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位大韩将士腹诽不已,看向那一袭白袍的眼神之中却有一丝隐晦忌惮,嘴上说着怕得不要不要的,你瞧瞧你这一系列动作,像是害怕的样子?
为首大韩将士蓦然拔剑沉声道:“就这么一个人而已,死在咱们手里的修士还少了?兄弟们,随我冲锋!咱们一人一马蹄,任他就是仙人境的修为,也必要被咱们踩成肉糜!”
说罢,这位大韩将士骤然一夹马腹,化作一道黑线朝向李清源撞去,受到此人激励,众将士铿锵一声拔出自己腰间宝剑,朝天怒吼,奔向那一袭白袍而去。
隐匿在军队之中的几道隐晦气机相互对视一眼后,缓步骤然一个扭转,稍稍落后一重。
一袭白袍的李清源轻轻掸去身上血珠,倏然出现在那为首将士的一线距离之前,几个轻灵跃起,踩在一众士兵的武器之上,一路来到这位为首将士的面前,轻飘飘一个转身,立在为首将士身下那匹神骏宝马的头顶的,与那为首将士,近在咫尺而已。
李清源朝向这为首将士冷笑一声,脚下骤然用力,犹如泰山压顶,那匹能驮千斤的神骏宝马一颗头颅一下子重重跌落下去,狠狠摔在地上,为首将士同样就要摔倒在地。
在此人临近落地的那一刻,李清源忽然弓起腰背后翻出去,一脚踢在此人肚皮之上,李清源随之翻身而下,一脚踢在正忙碌从那被自己犁出的地沟之中爬出的男子头顶。
这位可怜的男子之宿命犹如那只此刻再也站不起身来的那匹神骏宝马,像是一根人形凿子,不知去到地底几数层,至于那位为首将领,则是一路以脸庞着地滑了出去,沿途可那一众将士不知顺带绊倒多少,一路过后,一线之中,皆无一人是站立着的。
一袭白袍的李清源一个扭转,接连踩踏在一众士兵的头顶而过,最后一次高高起跳,整个人骤然猫起,朝向那为首将领方向飞驰而过,又一下子隐匿入丛林之中,再一次“销声匿迹”。
一众将士你看我我看你,皆从彼此眼中瞧见一抹心有余悸,急忙望向为首将领,只是一看之下,一众人禁不住悚然一惊,脸色煞白,活活这么一位大将军,此刻哪里还有其身影?
隐匿在一处草丛处的李清源冷眼望向悬在自己身旁的那张羊皮大图,在其中黄泉乡中,阿努斯正不断将满目惊恐的那名大韩武将反复按入黄泉之中,先是不论阿努斯的形状,光是那能够比拼半步金刚境的体魄,就已经要够那武将哭天喊地,以头抢地了。
李清源叹气一声,原本打算好好为这武将问心一番,质问他如何过了自己的心关就这么荼毒百姓?可是临近末了,真正瞧见这位武将的时候,李清源反倒没了这样一番心思。
打仗便是会死人,就会有无数家庭或许就此不再完整,这是常理,只是为了“利益”一词,总是会有那位居高官着悄然将之忘却,反正祸不及自己,所以大可以喊着一个个响亮的口号坦然让自己麾下将士赴死,甚至是无辜之人的性命也无所谓,这些人终究无法感同身受。
李清源抬头望向那丛林之中急速后撤的三道影子,身形随之扭转,蓦然沉落下去。
挡住几人去路的李清源一手攥住一物,握住拳头,缓缓伸向身前三人笑问道:“虽然那位牵马人按照常理,身为灵海境界的修士居然心甘情愿为一武将牵马,想来应该是正儿八经的大韩国出身了,可是倘若我想得是错的呢?他若是别国修士假扮?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
“只是你们呢?临阵脱逃,我想应该是所谓教会或是法庭的修士吧?”李清源缓缓摊开手掌,将手中那半张鲜血淋漓的面皮轻轻丢在地上,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轻声道:“希望我的猜测是真的,不然……半张脸庞被撕掉的滋味着实不好受的。”
在李清源面前的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后,倏然分别向三个方向逃跑而去。
李清源摇头叹息一声,骤然出现在居中那人身侧,一拳顿时当头砸下,仅仅只是启灵境界的修士自然招架不住李清源的倾力一拳,当场便深深镶入地下,久久不得翻身出来。
一拳过后,李清源便在原地随之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其中一人的身侧,同样毫无花哨的一拳递出,一拳砸中那疯狂朝向右方奔去的那位昇龙境修士面门,一拳过后,这位昇龙境界的修士整张脸庞塌陷进去,鲜血直流。
站在此人身旁的李清源不作丝毫犹豫,脚尖轻灵点过,整个人再次消失不见,自始至终,未曾看那两人一眼,一拳而已,若是能够撑下去,那么就活,只是活下去的机会渺茫罢了。
事实上,若是这两人就此一命呜呼,反倒省心省力,相反若是活下来,还得浪费李清源一番口舌,苦口婆心地“劝解”一番,至于如何“劝解”?看看那位大韩武将便知,何苦来哉?
急速朝向那第三人奔去的李清源倏然一个拧身,恰好落在此人面前,一身劲道流淌全身,游离不定,他望向眼前骤然停步的男子,多少有些意外,不由笑了起来。
居然是个懂得藏拙的,直到如今才真正展现一丝灵海境巅峰的实力,就连李清源自己也差点儿被此人瞒骗过去。
那人随手扯去脸上那张容貌普通的面具,露出一张颇为英俊的面孔,几个眨眼,眼睛之中便恢复了碧蓝色彩,咧嘴朝向李清源笑道:“知道就算是这样的实力,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但是短时间内,你都拿不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