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沈府的人发现自家的老爷以及大少爷似乎都很开心,虽然不知道为了什么,但是压抑在沈府头顶的黑云散去,众人还是忍不住有些欢喜,每一个人见面都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春台院。
归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此刻正陪在自己的母亲身侧,两人一同欣赏着屋外微微晃动的阳光。两人很是投入,沈浣溪来到都没有察觉。沈浣溪倒是没有计较,安然的站在一旁,含着笑意看着两人。
心中不由得冒出一句:真好。
可是,翻墙进入的谢飞花却是一个咋咋呼呼的。只见谢飞花翻墙而入,一抬头便看到了坐在院子凉亭里的两人以及站在院门口的沈浣溪。
大声的喊道:“云姐姐,月姨,沈大哥,我来了。”
归云听到声响抬起头,看着谢飞花猛地放开自己抓着的墙沿,竟是要直直的跳下来。吓得心神一时不稳,站起身,跑过去想要接住人。谢飞花是什么人呐,她可是练过功夫的人。
轻身一纵便站在了归云的身侧,笑嘻嘻的看着归云问道:“云姐姐,我刚刚是不是非常帅啊?”
归云仔仔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谢飞花,见人真的没有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
拉着人,走到了凉亭之中,取过桌上摆着的糕点,递给她。
复又转过身,迎着沈浣溪进院子。
“子华怎么过来了也不啃声?难道你打算就这般一直站着吗?”一边领着人走进院子,一边嘟囔着。
沈浣溪看着归云这般有活力的样子,心中的阴霾终于完全的消散了。也许,归云真的是想开了吧。
“不会的。我刚来。”
凉亭里的司徒踏月没有走出亭子,但是眼睛却是一直随着归云转动。眼睛直直的盯着沈浣溪,似乎在他的眉眼之中看到了自己某一个熟知的人。但是眼里的光芒闪烁得十分的快速,在场的几人都没有看到。
见到沈浣溪走近,司徒踏月上前几步,行礼道:“见过大少爷。”
沈浣溪被司徒踏月的动作惊到,走动的脚忽的停住。“月姨,你这是做什么?”
赶紧上前几步扶起人,“月姨还请莫要这般。我待归云如同亲妹,归云的母亲就如同我的母亲,哪有母亲向孩子行礼的道理?月姨,还请你莫要折煞子华了。”
司徒踏月初听这话,很是吃惊。“什么?兄妹!”
沈浣溪几人皆以为司徒踏月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这话似乎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是这的的确确是沈浣溪心里的话,也是他与归云的约定。
“月姨觉得不行吗?”沈浣溪抬起眼,盯着司徒踏月。
“不行!”
司徒踏月的话却是惊到了几人。他们只觉得司徒踏月会有反应,但必然不会是这般激烈的反应,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怎么反应。
沈浣溪反应最是迅速,“难道月姨是觉得子华不配做归云的哥哥吗?”
听到沈浣溪这般自贬,司徒踏月摇了摇头。
“不,不是。”司徒踏月低下头,似乎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大。幸好他们都猜测道其他方面去了。
垂下眸子,隐去自己眸子里一闪而逝的阴暗光芒。
沈浣溪上前,拉着司徒踏月的手,“月姨,子华知晓你必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但是,子华不介意。论才气,归云不输我等,论容貌,归云不输这韵令城里的众多大家闺秀,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这诗书才华,归云都不输任何人,月姨觉得这样的归云有什么卑微的?”
司徒踏月抬起头,盯着沈浣溪,“不是。我......”
沈浣溪止住她的话,“既然月姨也没有多余的理由能够反驳我,那么必然也是同意我的做法。”
沈浣溪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司徒踏月再说其他的话便有些不好了。故而司徒踏月没有说话,只无奈的看着沈浣溪,“你呀。”
几人看着司徒踏月这般明事理,不由得有些开心。
几人聚在亭子里,静静的围坐一团,欣赏着亭子外闪着金色的光芒。
木犀阁。
晚间,沈浣溪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心情难得的有些高兴。挥退了院子里的丫鬟以及家丁,沈浣溪站在院子里静静的独自欣赏了一番月色,慢慢的转身推开了屋子的门。
可是,才将将踏出一只脚,沈浣溪便快速的反应过来有些不对劲:有人进来了。
神经一时之间便被提起,沈浣溪一个空有满腹经纶的书生,不能打不能挑,只能保持着动作,慢慢的收回了自己踏出去的那只脚。
心中不由得有些庆幸,自己刚才将院子的人都遣散下去了。
慢慢的,慢慢的,正当沈浣溪的脚要完全的退出屋子的时候,忽的感觉有人朝着自己袭来,来不及反应,沈浣溪被来人抱了个满怀,一个翻转,人便已经被拖进了屋子里。
屋里没有点灯,沈浣溪看不清背后抱着自己的人究竟是谁,但是鼻尖淡淡飘逸的味道似乎在哪里嗅到过,心中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便没有出声唤人,任由着身后之人将他拖进屋子。
感觉自己被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沈浣溪心里竟是微微的一松。
燕山亭看着自己眼前这张日思夜想的脸,忍不住伸出手,想要触碰。但是脑海里忽的闪过某一个时刻,沈浣溪轻轻的搂着的某个女子,堪堪的止住了自己的动作。
那个女子,自己去看了,的确是一个难得的美人,虽只是静静的坐着便有一种超脱于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