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道道火弩落下,趁着西北方向的风头,火焰就像长了眼睛一样,飞速来袭,面对这样的局面,陈王脸色大变,连带着之前的战意也都不见踪影。
“该死的大火,怎地会这样!”
陈王唾骂中,一股子火苗迎风落下,直接挂在陈王的肩甲,也亏得陈王反应迅速,直接打落这火迹,否则火势着身,陈王这条老命怕是不保。
除此之外,那赵弘侧翼的韩忠也像个精细鬼一样,在觉察林道火起的情况后,他立刻派出手中大半弟兄来劫陈王的后路,迫使陈王与朱儁割裂,一但这种事情发生,朱儁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弟兄们,速速冲杀陈王侧翼,只要拿下这汉庭老种,那咱们离天道传义四海升平不远了!”
韩忠叫唤不断,麾下弟兄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冲袭,似乎那逐渐蔓延的林火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个人都知道,现在正处于夏季,山林干燥,只要一点点火引,那么后就不是人可以想象的,况且陈王的兵列还处于下风口。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王不敢再拖战,他直接缓退向后,同时派出令兵请援朱儁。
再看朱儁,自崔钧出击赵弘无果,破战韩忠的侧翼不得后,那傅燮已经率领三千人马强行冲上了北面的林坡,这么一来,傅燮与韩忠的侧翼包抄贼兵队伍直接碰面。
看到黑压压的贼兵来袭,傅燮提刀怒吼:“羽林的将士们,事已至此,强战者生,弱战者死,速速随某杀!”
有了傅燮这一股子闷劲憋杀,三千剿贼兵卒硬是顶着贼兵的强弩和长枪杀上,只不过在剿贼大旗本队处,朱儁面对四面的战况,仍旧心中不安,至于原因,乃是那波才还未露面。
“该死的波才,他到底打算与本将磨到什么时候?”
朱儁叫嚣中,令骑匆匆赶来:“将军,不好了,赵范大人败了!”
“什么?”
朱儁惊蛰,似乎不信,在他眼里,赵范就算没什么能耐,可是有三千东府精锐和数名良将,这样的实力足够拿下小小的召陵县城。
一时转念无果,朱儁急声:“立刻再派一队人马驰援崔钧,让他务必与曹操把守南列!”
“属下得令!”
令骑离开,朱儁却仍不能安心,恰逢此刻赵范的哨令赶来,这哨令寻到朱儁,急声:“将军,赵大人有令,速速让您出击强战!”
对于这话,朱儁越发不明,试问赵范自己在南向抵战无果,怎地现在请助大营本部动手,这可是未见敌人先放弓弦,除了白忙活外,根本没有一丝一毫的用处。只是朱儁还是忽及了赵范这般请令的目的,那周仓既然能够带着波才的精锐来援,想必波才肯定也在后面,现在赵范暂退以避锋芒,为的就是在波才出现后,直接来个斩虎作派。
正是这个原因,赵范才请求朱儁派出本部兵马来出击,以此好给贼兵波才一个假象。
但朱儁太过沉稳了,他一通思量后,到底没有应下赵范的哨令援助,稍作准备,朱儁亲掌大军向西进发,以躲避林火袭扰,还能驰援陈王。而在南面,崔钧、曹操的战事也被怎么顺利,大体还是因为兵少的缘故。
往往曹操这些人攻破些小贼兵队列了,那四散奔逃的贼兵就像跳沙坑的螃蟹,爬的满地都是,根本无从下手,除此之外,那些个贼兵放下屠刀像个佃户怜人,可提上屠刀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于是乎,曹操麾下的各队兵卒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抓捕那些个逃难的贼兵,更为甚者,贼兵似逃非逃,反倒给曹操带来极大的麻烦,不得已之下,曹操只能命令麾下兵卒彻底屠杀那些个败落贼兵,纵然会有风名损伤,可也好过被贼人拖死。
当一群群的贼兵被曹操麾下的将领冲散后,朱儁的令骑已经赶来。
“曹大人,朱将军有命,着令您速速整备人马,往西决战贼兵!”
“往西?”
曹操直接听得发蒙,要知道现在战场的主力必定在南,一来召陵县城是贼兵的出脚地,二来荆北的贼兵既然藏匿在西林坡方向,那就自然不会有波才的本部,所以说朱儁去决战荆北的贼兵,只会给波才机会。
但是朱儁的将令来到面前,曹操不能不听,于是他道:“卫兹,你留下了此地,余者随某赶往西面!”
卫兹听命,率领一千余人留下来继续把守此处林道,而曹操仅仅带着数百人向西赶去。
召陵县城南面,周仓、郭常子以强兵追击赵范,原本大势在握,可因为张郃的早有备战,陈到的强行拖敌,周仓、郭常子二人没有太大的胆量去追击,除此之外,周仓接到波才的令传,直接向西开进,行至半道,周仓碰上了波才的本部旗令使,这旗令使告知周仓,西面的赵弘、北面的韩忠已经与官家接战,朱儁更是出击向西,由此估测,朱儁已经判断失误,于是周仓道:“请速传波才渠帅,属下立刻向北进攻!直杀朱儁的中位阵列!”
这旗令使听到周仓的话,立时去报,不多时,旗令使见到波才,波才知晓周仓的想法后,直呼周仓是个能耐种。
“好家伙,竟然一眼看透关键!”
夸赞一声后,波才脑子一转,旋即眉眼发亮:“快传令各寨棚落,速速直战向北,尾随周仓的杀势,拿下官家种!”
这话落地,波才麾下的各寨棚目立刻调转方向,直扑北面,只不过在北面的林道中,卫兹还领着千人抵挡在此。
自曹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