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珑道长见状,颇为满意,赞许点头,命他停下。可他一时得意,不急收功,还想任天地间气潮再涌入些许。不消片刻,陈云径只觉先前的通透和清爽全都不翼而飞,浑身筋脉开始胀痛,骨骼肌肉也随着疼痛不已。他不由一阵抽搐,手脚俱不听使唤,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灵珑道长见况不妙,当即上前,抬手覆其额头,吸去他无法承载的灵气,一面帮他收了功,口中怒道:“胡闹!”
没多久陈云径醒转,一眼看到灵珑道长沉下来的脸庞,当即爬起,俯身跪拜道:“师尊息怒,弟子一时心切…”
“我怎么和你说的?”灵珑道长大袖一挥,气道,“修炼内息讲究循序渐进,不得焦躁。可你初学乍练就任意妄为,你可知天地间灵气之威压有多大?若非为师在场,你早已落个筋骨爆裂、灰飞烟灭的下场!”
陈云径闻言,俯首尘埃,默不敢言。
半晌,灵珑道长命他起身,又和颜道:“云径,你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假以时日,必是我涵虚观之翘楚。但若是这般胡闹,只会自毁前程,于修行有百害而无一利。”
陈云径愧疚道:“师尊,弟子知错了。”
灵珑道长背身道:“今日你贪功冒进,伤及筋脉,且休息一日吧。在此期间切记不可再修内息,否则伤及根基,百悔莫及。”
陈云径连连点头,灵珑道长见他模样可怜,又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递给他道:“此为我亲手炼制的筑基丹,你回去后服下,明日便可复原。”
陈云径双手接过丹药,连声称谢。灵珑道长也不再多言,大袖一挥又笼他回到东峰。陈云径只道他尚在生气,故沉默不言,殊不知灵珑道长已是心绪起伏:
“天可怜见,时隔多年终于又赐我如此有慧根的弟子,居然听罢口诀即可运行周天!就连我东峰最引以为傲的张九歌,也是习得口诀后一日内才有眉目,足见其天赋之高。眼看盛事在即,最近一段时日我须得好生雕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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