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龙阿姐终于嫁的出去了!”其实在他们眼里更像是龙阿姐娶到了媳妇,一个需要龙阿姐帮着喝酒的漂亮阿哥。
龙誉一边呛着一边大声喝斥这一群小鬼。独渊则是将手肘抵到了桌上,用手撑着额,微微歪着脑袋瞧她。
乌黑的长辫斜倚肩头,因为呛喉而泌出的泪水挂在眼角边,因着灯光闪着莹亮的光,因生气而微微撅起的小嘴,泛着红晕的粉嫩双颊,像极了一朵开不败的花儿,无论何时喝的任何情况,都生生不息地绽放着,有着一种莫名的吸引力。
龙誉转过头是便见独渊专注地看着她,眼神温柔,嘴角含着笑,像是在欣赏什么极美的风景一般,龙誉不解地看向自己的身后,什么也没有,他看什么看得这么专注?再转回头时,已在他眼里寻不到任何专注的光了。
“阿妹酒力真是好。”独渊拿起自己面前还盛着半杯米酒的陶杯轻轻晃动着。“那么现在是不是该我敬阿妹了?”
“阿哥敬我?这我可不敢当。”龙誉重新落座,忽然觉得脑袋有些晕眩,不禁抬手按了按眉心,“不过敬我,阿哥自己可是也要喝的,阿哥会喝酒吗?”
“酒倒是会喝,不过不常喝而已,平时多是喝茶。”独渊将自己手中的陶杯放到了龙誉面前,而后替自己再倒了一杯,握在手里。“上一次阿妹不是说了月下小酌当有酒才妙儿,何不这一回就一同尽了兴?”
“阿哥这是要与我小酌还是要和我比酒量?”龙誉微微挑眉,满眼的笑意。“不过我瞧着此时的月光还不算好,待会踩鼓完后,我陪阿哥随意喝。”
“让阿妹将方才替我喝的酒全部换给我么?”独渊微微笑着,看着龙誉的眼神忽然有些深沉。“阿妹方才为何要帮我顶酒?”
“怕你醉翻了呗!”龙誉抓起独渊放在自己面前的陶杯,昂头又是一饮而尽,“阿哥若是醉了,待会儿就玩不到好玩的了,我自然要帮阿哥挡着。”
踩鼓才是今儿最好玩的,怎么能让他以为内醉了而错过,她已经看出了他不胜酒力,比她弱了不知几多倍。
“阿妹真是好。”独渊看着手中陶杯里白浊的酒,似笑非笑,“阿妹是真的将我当成你的情阿哥了么?阿妹可真是入戏,或许我要输了也不一定。”
情阿哥一词让龙誉想到了孩子们刚刚的玩笑话,不知怎么的突然觉得双颊有些发烫,便是连醉酒都没有的感觉,因为夜色和之前酒劲的缘故,倒也看不出异常。
忽然,龙誉伸手拉住了都的手腕,两眼放着光到:“阿哥阿哥,我们到村东去吧,听村长说会儿老掉牙的故事,踩鼓便马上开始了,你瞧,年轻的阿哥阿妹都已经离开了。”
独渊倒是早早就注意到饭桌旁的年轻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便是坐在他身旁的茶卡也已经走了,唯独留下老人们在小酌闲谈。只是龙誉方才一直被小孩缠着灌酒未曾注意到罢了,现在倒像幡然醒悟一般。
独渊习惯了龙誉拉着他走,再一次任由她拉着他走,可是走了几步之后,龙誉却松开了他的手,与他并排走着,因为她的心又在莫名地狂跳,她知道这是眠蛊的缘故,可是突然间她极是抗拒这种感觉,抑或说是害怕这种感觉。
“我极少喝酒,方才若是再多一杯,或许便真是瞧不到阿妹所说的踩鼓了。”独渊对于龙誉突然松开他的手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侧头看龙誉一眼,只淡淡道:“阿妹头顶的花环已经蔫了,阿妹还是戴银冠为好。”
龙誉不禁抬眸看他,看着他的侧脸有些失神,而后抬手抚上了头顶的花环,笑得眉眼弯弯。
“不换,我就喜欢这个花环,刚刚那个饭团我也喜欢。”
独渊没有说话,依旧没有侧头看她,龙誉也没有在说什么,安静的村中小路唯闻蛐蛐声。
村子里最深处的一幢吊脚楼,一张三尺高款的圆形草席上,坐着一个佝偻的老妪,她是面前摆着七盏豆油灯,她枯槁的手里捧着一根蓍草,双眸紧闭,嘴中喃喃有词,而后开始分掐手中的蓍草,当她手中最后一截蓍草落到地上的时候,七盏豆油灯突然的灭了三盏。
老妪蓦地睁开双眼!
继而,眸光混沌!干涸的双唇颤动不止。
是他?是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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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家晏是我在苗家见过吃过的,只是不知以前有无,不要过分追究啊~大叔不是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