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路,蜿蜒曲折,狭小修长,两旁植被茂盛,三两根灌木横贯其中,也没人修理,反而多了少许古朴村落的野味。
孙繁看着周围的环境,略微轻吸口气,似乎很享受这般清新气息,周围草木葱绿,野草杂声。林懋霖道:“请问孙将军为何如此珍惜?”
孙繁跟着几人,看着前方的路,若有所思道:“林将军出生长安可能不知道,我们这种偏野山村出道之人,对于山林的迷恋。”
林懋霖听到出身长安便不禁苦笑,道:“孙将军也是名门望族之后,对于山林怎有这么深的渊源?”
孙繁哈哈大笑,道:“出身山林,不论你身份地位多高,总是脱离不开这林中之道的,就好比,我们三江出去的,那个又不懂随水性,不知变通?正所谓依山傍水,江多自然也多山,如两个交道打的多了,也就生出感情来了。”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是啊,想我八岁之时便家破人忙,被猛虎追杀,如果不是周皇叔……”
孙繁听到周皇叔瞬间来了兴趣。
然而,这时,那个小女孩突然停下脚步,来到他们身旁,鞠了一躬,心中难掩惆怅,道:“我们的村子就快到了,希望两位将军在去到我们村子之前做好心理准备,毕竟我们的村落并不是很太平。”
周围七个男孩子对这个小女孩可是万般宠溺,当小女孩走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了过去,眼神中有爱慕也有憎恨。
林懋霖看着小女孩,道:“有什么就说吧,我们能帮就帮了,如果有什么隐晦的话,你但说无妨。”
孙繁也说道:“可怕的小孩子,小小年纪心智却并不稚嫩,你知道我们现在的心里活动?”
小女孩点了点头,无奈的说道:“别欺负我小,我很精明的。”
另外七名小男孩虽然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对这个小女孩可谓是流露出了无限的羡慕。眼睛中满是期待。
小女孩站在两人的身前,双手叉腰,自信而神气的说道:“小孩子中我可是大家的大姐大,别想着欺负他们,我照着的。”然后看着林懋霖,然而林懋霖突然感觉哪里不对,急忙收回了目光,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不要想太多,只是你这个小兄弟有点奇怪。”
孙繁也看向了那个小男孩,只见小男孩脸上蒙着一块纱布,纱布包裹了整张脸,但是由于行走的久了,山间的路也崎岖,微微的汗水湿透了纱布,小男孩脸上一边纱布已经露出了半张俏脸,俏脸原本并没有什么,但是,小男孩脸皮微微抖动间却显得很不自然。
小男孩看着他们看向他,急忙拉了拉脸上的纱布,快步走到人群最前面。
小女孩看了小男孩一眼,意味深长道:“说起他啊,也是一个苦命的孩子,自小父亲就瘫痪在家,身体不便,行走都成了问题,母亲不知为什么,突然得了抑郁症,在他刚出生时,父母对他的照顾也不多,教育什么的更谈不上,如果不是我们照顾
他,可能现在他也许会一个人在村里玩耍吧。”
小女孩喘了口气,接着说道:“至于你们看到的,他的脸上确实有一些问题,所以才终日蒙上面纱,这也是村里众所周知的事情了。这还的从村里的一个恶霸说起”
一转眼,一行人已经到了村子前,古朴的村庄,大门面朝南面,门上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有两根零零落落的粗木桩子,木桩之上,撑着一块匾额,匾额上篆刻着檀木村三个大字,虽然已经锈迹斑斑了,但是还是能清晰的看出字体的形状来。
孙繁指着匾额,大声念到:“檀木村!好一个檀木二字,这块匾额和这两根柱子应该都是檀木打磨而成的吧。”
小女孩点了点头,道:“这确实是檀木,而且还是三百年前一个初到村中的前辈砍下百年檀木制作而成的,虽然古朴,却不失坚硬。”
几个人经过匾额之后,林懋霖特别留意了一下那破木桩子,随即,他的脸色一变,奈何身旁大多都是些村里的孩儿,行不能行于色。
迎面走来了一名村民,之间村民肩上扛着一把锄头,右手握着锄柄,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行动有点颠簸,看见小孩子们露出了善意的微笑,然后当他看向林懋霖和孙繁两人时,脸上却并不是那么的友善,村民走过来没好气的说道:“你们是哪里人?为何要到我等这小山村中来?”
林懋霖没有因为他的询问而感到一丝丝的怒气,声音很随和的说道:“我们一个来自长安,一个来自三江,齐聚长安后偶遇这八个小朋友,有重要的事情想和他们的家人商量。”
那个村名一听到是找八个小孩的家人,急忙拉过那个脸上蒙着纱布的少年,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又惹什么事了?快快随我回去。”
其他几个孩子也不出声,突然一名小孩在林懋霖耳边小声嘀咕道:“将军,你不知道,这是那个小孩的二叔,为人本分热诚,由于犯了事情,差点被打断双腿,现在只能在地里,干着农活,才得以维持生计,可怜人家。”
林懋霖看了看那个少年,只见他,虽然穿着一身简单的粗布衣裳,却不改整齐干练,站在林懋霖旁边,双腿并拢,双手自然的摆在身前,说话间有模有样的学着军人的腔调。
众人离别了面纱小男孩之后,径直的朝着村子里面走去,突然,一个匪里匪气的年轻汉子,脖子上和手臂手戴满了金银器具,走起路来飘飘然,身后跟着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