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曹操狐疑稍许:“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杨林道:“属下原本就是波才麾下的寨落棚目,很清楚嵩山贼兵的衣着和大旗,现在远远看去,那衣着虽然瞧不清,可大旗绝对不是波才的寨旗,似乎有些像…”
话半顿语,曹操感觉有些问题,便追问道:“你为何不言了?”
“曹大人,属下不敢确定…”
“但说无妨!”
有了曹操的强声,杨林才继续道:“那些个贼兵似乎是荆州的兵马!”
“荆州?”
这回轮到曹操不解了。半个月前,曹操得知荆北南阳郡陷落,其首府宛城更是被贼人攻破,郡守褚贡西去,麾下官吏百姓散逃无影,现在从杨林口中听到荆州的贼兵来袭,但凡有些军略常识就能够意识到,豫州剿贼战事磨到现在这一步,那就不单单是豫州一地的事,保不齐荆北的贼兵已经暗渡来袭。
想到这些可能后,曹操立刻召来令兵:“速速将荆北贼兵来袭的消息告知朱将军!”
令兵转身离开,让后曹操冲杨林道:“某有个计略,需要你冒险一试!”
“曹大人但说无妨!”
杨林满口应下,待曹操几句话落,杨林点头:“曹大人方向,某这就去!”
不多时,杨林率领十几个骑兵向南面的林子摸去。
在曹操心有怀疑荆北贼兵来袭的情况时,波才已经与赵弘、韩忠二人从三个方向来袭,那赵弘从兵嵩山的东面,正好对着曹操的兵列防线,时至晌午,赵弘接到波才发来的消息,郭常子已经从召陵县出击,直扑官家种的前锋阵列,照此估测,顶多傍晚,双方就会彻底交战,因此波才让赵弘做好准备,随时从所处的位置直扑南面,从中横插冲击官家种!
“杀…”
林道中,嘶吼如风,呼啸漫天,那张郃以七百兵卒强战郭常子两千贼兵不退,更为甚者,张郃三度交锋杜远、裴元绍,对于那两颗黑头,他早就有所印象,因此这回出战开始后,张郃就盯准了杜远和裴元绍,只不过杜远、裴元绍也见识了官家精卒的厉害,虽然二人有着数倍的兵力优势,可是二人并没有太过强冲,反倒以各棚目弟兄结阵来避免勇力不足的后果。
经过近半个时辰的对决,杜远、裴元绍虽然有心一股作气的拿下张郃,可是二人仔细看了以后,并没有觉察到张郃这些兵士的虚力态势,反倒是他们的弟兄已经有些不支。
这么下去,杜远、裴元绍怕是要走石大义的老路子。
不过郭常子早有准备,他以杜远、裴元绍两千人马直接顶住官家中的精锐前阵,待其双方不可脱战时,郭常子再让剩下的三千人马接战冲上,就能够大势全出,解决这伙官家种,只要官家种撤退,郭常子就尾随追赶,继而引出官家的剿贼大军。给波才渠帅得胜偷袭的机会。
“弟兄们,官家种要不行了,随老子冲啊!”
郭常子借着张郃的攻势虚断缓阵的功夫,立刻大呼,于是乎,三千黄巾道徒兵立刻四面扑来,瞧此,张郃一刀劈了身前的贼兵,让后扯呼嘶声:“收缩阵列,快!”
一令落地,七百兵卒五五相合,以盾为墙,以枪为刺,以刀为突,相互拱卫,硬是将四面的贼兵给突杀掉,除此之外,张郃看着四面越聚越多的贼兵,为免贼兵将其彻底压散,步入溃败的结果,他赶紧命身前的亲兵发号。
相距一里外,朱灵、李典、陈到三人听得信号,不做丝毫的犹豫,直接从各自的方向杀来。
“冲…快冲,那些官家种不行了!只要再加把劲,咱们就能够把这些该死的官家种给彻底踩在脚下!”
郭常子嘶吼不断,贼兵们在众人之威下,就像打了鸡血的疯狗,胡乱强冲,这么一来,张郃的压力骤增,连点这防守拖战的阵形也快速从外到内溃散,仅仅半刻不过,张郃就损失了近一半的人。
“该死的贼种!”
眼看着数千贼兵即将攻破自己的阵列,张郃忍不住唾骂一句,可是他的刀锋依旧强撑不断,继续冲杀。
忽然一声刺耳的号角传来,虽然那声音沉闷压抑,可是在张郃听来,确实危机再涨三分。
“张大人,南面方向出现很多的贼兵,数目至少五千以上!”
弱战中,张郃被这一声刺激的险些落马,也亏得左右亲兵护从,否则张郃这一下子直接会让自己的阵列给崩溃,
“大人,快撤吧,咱们的弟兄已经顶不住了!”
随着贼兵就像蚂蟥一样贴上来,张郃的亲兵不再强行抵挡,而是直接来劝张郃撤退,可是张郃很清楚戏忠、赵范的想法,因此这会儿他绝对不能退。
一息缓力,张郃怒声:“全都给老子顶住,如若不然,就地斩首!”
威逼之下,张郃的亲兵只能转身重新顶战,在这种情况下,张郃麾下的兵卒愈发弱势,但老天有眼,不让张郃这些人接连败落,那边贼兵来袭还未与郭常子合兵,北面、东面、西面三个方向,朱灵、李典、陈到齐齐赶来。
一声号角提威,三人就像三把尖刀一样杀向郭常子。
看到官兵突然来袭,郭常子面色煞白,连带着杜远、裴元绍也心虚数分。
“郭头领,贼兵来断咱们的后路了!”
杜远急声郭常子,饶是郭常子眼睛不瞎,他看的很清楚,因此郭常子冲杜远道:“顶住,给老子顶住,要不了片刻,渠帅就会带人来助!”
话虽这么说,可是贼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