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前面横贯一大江,江水端急,后有追兵,死咬不放,恐生还无望,兄弟们有不想死的丢盔卸甲,举白帘投敌即可,我林懋霖在这里向大伙发誓,绝不追究。但,敌人一心置我于死地,大周江上绝不容外敌内倭所扰,你们的将军算是进入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尴尬之境,愿意者听我命令,杀敌报国。”
林懋霖现在江边的一块巨石上,尽量拉高了嗓门,为了照顾每一个兄弟,他可谓是喉咙都有着沙哑了,声音在空气中激荡,带着些许惆怅和连绵,依旧保持着军人的雄壮和执着。
数名士兵拿着刀枪剑戟,弓箭布什,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江,滚滚巨浪遮蔽了他们的眼帘,巨浪拍打在岩石上发出啪啪的巨大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死神峡谷里的回响,尖锐而猛烈。
林将军的声音,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手上的武器被紧紧的握着,看着退路被阻断,身后抵挡着敌人猛烈攻势的将士,哀嚎着,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兄弟一个个壮烈牺牲,紧悬在战士们心上的一块巨石久久不能平静。
就在众人在大江下望而生畏的时候,赵将带着风尘仆仆的乔松而来。只见他身后背着弓箭,脚步之快,容不得半点马虎,跑过来的时候,身后的弓箭手架在两侧,奋力抵挡住了敌人前进的脚步。
赵将扒拉开人群,走上去,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呆在这里傻愣愣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就你们这群人,拿什么北伐?那都他妈是个屁,就这点小挫折?”说着,赵将走到一块高耸的石岩上,仰望远处,右手指着大量,一个巨浪拍打过来,赵将怒斥道:“小浪又如何,大敌当前,只有自己才能争取到生存下去的权利,有志气的兄弟随我去拦截敌人,其他人想办法,刻不容缓之际,脑子一片空白,身为大周的士兵,我只能说,你们就是一群窝囊废!”
三两个士兵听到这里,身上的男儿气魄被彻底点燃了,手持兵器,怒目而视,快速开口,用最大的声音说道:“捍卫将士的荣耀!我们是国家的骄傲!”起初还是一两个,慢慢的,说话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延续着上一个士兵的口感,声音曲折连绵,波涛壮阔,气势之雄伟宛如这江上滔滔不绝的洪流巨浪一般,令敌人望而生畏,听而胆寒。
站在巨石上的林将军一眼俯视了整个平原,平原多以低洼之势居多,一个个凹槽却没有多余的水分,大江之上却是水份充足,以至于洪流波涛中撞在巨石上,一道道浪花撒向大地,然后落下,就像一朵天然形成的洁白透明的花朵,阳光为他鼓舞,点缀绚烂。
所有手持弓箭的士兵紧随赵将军去前方抗敌了,林懋霖身边站着数名手持战斧的士兵,他们都是一些五大三粗之辈,林懋霖对他们也算是喜爱有加,但是,深知用兵之道,如果让他们过去,丝毫发挥不出他们应有的能力,所以便带着他们,来到岸边的石块上。面朝刀斧手,道:“你们看,这巨石有几顿重?”
一名士兵道:“不足一吨。”
林懋霖又问:“那这块呢?”
只见那块石头相比原先的那块,整体的轮廓已经小了足足一整个维度,大小是前一块的一半。
那个士兵答:“这块不能用顿来形容,应该用斤两。”
所有士兵都一阵哄堂大笑。
林懋霖道:“说的不错,一斤一两的东西,我们却用顿来形容,可笑不可笑,来,兄弟们,我带头。”说着,林懋霖示意了一下身旁的一名士兵,拿来他手中的战斧,对着那块小的石头就是一斧子下去,只见小石块瞬间粉碎,尘屑顺着乱石而下,一阵风过后,冉冉升起了丝丝烟尘。
林懋霖用手拍了拍尘土,憋了口气,转过头去,等灰尘稍微消散之后,指着这些石块,道:“给我砸,没有工具的去向其他战友询问,或者就地取材,给你们一刻钟的时间,这里必须给我砸出一个三米深的沟渠。”说到这里,停下了嘴,指着刚才那名跟他说话的士兵,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士兵答:“多谢将军抬举,小人姓刘名冁,将军有何吩咐?”
林懋霖点了点头,道:“不错的名字,今天正式授予你一连之长的职位,这里刀斧连的士兵都归你管。”
那个士兵看了一下周围二三十个刀斧手,心中顿时升起了自豪的情怀,连忙拱手,道:“多谢林将军抬举,属下定不负厚望,一个时辰之后,三米深的沟渠必然完工,请将
军查阅。”
林懋霖得意的一笑,转身向一旁望去,弓箭兵和刀斧手都有任务了,此时自己想到了一个更为紧要的事情,心中莫名惆怅。眼睛看着铁锁连成的轮船阵艇,游轮之外,数十名士兵在一个搭建起的高耸的壁垒后面,长枪和弓箭仅仅的握在手里,放置在巨石后面,凝视着林懋霖等人,阳光之下,闪闪发光,再转头一看,轮船处在江下,那里乱石丛生,水流之处便平缓了许多,温和的打在轮船上。
林懋霖望着巨轮,摇了摇头,然后集中剩下的人马,你们跟我来,这轮船看来不是很好取,但是也不能坐以待毙啊,唯一的希望就是它了,就算他们抵挡住了敌人,不能过江,最多也只能保的一时的平安摆了。
“兄弟们,你们看到了没,那船将是我们唯一的希望,这一次必须拿下,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林懋霖左手靠在石壁上,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轮船,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