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有望有失望,却没有太大的意外,苏梁浅做事滴水不漏,如果真的是她做的,不会留下这么大的破绽,让他们发现。
萧有望又命人将他送走,被苏梁浅叫住。
“我父亲手受了伤,烦请大夫一并看看。”
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就没停过,苏克明又垂着自己的手没动,都忘了自己手受伤一事了。
在所有人里面,苏梁浅是第一个想起这件事的,苏克明还是满意的。
而且,还有不少人在呢,她这样关心的举动,多少能够说明他在她心目当中还是有地位的,那那些和她交好的人,多少能高看他些,苏克明对她的不满都少了些。
苏倾楣看着苏克明满意的神色,头隐隐疼的厉害。
苏克明的手,就是简单的脱臼,大夫很快接上,然后又叮嘱了一些其他的事项,需要注意的还挺多。
苏梁浅不由关切问道:“大夫,是很严重吗?”
被萧有望请来的大夫,并不知道苏克明手受伤的缘由,也怕苏克明的伤势不如自己预判的那样,好的那么快,解释道:“不算严重,但伤筋动骨一百天,好也没那么快!”
苏克明听了这话,对苏泽恺的怨怪更深。
苏梁浅道了谢,这才让萧有望的人,让大夫离开。
大夫来时还以为自己能提前洞察什么先机,满心兴奋,离去时,却是满腹的疑惑。
“祖母现在可以放心了吧。虽然大师说了,您五日后就可以康复,但也得您好好配合,我让人送您回去。”
苏老夫人点了点头,两只手朝四周摸了摸,苏梁浅将自己的手递过去,她握住苏梁浅的手,通红的两只眼睛看着她,含着请求。
苏梁浅什么也没应下,叫了连嬷嬷来,“我先将这边的事情处理好,晚点就去看祖母。”
苏梁浅送走苏老夫人后,又对萧燕她们下了逐客令。
萧燕唯恐苏泽恺醒来,苏梁浅将她想要对他隐瞒的事情告诉他,刺激苏泽恺,加重他的病情,她也不想让苏泽恺留在琉浅苑。
苏梁浅的东西,她是不敢给苏泽恺用的,让留在这里的方嬷嬷着人找来担架。
被萧燕点名的方嬷嬷,如梦初醒般,就看到萧燕满是怨恨的脸,一副要收拾她的表情。
方嬷嬷知道,萧燕这是怪她没看琉浅苑梅花树下盒子里找出来的东西,就将他们叫了过来,但这也不是她造成的啊,而且她只是按照萧燕的命令和计划行事。
怀着这样忐忑不安的郁闷心情,方嬷嬷转身执行萧燕的命令去了。
苏泽恺被抬走,萧燕自然是要跟着一起的,其他苏府的女眷,相继离开,走出琉浅苑时,一个个轻拍着胸口,一副受惊过度,心有余悸的样子。
苏克明见五皇子他们还在呢,迟疑着不是很想走。
“父亲有什么话,晚点再说,先回去换身衣裳。”
苏梁浅这样一提醒,苏克明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有呕吐的脏污,难怪刚刚替他看诊的大夫,眼神怪怪的。
他再看五皇子季无羡他们,看向他的眼神似笑非笑,他的脸刷的一下又红又白,告辞都来不及,用宽大的衣袖挡住脸,逃也似的跑的飞快。
五皇子见他用手挡住脸,一副注意形象的样子,只觉得滑稽可笑之极,大笑出声。
季无羡和王承辉也觉得苏克明这种没脸皮的人这会却在意自己的形象,也跟着大笑出声。
苏泽恺出了琉浅苑,还能听到他们的笑声,充满了讥讽,在上空飞扬,懊恼的跺脚。
都怪那条狗,但那条狗是季无羡的。
季无羡和苏梁浅关系很好,那条狗好像和她也很亲密,苏克明顿时又将责任归咎到苏梁浅身上,之前因苏梁浅主动提出让大夫给他治疗手臂上的伤的好感,完全不能抵消现在对她的恼。
苏倾楣想到夜傅铭方才看苏梁浅的眼神,自然不会就这样走了。
她以前或许有很多的选择,无限的可能,但是在这一系列的事情后,她能捉住最好的就是夜傅铭。
她走向夜傅铭,伤心又委屈,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夜傅铭看向她的眼神柔和,然后走到了苏梁浅身侧,“得饶人处且饶人,县主戾气太重。”
他一副悲悯的样子,含着劝导之意。
苏梁浅抬眸,眼神如刃,锐利之极,冷光慑慑。
所有人都能对她说这句话,劝她善良,独独夜傅铭和苏倾楣他们,没那个资格。
“与七皇子何干?”
苏梁浅声音凉凉的,更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嫁你的人,是我的大妹妹,不是我,七皇子还是管好自己的女人,你头上的帽子颜色够深了,别到时候闹出轰动的事情来,七皇子心善负责,该为难了。”
五皇子不厚道,直接笑出了声。
笑完,怜悯的看向夜傅铭。
苏妹妹这话,好毒。
夜傅铭盯着苏梁浅的神色未变,只一双眼眸,深沉发黑,仿佛有漩涡席卷。
苏倾楣一张脸,又青又红又白,尖锐反驳道:“我与表哥清清白白,这件事,是怎么一回事,姐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明明是你害得我!”
苏梁浅就只是个县主,七皇子可是皇子,苏倾楣就不明白了,苏梁浅哪来的胆子,对七皇子说出这样无礼的话?
五皇子看着已经恼羞成怒的苏倾楣,还有面无表情却清风朗月般的夜傅铭,他有些纠结,他这个七弟,什么都好,娶苏倾楣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委屈他了,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