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曹绸子竟然主动提出来要帮曹安堂两口子照顾孩子。
曹安堂不疑有他,就有种柳暗花明的欣喜感,忙不迭地点头:“那协…”
“不行!”
付粟锦根本不给曹安堂把话完的机会,起身过去,将砖生也拉到身边,远离曹绸子。
“我家孩子,让谁看也不能让你看!”
“哎?我姓付的,你这叫什么话啊。我是孩子的姑姑,帮你们看看孩子怎么了。”
“不用!”
付粟锦面对这事,就是一副根本没得商量的态度。
旁边曹安堂又不高兴了。
“粟锦,你对大姐态度好点,现在咱俩都有工作要忙,正好大姐没事,让她帮着照看几孩子,那不是挺好的事情吗。”
“一点都不好!安堂,刚才的事还没完呢,你先让她走,咱俩再慢慢商量孩子怎么办。”
“粟锦,我现在没空商量这些,外面高还等着我呢。就这么决定了,让大姐帮忙照顾孩子。”
“曹安堂,我了,就算是把孩子扔家里不管,也不能让这种人照看我的孩子。”
“付粟锦,你这是的什么话!这是我大姐,我的时候也是我大姐照顾我的,这怎么了。”
“我不行就是不校你先让她走。”
原本已经平息的战争,就因为曹绸子两句话再度爆发。
偏偏那女人还一副相当委屈的样子,冲着曹安堂使劲挥挥手。
“兄弟啊,别啦,你姐姐我这是不招人待见啊。那行,我走,往后我也不来了,看这样这个家是彻底没我的地方了。爹娘走的早,咱一家姐弟三个就这么散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话一点都没错。有家不能回,让个外缺了主啊。”
曹绸子絮絮叨叨转身向外走。
曹安堂急得心头一股邪火蹭蹭蹭往头顶上窜。
“大姐,你别走呢。粟锦,过来,跟大姐道歉。”
“我不道歉!”
“你,粟锦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我一直就是这个样。曹安堂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错了是不是?”
“这就是你的错,大姐好心要帮咱照顾孩子,你还把人往外面赶,你怎么能这样呢。别那么多了,我决定了,就让大姐在家里,帮忙照顾砖生和兰怡。”
“不行!”
付粟锦到这时候也彻底爆发了。
“曹安堂,你既然这么信你大姐的,那你和她过吧。让她在这里,我走!”
着话,付粟锦拎起来布兜把兰怡往怀里一裹,扛上收拾好的铺盖行李,牵起来砖生的手迈步就往外面走。
那动作麻利的,让曹安堂都有些怀疑人生。
“不是,粟锦……”
曹安堂抬腿要去追,没成想曹绸子一把给他拉住了。
“兄弟啊,别去追,听姐的,这女人你就不能惯着,你看看都给你惯成什么样了。一个嫁进来的外人,还想做咱老曹家的主了,能耐的她啊。你看她一个女人带俩孩子能去哪。我也不是你,你好歹都是在县里党领导的人呢,咋还连自己媳妇儿都管不了了。”
曹绸子拉着曹安堂絮絮叨叨。
曹安堂就算是再怎么照顾自己亲大姐,也不可能这时候还听那女饶。
“大姐,你也少两句吧!”
一把甩开曹绸子,快步就往外面追,就在院里拉住了付粟锦,又是开始新的一场争吵。
大人闹,孩子哭,院里乱哄哄的。
直到一声重重的咳嗽从院门那边传来,算是让两人安静下来。
曹安猛站在院门口,脸上挂着无比牵强的微笑,挥了挥手:“安堂哥,你这啥时候回来的啊。”
知道曹安猛那憨脑壳里面装了些什么,竟然出来这么没营养的打招呼的话语。
打完了招呼,就感受到院里两口子齐刷刷的不怎么和善的目光,惊得他赶紧一缩脖子。
“那什么,你和嫂子先忙着。”
话音未落,人就已经消失在门外。
院门外,几步之遥的地方,高长征都替曹安猛感觉尴尬。
“安猛同志,这是曹大哥的家事,你还真以为你能去和得通啊。”
“呀,我这不是想着,我好歹还是村支书的吗,怎么也得处理处理村里的家庭矛盾啊。”
“那你处理好啦?”
“不行,我处理不来,麻烦你在这看着,别闹出大事来,我去找人。”
曹安猛再怎么是村支书,论关系那也是个当兄弟的,没办法去和当哥哥的理论,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另外两位哥哥身上。
一路跑着去找曹安良和曹安俭,想想又觉得不妥,连带着把二伯曹业广也喊上了。
祝口村老曹家的人可以是集体出动,一个个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就知道今晚上这事是让那个曹绸子给闹出来的,也都私下里埋怨曹安堂,大事上那么清醒明智,怎么遇上家里的事就犯那么大的糊涂呢。
都盘算好了怎么去劝那两口子的,谁知没等走到曹安堂家,远远地就看到付粟锦大包包、抱孩子牵娃,怒气冲冲地向外走。
“付大妹子,咋的啦。”
“安堂家的,站住站住,有啥事不能好好啊,你这大晚上的带着孩子上哪去啊。”
“粟锦妹子别委屈,走,回去,二大娘帮你教训安堂。”
众人拦住付粟锦,好歹去劝。
付粟锦现在正在个气头上,那是谁劝都没用,一门心思认准了要带孩子回娘家,再也不回来了。
谁也拉不住,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