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尴尬的松开了他的衣领,凌元默默点头,承认自己冲动了。
清晨的林中有汽雾弥漫,待那人从藤蔓横生的山林中走出来,凌元大概看出来者身着素色褂子,身材修长,再近一些的时候,凌元轻声说道:“柳胥让,你怎么来了?”
来者柳胥让,他一见到凌元,脸色才慢慢舒展开来,还未等他跟凌元叙旧,挡在洞口外的大将军亲卫军就已齐齐拔刀,对他震慑道:“此地乃皇子殿下清修之地,无关人等速速离去,可保太平!”
凌元有些受不了,他看傻子一样盯了那侍卫一眼,问道:“难道你从我这里看不出来,柳胥让是我朋友吗?你还让不让我做这个皇子殿下了?”
左右瞧着这般剑拔弩张的形势行径,身为皇子殿下却还抱怨了一句,以致若是奶奶还在世的话,定会觉得凌元的话深深寒了将士们心的:“一点风吹草动就拔刀出剑的,这是我们星冥的待客之道?你们究竟有没有将我这个能进三军前百的皇子殿下放在眼里啊,眼前的柳家人还是鬼冒充的么,出事儿了我来扛,你们统统给我退下!”
穿越深林出来的柳胥让拍拍身上的杂物,他微微一笑,与诸位亲卫军作揖,说道:“在下柳家柳胥让,严格的算下来,跟你们家的皇子殿下还是弟兄,此时到此,是来解殿下心结,还望诸位大哥行个方便。”
亲卫军直隶与将军,直接负责将军的人身安全,虽说现在的公主殿下于技道跟灵力,开印以下绝计伤她不到分毫,但凌澈还是将他们安置在了弟弟身边。现在的军队处于战时最前沿,开疆扩土的过程中,随时可能都会招惹一位久不出家门的家族老怪,出来与帝国死磕。
于这般疼爱,四位亲护卫心中对将军的敬重之情,不溢于表。
于是即便是军帐中数位偏将军都要敬他们几位的亲护卫,跟柳胥让明言道:“再进一步者,死。”
凌元快要崩溃了,这些人怎么都成了傻子了,自己家的侍卫啊,半点都不听他的命令,还不准自己跟朋友想见。大闹于此的凌元几步跨了出去,转过身盯着四名亲护卫左瞧瞧右看看,瞧着许久,发现这四人长得也不奇怪,怎滴想法就跟茅厕里的石头一般无二呢,他再一次重申道:“柳胥让是本殿下的朋友,你们放尊重点,别人没恶意,明白吗?”
侍卫的一句话即将将凌元封死:“面壁期间不得见人,望皇子殿下遵守。”
凌元情绪波动变大,封不死当然就是雷霆震怒,他一脚踹在那侍卫腹部,狠狠道:“你们瞧不出来我是自愿!?我要是不想来这鬼地方面壁,你们谁又能抓到我?我这么一个好脾气的主子,被你给逼得动粗,你是不是想要把我气死来的!?”
那人技道不赖,被凌元一脚只蹬得退后来一大步,趋势完全还能吃得住,是运用了巧劲抵御,稳住身形的同时正眼看了一下皇子殿下,那一瞬间的凌元只觉着自己有些过了火,虽说下属不听话,可如何也没对他动手脚,自己不该如此对他,不过凌元很快自行释然。
不愿让人难做的柳胥让离开前留下一句:“去去就回。”
柳胥让不过是引发事端的催化剂,前后作用并不大,及时止损是他离开能想到最好的办法,接下来主子如何处置下属,柳胥让相信凌元都不会过火。
凌元是那种不论家丑还是属下突然的失误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只要按照他的说法来照做,结果是好是坏他不会过于追究,这是一位好首领最基本所需。怕就怕在十八岁的凌元还处在上升阶段,情绪不太能够拿捏得住,加上想法不够成熟,所以因为侍卫的犯上,凌元不愿意再在身后的山洞里面壁思过,大步就要离开。
却是被将军的亲卫军再一次伸手拦截下来了,凌元内心抓狂,他根本就不喜欢拿自己人开刀,不过这侍卫实在过于执着一些。
凌元微微弯下腰去,疑惑地望向他的正脸,歪着脑袋一探究竟似的问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其他三名侍卫对于皇子殿下暴风雨前夕的质问,即便感觉到了不妙,但依旧身姿挺拔,继续捍卫着这一方土地,而被殿下质问的亲卫军说道:“得将军令,殿下须在此地面壁一旬,时辰还未到。”
凌元深吸一口气,鼻息沉重,猛然间爆发的力道,使得他双手重重地往上一抬,打掉了侍卫横在面前他的手臂,大声道:“天下之大,哪里本殿下去不得?居然轮得到你一小小将军侍卫来对本殿下指手画脚?!本殿下再一次给你们重申,到这鬼地方来面壁,是本殿下昨日自愿,现在你们惹恼了我,本殿下不稀得待了,本殿下除了其余两界去不得,道灵界哪都去得,就算皇上在此,也拦我不得!”
凌元不顾姐姐法令,已然踏出山洞口丈余,四名将军的亲卫军都不用眼神上的交流,齐齐跃出身形,于空中左手伸向后腰,将凌元团团围住。
眼瞧着围困住自己的侍卫们拿出来绳索,凌元目光低沉少些,右脚后撤半步,沉腰摆出一个拳法阵势,嗤笑道:“本殿下现在是越活越明白了,跟你们礼法上讲不通的,那还是过打的舒畅些,来吧,能把我打得服的,本殿下非但不怪罪,反而一切听你们的,不过要是本殿下赢了,你们就去我姐那儿请罪吧。”
公主殿下身边挑选的亲卫军,都是总管大人亲自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