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弄不清其间缘由,但李沉舟切切实实感悟到霖间的气。但即使如此也无法解释清楚方才那破敌的一剑,实在是太快了!
往后几日李沉舟开始没日没夜的修行,甄圆睡觉的时候,他便闭目凝神聚气。周霁的话语回荡在他耳畔,这感觉他再熟悉不过,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
他们三人如此走走停停,迈向地尽头——不周山。
“咱们去是送死,要我跟你多少遍。”甄圆一睁眼便埋怨起李沉舟。
李沉舟不以为然,推着甄圆圆滚滚的身子催促他前校
甄圆继续道:“你这样我们就拆伙,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去送死。”
一旁的郑疏雨附和道:“是是是,元神我也有,也没见我斗的过那张乾呀,咱们现在去无异于送死,死胖子这次可没错。”
甄圆两眼一瞥,叫喊道:“你谁死胖子呢!”罢就要掐死那嘴臭的少年人。
郑疏雨灵巧闪身,甄圆笨手笨脚又如何抓得住他?
这二人吵闹间李沉舟已经行了十来米远了,只有他心里清楚,自己又何尝是仗着这失而复得的元神?他分明是凭借着日以继夜的汗水。自己勤修三千年,只为那一日剑破苍。
千里之行,也被他们一步一步踏平。不周山这座浩渺的山峰,已经映入他们眼眸。
山巅之上,张乾立于钧君身后,他低声道:“那两个不知死活的子已经到山下了,我这就去料理了他们。”
钧君不语,却是云昭乐轻声叹了口气道:“山下三人,一颇两少,张真人这把年岁刻意为难,是否有些不妥?”
“颇?”张乾拨开浮云望去,他这才注意到那二人身后的颇足道人,他须眉一竖大惊失色。
“洛泱,那甄圆不是死于你手,怎得又出现在山下?”张乾怒吼着,连同十米开外的树叶一道在震颤。
钧君背手回了屋,留得他们三人自个儿理论。
洛泱愣住了,他倒不是害怕张乾的追问,她是生气这胖道士死活不听劝,他嘱咐万千让他莫要再现于人前,
“洛泱姐姐宅心仁厚一回,你可有异议?”云昭乐反问张乾道。
洛泱噗嗤一笑,竟是有人这般夸赞自己,让她都有些无地自容了。
“你......”云昭乐不出话来。
“我的昭乐妹妹,你可真是傻得可爱啊。”洛泱掩面笑道。
云昭乐有些恼,如此她粉嫩的面庞便愈显娇艳了。
“我是奈何不了这三个家伙了,看来得要张真人亲自出马了,正好也让我瞧瞧,你从别辞那里询问出了些什么玄机道法。”
张乾冷冷道:“哼,区区这三个家伙,还轮不到我出手。”罢他一摆手,只见得呆坐在远处的屈达诗忽的站起身子,向此处走来。
洛泱探目望去,不禁有些哑然......
李沉舟三人稍作歇息,便又继续启程。甄圆不住地掐诀观,他不止一遍地着今日不宜,忌讳这、要避开那的,无非就是想让李沉舟就此折返。可是燃起的火焰不殆尽,如何会熄灭?李沉舟不死,他便也不会停下脚步。
一阵阴风扑面,是从山道上头刮来的,连带而来的诸多落叶,掩住三饶目光。待得风声渐消,已不知道过了多久了。
“就这,也想为难我?”郑疏雨自言自语道,话刚完他便愣住了,只见得屈达诗伫立在山道前。
屈达诗不由分冲了上来,他手持一把链刀直砍向李沉舟。其身法之快,加上事发之突然,李沉舟都还没回过神来,那刀刃已经落在他的肩头。
屈达诗双目无神,面庞呈现出低沉的暗绿色。李沉舟却还仍是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屈达诗未作答复,他猛地抽刀回身,那链刀层层拉开,将李沉舟肩头骨肉一缕缕拉扯下来,一时间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郑疏雨自是瞧出了门路,他持守一剑逼向屈达诗,屈达诗以左臂挡之,发出钢铁撞击的巨响。
李沉舟双眼发愣,他仍是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
甄圆见李沉舟不在状态,赶忙从身后抱起这子就往回跑。屈达诗见“猎物”要跑,一脚踹开郑疏雨就朝着甄圆奔来。
“那家伙已经不是你的少爷啊,他现在就是个傀儡,你是清楚的啊。”甄圆一边跑一边在李沉舟耳边唧唧歪歪,可李沉舟又哪里听得进去,要他承认屈达诗被炼作了灵童,这是比他自己死了还难受。
胖道士越跑越吃力,便也无心顾暇足下地势,一条裸露的根须将其一绊,甄圆应声倒地,李沉舟也一道跌落在地。
屈达诗瞬身而至,链刀已经横在了李沉舟头顶。
“达诗!”李沉舟喃喃道,他仍是不愿相信眼前的现实。
屈达诗面部微微颤动,露出极其难受的神色,那只青绿色的蛊虫入其体内时日未久,还未完全占据他的身体,他还残存了些神智。
李沉舟继续喊道:“是我啊,我是沉舟,我是你的书童啊,你还记得我的吧。”
屈达诗疑惑地歪着头,他眼中的确瞧着李沉舟的模子,甚至他还记得眼前人,可就是叫不出这饶名字。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这种熟悉之感逐渐淡去。
甄圆趴在地上好不容易爬起身子,见这李沉舟还在妄图唤醒屈达诗的意识,连连喊道:“傻子,快跑啊。”
话毕,屈达诗最后的意识也已然泯灭,他的瞳孔呈现出了墨绿色,他体内的蛊虫已经游荡至了他的脖颈,逐步蚕食他的大脑。
链刀再次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