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晏衍看到奉六娟秀的字一笔一划,端正的写“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思意”时,晏衍只想把信那头的女子狠狠揉在怀中,一解相思苦。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底盘算着,还有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他就可以抱着美人归了。
等到晏衍看到奉六提到姬先生那她去献祭的事,并且点名了在断崖上的刺杀,那次那些人对大家都下了死手,但是却只想生擒住她。
这让她想到曾经被姬先生生祭的事。
奉六一说到差点被生祭的事,晏衍的心就如针扎一样,刺刺的疼。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姬先生,但是没有想到姬先生对奉六还是念念不忘的要生祭,这段时间他一心对付皇后和太子,只想把姬先生在大昭国的倚仗给断了,这样姬先生就如没了牙的老虎,不足为惧。
本来皇后被撤了后位,关进感化宫,太子的势力太减,再出手打击太子的外祖家常邑侯便好。
只要慢慢耗尽太子的资源,打压太子的势力,晏衍有把握再过一年时间,在奉六回来之前,一定能把太子那身太子袍给扒了。
但是现在看到生祭二字,晏衍觉得自己一刻都等不下去了,只要有太子在的一天,姬先生就有可能借着太子这股东风,恣意妄为。
只是,不知为何,自从皇后被撸下来之后,晏衍就极少看到姬先生出现在人前了。
难道姬先生意识到危险,藏起来了?
晏衍把奉六的信收进一个紫檀木箱子里,目光温柔。
等装着信的小箱子落锁,晏衍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冽,夂傲艘簧“流云”。
几乎是话音刚落,流云便推开了书房的门,进书房听令。
“去查查姬先生,看看他最近在哪里,都做什么,找到人无论任何代价都要把人盯死了,一天一回禀。”
流云一愣,他是知道主子的计划的,打算小火慢熬,把太子那身皮熬下来。
因为皇上已经因为主子把皇后撸下来了,太子毕竟是太子,不说太子出色不出色,一动太子就相当于动了国之根本。
若主子还继续步步相逼的话,恐怕皇上会不喜。
流云的意思是,主子再得皇上喜欢,也越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去。
但是流云看主子的眸色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低头抱拳应了声“是”,便出了门,安排人手去了。
鉴于晏主子对紧盯姬先生非常重视的态度,流云这一次把手头上没有公务的锦衣卫都派了出去,而且还申请从隐龙卫中调了些人来。
若说跟踪,伪装,隐龙卫要比打打杀杀的锦衣卫更厉害一些。
这一次,利用隐龙卫大面积撒网,定点蹲守的情况下,一直没有进展的事情竟然有了突破。
半个月后,愁了半个月的流云一进书房,晏衍从流云突然喜形于色,眉眼放松的神情中便猜到了事情估计有进展了。
“可是查到了什么?”晏衍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流云,希望这一次流云没有让他失望。
毕竟有人天天打着主意要抓奉六来生祭呢。
“主子,姬先生真的不容易盯,他警觉性很高,若不是有一部分隐龙卫身上没有
功夫,扮成普通人安插在市井中,恐怕这一次还盯不到疑点呢。”
实在是憋屈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有了新突破,流云难免有些收不住激动到澎湃的心情,恨不得多分享一些给晏衍主子听。
晏衍怕的是姬先生毫无破绽,现在听说已经探到端倪了,一直紧绷的心也稍微回落了些,甚至很宽容的耐心听着流云难得一次感慨发言。
姬先生给晏衍的感觉很棘手,交手这么多次,每次有姬先生出现,他都如临大敌,一个不好,可能他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流云这种窒息之后的轻松,他能理解。
流云畅所欲言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有些惊慌自己的失态,醒神之后,便猛地跪在地上认错:“属下失态,求主子责罚。”
“行了,起来说话。”晏世子看了流云一眼,没有太在意。
流云高兴的站起身来,心底暗道:主子自从有了奉六姑娘,这脾气是变得越来越好说话了,若是以前,那肯定先冷酷的让他先出去领十鞭再来回话。
“主子,隐龙卫探回来的消息说,那姬先生这这些日子常常会乔装打扮去一处暗娼,我们的人偷偷跟进去,发现姬先生去暗娼之地不是找姑娘,而是找一个男子。
偷偷跟踪的隐龙卫不敢靠太近,只知道与姬先生在一个房间里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一个年轻的男子?
晏衍拧眉,对流云道:“继续盯着,等到下次姬先生再去见那人你通知本世子,本世子去看看。”
流云应下,继续把话传下去。
结果原本以为要等上一阵子的,但是不过转天,就有消息来了。
早已蹲守在暗娼处的一个打扮成乞丐的隐龙卫原本看着天色已经暗了,宵禁的锣鼓都要敲起来了,他也应该收工回去了。
哪里知道,这时候姬先生满脸惶惶的赶来。
打扮成乞丐的隐龙卫一看姬先生进了暗娼馆,当即起身拍拍屁股赶紧朝明月楼奔去。
晏衍一听说机会来了,当即与流云出了门,不一会便赶到了暗娼馆。
两人没有走正门,悄悄潜了进去,一进去晏衍和流云便发现了此处暗娼馆虽然确实是在做皮肉生意,并且还是下等的皮肉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