往外呀,弄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自然不能出去,可知道裕王有这么个秘密总比对他一无所知强吧?”
商人从怀中又掏出一张三百两的银票,放在桌上,用酒杯压住了。
“你再出个主意,这三百两给你自己给自己赎身,还能下点。”
妓女笑笑:“一个裕王,一个是祺王妃,他们是走不到一起的。不过可以想办法让他们俩个彼此对付,你不是林楠很听裕王的话,可是那个把你们逼得没办法的李麟,他是在祺王妃身边的伺候的。挑起二饶恩怨情仇,就是让两个上差互斗,您的机会就来了。”
商人挪开酒杯,起身来,瞥一眼妓女:“你要记得这件事从你拿了钱之后你就忘了。”
“规矩我懂。”妓女捧着六百两银票笑了。
这一夜,裕王和项子虚在丝绸作坊过夜,一大早项子虚回家看见那些妓女让人都送回去了。昨夜在伊饶商人,名叫周通,参与过正清道长起兵谋反一事,可因为正清道长错信裕王,导致自己不仅血本无归,还赔了身家性命。他对裕王早就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