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星空如此澄澈,月亮又大又圆,美得不真实,似乎触手可及,天空与大海接壤的地方形成一道深邃的水平线。
也许是气候的原因,秦允暮辗转反侧睡不着,他一个人走出房间,漫步一个空旷地方纳凉。
“你也睡不着吗?”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秦允暮立马转过头,是雨菲。
“雨菲姐,你怎么出来了?”
“我听见外边有动静,再加上睡不着,就跟了出来,果然是你。”雨菲回答道。
“最近潮汐涌动,恐怕海棺出现就是在这两天了,”秦云暮说。
“嗯,”雨菲说,“而且听狱警说,海棺只可能在前面那个地方出现,那里是附近唯一的深海处,防止被搁浅。”
“不是听说海棺有手脚吗,怎么还会怕搁浅?”秦允暮问道。
“这个谁知道呢,说不定这长期生活在海底的生物,手脚都不灵便。”
“不但如此,视力应该也不好,听觉甚至也没有,”秦云暮说,“深海的生物很多都是没有视力的,因为那里本来就是漆黑一片。”
“想想也蛮恐怖,从来没见过海底生物,这次倒好,马上就要见到个最大的。”雨菲的言语中有点兴奋。
“这次你要是见到了,也不枉出行这一趟”,秦允暮笑着说,“不过,海底生物长得可都十分恐怖,你想想,在海底那么大的气压下,什么奇形怪状的生命都有可能出现,估计有些生物的长相都抽象到无法理解,七个鼻子八个嘴都有可能。”
雨菲捂着嘴乐了起来,“你可吓不到我,反倒让我觉得很期待。”
“期待吗?”秦允暮低下了头,“军长已经给我明确了任务-找到那只巨大的海怪,在它的嘴里取出一个黑色石头。”
雨菲先是愣了一下,表情又恢复了平静,貌似并没有太大意外。
“我自己倒没什么,”秦允暮说,“你愿意与我同行,我必须保护好你的安全,这个任务我来负责,你务必保证自己安全。”
“都是一条船上的,跟我客气什么。”
“不是一条船,是我害你上船。”秦允暮略带愧疚地说。
雨菲捋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好啊,请你一直保持这份愧疚。”说完咯咯地笑了起来。
“允暮,你听,这大海仿佛会唱歌一样。”
“果然是艺术家,海浪的声音在你心里也能谱出一首歌。”
“不是,我是真正的觉得,这海底有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如寂寞的歌声一般。”
深夜的海风确实有点大,但却很舒服,两个人朝大海沿岸散着步,也正好观看一下附近的地形,一路上甚是惬意。
第二天一大早,狱警们急急忙忙把秦允暮四人叫起来。
“各位,今早起来,潮汐就变得异常剧烈,恐怕不出今晚,这海怪就要出现了”。
“啊?那我们要到海边守着吗?”王樾涵问。
“当然不是,”一位狱警回答,“海怪靠岸,会引起小型海啸,在那之前我们现在监狱里躲着,等海水平息了,我们再过去。”
当任务真正邻近的时候,每个人心里仿佛都紧张起来,秦云暮再次跟大家明确了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在海棺嘴里取出一块石头。
“什么?”王樾涵突然站了起来,“绝对不行,这无异于去送死!”
“你别急,”秦云暮安慰道,“我早已经想好,我来执行,有任何后果都由我一人承担。”
“不用允暮哥”,殷宁赶紧抢过话,“我毕竟身体轻盈,不如要我去,你们告诉我具体怎么做就好。”
雨菲也叹了口气,“唉,不是方法的问题,而是不确定性太强,首先,我们不知道是否会有敌人干扰,就如芳婶所说,会有胡峰族人打断海怪的休憩,其次对这怪物来说,谁知道他会不会提前闭嘴?或者突然动一下?或者取石头的时候把它弄疼了?但凡有一点闪失,只要他把嘴闭上,人就很难再从里面出来。”
“哎,我记得当时大家讨论胡峰人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怎么现在这个名字又出现了,”王樾涵念叨着。确实,关于胡峰人的传说,真的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对于许多年轻人来说那只是传说。“那就在这海怪嘴里戳一个窟窿,我就不信他不张嘴。”王樾涵说道。
“想得简单,先不说你站都站不稳,若是海怪掉头冲向海里,你说你怎么办?”殷宁反驳到。
“见机行事吧,”秦云暮说,“毕竟我们也没看见过真实场景,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是先检查这海域周围,看是否会有胡峰人存在。”
傍晚渐渐临近,这潮汐涌动愈加剧烈。不觉间大家仿佛听到一股刺耳的声音,让人感觉很不舒服,周围稀少的树木渐渐摇动剧烈,监狱大门的铁门抖动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一位狱警忽然跑进来:“大家小心!海怪要来了!”
所有人聚集在院子内,各个囚房地大门已牢牢紧锁,不出两分钟,只见一泼巨浪袭来。
“快回到屋子里!”
海水重重着拍打在这监狱之上,霎时间屋子里积满了水,夹杂着海鱼,在这监狱地地面上活蹦乱跳。大概过了五六分钟,海水已经浸没了膝盖。
待动静渐渐平息,狱警说道:“这一波应该就是海怪带上来的海水,不出意外,那海怪就在前边了。”
脚下都是水,但一群人健步如飞,奔跑到峭崖边,一时间被这眼前的情景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