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自己眼前的这张脸,燕山亭有些心痛。
你,也动心了吗?
最终,燕山亭的手还是放到了沈浣溪的脸上。自己本不该回来的,但是这一次别离真的便是永别了,自己判出,以后势必还会有更多的人追杀自己,也许在某一个时刻,自己便会死在某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没有人记得,而他,会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娶妻生子,幸福快乐的过一辈子。
心有不甘,所以,我回来了。
子华,我回来了。
细细的抚摸着沈浣溪的脸,似要将人深深的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
沈浣溪感觉自己身前的人并没有抱着杀心,但是他接下来的动作却是将自己吓到了。他,他,他竟然在抚摸自己的脸颊,他什么意思?难道他将自己认作了什么女子?
一时之间,只觉自己似乎被侮辱了一般,很是气愤。
“这位公子,你我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这是做什么?”
燕山亭好笑的看着沈浣溪气愤得红了脸颊,只觉真是好看得紧。忍不住便想要调戏调戏他。
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到这韵令城便听说,这沈府的大少爷是一位不可多得,妙人,不想今日得见,果然如此。小爷我平素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与这有学识的人一起探讨探讨。”
听着来人故意压着声音的话,沈浣溪只觉似乎有些熟悉。但是,更多的心思却被他说的话吸引了过去。什么叫妙人?自己是男的!男的!还有,探讨?探讨什么?
听到了他话中的调戏之意,沈浣溪更觉得气愤,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气。
恶狠狠的瞪着来人,沈浣溪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位公子,还请您注意,仔仔细细的擦亮您的眼睛,在下是男子,与您同为男儿身。还望这位公子莫要同在下开这样的玩笑。”
看着这样的沈浣溪,燕山亭只觉自己的心里被填得满满的。忍不住将人紧紧的搂住,细嗅着沈浣溪发间的清香。
沈浣溪被这一系列的动作整懵了,若是自己如同外面的地痞流氓,自己此刻一定是要破口大骂。但无可奈何的是,自己饱读圣贤之书,书中并未教过自己遇到此番事情该如何处理,也没有教导自己该如何去辱骂一个人,不由得有些气结。
“还请这位公子自重。若是您再这般抱着在下,咳咳,抱着在下不撒手的话,在下便要出声喊人了。”似乎这一番话很是羞耻,沈浣溪说得断断续续。
但心里还是希望自己的话能够被身前之人听进去,毕竟自己身为一个男子,被另一位男子抱在怀里,还被自家的人看到,自己的脸也是无地可安放的了。
可是,那人却还是紧紧的抱着自己,并没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你!你这个的登徒子!你怎可做出这般事情!你赶紧放手,否则我沈府的人来了,你可就跑不了了!”似乎自己给他指出了一条明路,沈浣溪还有一些得意。
可是,自己的得意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自己的耳垂竟然被这人轻轻的含住。
他!!!!!他做了什么!!!!!
沈浣溪僵住身子,一动也不敢动。这世上怎会有这般荒唐的事,自己向来只听说过cǎi_huā贼会去糟蹋大家闺秀,可是并未听过什么cǎi_huā贼会闯入男子的屋内做这苟且之事。
沈浣溪感觉自己的三观似乎有些破碎。
感觉自己抱着的人僵住的身子,燕山亭眼里闪过不忍,慢慢的放开了自己含在口中的小巧耳垂。低下头,看着沈浣溪。
一得到自由,沈浣溪便挣脱了他的怀抱,闪身站在一边。左右一看,并没有什么可以傍身的器物,最后只好拿起床上的枕头,打算在此人接近自己之时抛出,好阻挡他一时半刻的道路,方便自己逃出屋子。
看着沈浣溪抱着枕头站在一旁,防备的盯着自己,燕山亭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
听到耳边传来的熟悉的笑声,沈浣溪停住了自己的防备。
这是?
眼睛忽的睁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在这漆黑的屋子里看清楚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究竟是谁。
燕山亭好心的随手一挥,屋子顿时亮了起来。沈浣溪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眼前的人,真的是他。
燕山亭一身的黑衣,还是之前的打扮,只是沈浣溪还是从他的身上看出了一丝不同于以往的疲倦之气。忍不住将自己拿在手中打算当做武器的枕头放下,“你,怎么会是你?”
“怎么?你还想是谁?”燕山亭盯着沈浣溪道。
“我,我没想是谁。”
“哦?那这么说,你想是我?”燕山亭就是喜欢看着在其他人面前能说会道的沈浣溪在自己面前哑口无言的样子,让自己总是忍不住想要去逗弄,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
很是可口,想要一口吃下。
可是,好像不能啊。
忍不住长叹一声,燕山亭眼不见为净的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
沈浣溪将枕头放到床上,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一切。走到桌前坐下,“你怎么会来?”
友好的给燕山亭倒了一杯茶水,沈浣溪端起杯子,缓缓的将冷却的茶水送进自己的口中。
“我来与你道别。”说着,将茶水一口饮尽。
沈浣溪忽的顿住,只觉自己似乎难以呼吸。紧紧的盯着对面的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