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袁隗的话,黄琬、马日磾的脸面稍稍挽回三分,这才松口。
“袁大人,既然次阳这么说了,那吾等先回去,明日辰时,吾等会继续请谏何将军出击救驾,若何将军还不应,那吾等只有以身殉义了!”
黄琬说的刚硬,言外之意完全就是逼行袁逢,一旦黄琬、马日磾这些老骨头寻死成名,那袁逢可就背着大亏,一来要承受整个逆乱造成的后果,二来他也会在士族中坠名受唾,三来汉帝那边如果有所变化,但凡一道罪旨传来,袁逢他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在这样的局面下,袁逢心燥如火山爆发,恨不得将犬子袁术给吊在树上抽打。
须臾不过,袁逢生吞两口冷气,压住心头的怒火,让后冲黄琬、马日磾道:“二位大人请放心,某会说动何将军的!”
话落,黄琬、马日磾转身离开。
那袁隗看着袁逢,道:“兄长,公路已经不见了,本初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两个浑子!”
袁逢咬牙怒斥:“你带我的命令回去,务必发动所有可信之人寻找公路,一旦有他的踪迹,就是将他打断腿绑起来,也要带到老夫面前!”
“那本初呢?”
袁隗再问,结果袁逢狠声:“本初与公路相比,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暂且不用理会他!”
到这里,袁逢稍稍缓息整装,便转身重新走向何进的大帐。
帐内,何进正坐候等,他知道袁逢一定会再回来求自己,除非袁逢不想要自己府门子弟的命。
“袁逢啊袁逢,你说在朝堂那么尊傲,连杨赐都看不到眼里,现在倒好?你得求着本将,哼哼…有意思,真有意思!”
何进自言自语,一旁王匡低声:“将军,末将的人在清扫卧虎涧南松林时发现一些情况,似乎那袁府的袁绍率人往东走,具体为何,并不清楚!”
“袁家的子弟做什么,本将管不着,本将只需要拿住他们的命门,剩下的一切都好说!”
也就话落,帐外亲兵来报,言曰袁逢求见,闻此,何进冲王匡道:“你去通传袁逢进来,让后亲自守在帐前,没有本将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
“遵命!”
王匡出帐,袁逢入帐。
没了旁人,袁逢缓息拜礼,道:“请何将军开恩,救救老夫!”
听此,何进赶紧起身:“袁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想您高门权臣,名传四海,故吏满堂,那可是一言传九州,比之…”
眼看何进有意顶斥袁氏,袁逢可不敢任他胡言,万一来个隔墙有耳,只怕袁逢活不到春天,因此袁逢赶紧拦声:“何将军言重,老夫不过弱躯卑臣,上敬陛下,下恩同僚,有心做事,无力撑名也!”
“哼哼!”
何进又是冷笑,他肥脸豆豆眼上下扫着袁逢,足足一刻,袁逢心弱了,最终他道:“何将军,逆兵贼乱袭扰圣驾,老夫自知有阵前护驾不利之罪,现在陛下北退曹阳县,老夫恳请将军火速出击,代老夫救驾,以明心志!”
“袁大人…本将不是说了,这三崤山…”
何进再度拖延,结果何进突然道:“何将军,您才高八斗,威出豫州,当初的平贼之为,老夫钦佩之至,再者您胸怀如海,囊括良才,老夫无能,唯有弱子本初、公路,那公路生性傲慢,将军受用,他却不识大体,屡屡造乱,这是老夫的疏忽,日后定当严惩,给将军一个交代,再就是本初,虽然他是庶出,无名尊贵,却志向高远,才比公路数倍,因此,老夫愿意将二子送至将军府门下,为将军效力,为汉庭效力!”
一言落地,何进脸色逐渐深沉,而袁逢更是立身躬拜,头将贴腹,至此,何进松口。
“袁大人,袁氏门风高亮,本将出身贫贱,有公路从令,本将已经惶恐,怎敢聚用袁氏二子…这未免…”
“无碍,无碍!”
袁逢赶紧拦声:“俗言道,才从高者,行志雄大道,现在,将军您就是高者,您就是大道,老夫送其二子恭顺,乃是将军蒙荫老夫府门也,除此之外…”
话半顿声,何进目瞪探身,似有寻机之态。
“除此什么?”
“将军,眼下朝纲混乱,内弊外腐,单靠士风名义不足以立汉,所以老夫打算联合百官奏请陛下,以效仿当年汉武大帝的武道雄风行政立本,由此朝堂掌风,唯有将军是也!”
听到这话,何进目瞪溜圆,心跳三百六十迈,若非先前郑泰、荀攸有过多次交代,务必以沉稳立面,只怕何进现在已经惊喜失礼了,至于原因,乃是汉帝从登基以来厉行党锢,压士囚政,以保根基,纵然陈王刘宠那样的骁勇皇亲,名士高传海内的何颙、蔡邕、陈寔等人,要么固本一地,要么薄命藏身,无人敢冒风,现在袁逢为了袁术所为擦屁股,不得已求助何进,更是抛出肱骨将道文行的大势,何进一旦得到士族首尊袁氏的点头相助,那后果必定如乘风破浪,扶摇直上九万里。
于是乎,何进在这般利诱高捧之下,重重喘了一息,只待心脏跳动缓和,他才上前搀扶礼还袁逢。
“袁大人,你我同朝为臣,行职皆要奉上,怎敢贸然混语,至于救驾…这样吧,待半夜风住雪停,本将择机而定,如若可行,本将就传令率部出击,至于百官,则由大人您号令聚行,一同跟随,但凡没有意外发生,明日辰时,吾等必可兵临曹阳县的南界!”
“多谢何将军!”
袁逢得到何进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