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卫兹身旁的几个都伯面色明显一变。
“卫大人,您嵩山的贼头不会那么巧的从这边来攻吧?”
左都伯发问,卫兹叹了口气,让后道:“谁人知道呢?况且老子又没有前后眼,哪能看的那么清楚!”
只是卫兹着实不知道自己的运气有多么差,他这边刚刚话落,那边的斥候已经飞速冲来,。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呼声刺耳,卫兹心惊三分,一息不过,卫兹飞骑冲上:“发生何事?”
这斥候连滚带爬的来到近前,颤着腔调:“卫大人,那南边的林道方向烟尘滚滚,杂乱不堪,想必是贼人来袭了!”
听到这话,卫兹面色从白到青,又从青到黑,足足半刻,卫兹才憋着心气发号:“弟兄们,贼人来袭,吾等难退,唯有死战,方能得胜!”
面对这般强势话,几个都伯哪怕心里有所不安,可还是立守近前,等候卫兹的命令:“卫大人敬请吩咐,吾等誓死不退!”
“传令,列阵,战贼!”
卫兹话毕,这千余官家兵卒立刻横列开来,未免贼兵势大,一冲击溃,卫兹命兵卒快速搬来荆棘栏、叉子木等玩意儿横挡在路上,待这一切准备都做好,卫兹提刀立马,盯着南面的林道。
也就一刻过去,烟尘从里往外扩散,紧接着一杆改黄巾大旗从烟尘中出现,连带着还有一群群的黄巾兵崽子。
“弟兄们,准备!”
卫兹瞄见一眼,立刻呼声,身前的都伯赶紧左右散开,各领本队,以待来敌,随着贼兵缓缓逼近,卫兹心中越发紧张。
反观贼兵阵前,那波才亲身掌兵居中阵,周仓、郭常子这些人就像犬牙一样左右同出,不知道还以为贼兵化身疯狗来袭。
“郭头领,您看那边?”
行进中,郭常子身旁的喽啰急声一呼,郭常子立刻勒马止步,细目一看,相隔半里外的林子中间,果然有官家种的踪影,一时间郭常子兴奋不已。
“该死的官家狗畜,竟然敢在这里阻拦老子,那简直是忘了死了!”
叫骂中,左手方向的周仓已经派人来传话,同样是发现了前面的官家种,且周仓比之郭常子要凶猛太多。
“郭头领,周仓旗令使传话给您,他已经速速进攻,请您绕行包抄,务必将那官家种的后路给抄了!”
听到这些话,郭常子赶紧应声:“告诉大福,老子必定拦其尾巴路,让他们无处可逃!”
话毕,郭常子率部躁动起来,至于周仓,已经带着麾下的千余黄巾力士飞冲杀出。
那卫兹阵前,他立身阵列后,看着火速靠近的贼兵,卫兹纵然面色无变,实则手心全是汗水,当贼兵冲到百步之距时,卫兹立刻举刀大呼:“弓箭手,准备!”
“杀….”
同一时间,贼兵阵列内,周仓带头大吼,其后的黄巾力士人手一把竹棍枪抛来,这竹棍枪轻飘易做,虽然不比官家的短枪,可还是足以给予一些伤害,这卫兹呼声弓箭手抛射压制贼兵未出,那黄巾力士的竹棍枪已经嗖嗖飞来。
眨眼不过,竹棍枪接连落下,直接像雨落春笋般没入一些兵卒的身子,一时间,卫兹的前队惨嚎不断。
“该死的贼种…都愣着作甚?放箭!快放箭!”
卫兹心急三分,连连叫唤,那些弓箭手才算反应过来,让后稀稀拉拉的抛射三合,虽然也有百十个黄巾力士在流雨箭锋下受伤,可是比之黄巾力士的反冲,那就相差太多。
仅仅一合交错的功夫,卫兹的前队就被周仓这些贼种冲破,细眼看去,那周仓轮着长刀好似环舞众人桥,左右一丈内根本没有兵卒能够抵挡,其左都伯顶着威势杀出,原想着抵住周仓这厮,却不成想周仓太过骁勇,这左都伯直接一命呜呼,连声惨叫都没有,便成为周仓刀下的两截残尸,进而被乱足踏碎。
看到这一幕,卫兹心中虽有战意,可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能耐,但身为掌兵者,决不能行怯弱之为,否则扑山倒海的败落就会像风暴一样压来,直到把这千把口子官兵弟兄全部宰杀殆尽。
于是卫兹犹豫顷刻后,到底挺刀杀出,伴随着卫兹的咆哮声,卫兹火速冲到周仓面前。
此刻周仓已经杀到浑身鲜血淋漓,简直就像头脱了囚笼的猛虎,根本无人可战,但一息缓力不过,一付锋从侧向落下。
这周仓余光扫视,直接凭借骁勇的斗志反顶,只听当的一声,那刀锋被周仓的巨力给震退,紧接着周仓回身踱步,目烧如火,死死盯住偷袭自己的混账贼种。
再看卫兹,他妄图借用马力的气势冲杀周仓,奈何老不帮忙,周仓轻松拿住自己,对峙中,卫兹心感疲累,连带着武技动作都有些僵硬。
“狗东西,竟然敢袭击你的祖爷爷,既然这般,那你祖爷爷老子我就送你上西!”
周仓唾口大骂,让后挥刀砍来,卫兹横臂抄刀抵挡,却被周仓的大力压得卧马,且战马一旦虚力,在这样的斗乱情况下,那已经就是死马的结果。
果不其然,卫兹在卧马的瞬间,直接弃马滚身逃离,至于坐骑,则在哀鸣中被周仓断首倒地。
“卫大人,快撤!”
面对周仓如此势不可挡,卫兹身后的亲兵胡乱冲来,护着卫兹向后退去,周仓见状,赶紧再行追战。
“官家狗儿子,莫要逃,快与爷爷来战!”
周仓嘶吼连连,卫兹纵然心中憋闷,却也不敢真的再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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