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继续前行,只是话题不在男女之事,况且一旁的兵部尚书大人,一直闭嘴不言,就怕他的某一句话将来影响到皇子殿下,教人一事,他始终相信他的父亲象梅。
老太傅并没有因为凌元的一句‘大部分学问已经还给了老师’而生气,事实上凌元这样的孩子,能够学成如今的模样,是他比较欣慰的。只因殿下的仁道,十分中他的意,是再多深厚的学问,怎么也换不来的。
两者在此处的内心深处,各自想着心中所盼,意义相差甚远。
在母亲眼中看来,包括其他的长辈,爷爷林羡、小姨小姨 夫,对凌元的看法都是惊人的相似,是个乖孩子。
尽管如此,凌元并不因为自己伤害到了阳莎而心有愧疚,他目前为止还不觉着自己错了,因为他根本体会不到阳莎在失去这辈子认定的对象,她所面临的将会是怎样的处境。
其实阳莎对待处境一事,也不看重,她就是心疼地日夜睡不着。
就在阳莎更改姓氏后的一段时间,除了给病人看病之外,她对谁也都是可有可无态度,就算是父亲阳威靖找她说话,确认入祠堂一事,阳莎都没心情将其重视,阳威靖没法,这个女儿是上天的馈赠,他舍不得说一句不是。
凌元的笑容谈吐,其实也算不上是谈吐,只是阳莎很吃凌元的那一套,可能凌元的样子在其他女子面前,就是个二不挂五的公子,除了家世好一点,身上值钱的物件
儿多一些,凌元的性子跟年纪,都是她们所嫌弃的。
可阳莎就是喜欢凌元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的发音,她听着都是享受的。
然而凌元为什么接连两次都要离开阳莎呢?莫说阳莎摸不着头脑,连凌元本人也是不知道为何,他唯一能够正视自己的,就是自己没有去喜欢别家的姑娘,所以他才不会对阳莎觉得愧疚吧。
马车行驶到一座城镇当中,这是象贤工按照父亲的意愿,每日规划好了时间,才在日落前赶到。
到底是读书人,会安排自个儿的时间,出门几个月来,他们的车马队硬是一次也没有在荒野过夜,实在是有在直线上一个白天赶路都到不了的,象梅也要求儿子绕路去临近的城镇过夜,用老太傅的话来讲:“路途遥远不算什么,人总是睁开眼瞅着身边的风景,可莫要遇见坏的事,来破坏了心情,咱们就要去避免,怎么也不能去瓷器碰瓦片。”
象贤工深明其理,父亲曾经在这里头是吃过大亏的。父亲从小对他们三弟兄除了圣贤道理,别无其他言语,一些事还是已经仙逝的母亲在乐呵的时候,说与他们听的。
凌元由于下午时分同老师讲话太多,他开始掉入心间深渊,是关于阳莎的回忆。
凌元并不理解能够控制自己思绪,甚至是控制情绪的人,才是称得上出了道的‘大人’,这方面,他还没能摸到丁点。
天边的太阳还在远方,没有要落山的意思,凌元便已跟着老师进了客栈。
老太傅在旁跟儿子叮嘱道:“要给殿下订一间最好的。”
凌元没有想过拒绝,他反正是到点儿了怎么样都是睡得着的主,舒服的被窝,冷清的街头,伴有狼嚎的荒野,他都可以,也可以称之为都无所谓。
凌元拿过了小二哥递给他的单独房门钥匙,告诉他钥匙一定要拿好,钥匙遗失了,就是连锁带门的换。
凌元那种是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也不觉得人家客栈店大欺客,毕竟是提前告知了。只是凌元想起来了一件事,张莎有一回笑着说他没有反锁房门,就在屋子里呼呼大睡,有点不让人省心。
凌元开始脑袋浆糊了。
老太傅想让儿子陪着皇子殿下去铁匠铺,给皇子殿下配一把称手的武器,三人此时又汇聚在客栈大堂,老太傅说道:“现在离饭点儿还有些时间,殿下出门在外的,身边可有防身之用的兵器?”
凌元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诶,我在外头野惯了,但很少自己动手杀生,身上有钱的话,就去饭馆吃,没钱就吃果子。”
凌元的意思自己基本不用刀剑,说话有些跑偏。
老太傅则说道:“殿下难道就不喜欢江湖上的剑客刀客?在咱们星冥帝国,一些家族公子出门,都是随身携带刀剑,或者手上拿着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尽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气势,那样才会有姑娘喜欢嘛。”
凌元笑问道:“老师是让我去跟别人打架吗?”
这把老太傅吓得跪地认罪,杀人诛心的言语,老太傅这辈子服的人不多,说这句话的皇子殿下算一个。
老太傅告罪道伏地道:“老夫万万不敢有此意。”
凌元连忙将象梅扶起来,他皱着眉说道:“老师怎么了,我可受不起。”
凌元说着也跪下,给象梅磕了一个头,才算还了回去。
象梅与象贤工看得面面相觑,这个皇子殿下,有些让人琢磨不到的……随和。
凌元起身解释道:“老师也看到了我跟舫山的人对招,武器那些什么的,我觉得可有可无。林爷爷有一把厥犁,后来传给了小叔,不过前些年我跟小叔出门去,一路上也没见他佩刀。”
殿下的意思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老太傅与象贤工已经明了。
经过老师这么一说,凌元瞧见了象贤工随身携带的帝国军队的厚背刀,他就有些好奇,便说道:“大人可否将厚背刀借我参观一番?左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