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他一句不愿意,从此绝了心中唯一的一丝渴望。
以前以为你娶我,多多少少,会因为我是沉鱼……
没想到,还是我高估了自己,原来只有莲儿才会让你豁出一切去珍惜,去保护,而沉鱼,哪怕是在圣颜面前,都可以被你说成水性杨花。
夜铭熙,你放心,从此以后,沉鱼不会再喜欢你了……
永远不会!
“姐姐。”正在发呆间,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道柔柔的声音。
她转过身,竟是那个若儿。只见她正站在她前方,一袭粉色的衣裙随着冷风翻飞,“夜深了,外面的风太凉,我们回夜王府吧。”
看到她脸上的质疑,那个若儿微微一笑,“如果姐姐不想跟若儿一起的话,那若儿去叫马车,先送姐姐回。”
她却摇摇头,“一起走吧。”
本不想与她同行,但想到夜铭熙知道后,定会又说自己嫉妒或者欺负若儿,便也不再勉强下去。
罢了,心中既已放下了,又有何可介怀的呢,就算做,她只是与她一同回家的人而已吧。
家……想到这个词,心中不由一痛,那里,还是她的家吗?
“姐姐今日跳得凤舞九天,可真是好看,连若儿都在一旁看呆了呢。”马车上,若儿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捧着下巴艳羡地望着她。
她微微一笑,“妹妹说笑了。”
心里想的却是,就算自己练得再好又能如何,也不过,成为皇宫史上的一个笑话罢了。
“才没有呢,”若儿摇摇头,托起下巴,“假若王爷早知道……”
“叮――”车厢忽然响起一道铁器碰撞的声音,还未待两人缓过神来,马已受惊似地嘶鸣一声,直直朝前立了起来,车厢,顿时猛地被掀起了老高。
“啊!”她只觉一阵失衡,若儿已身子一窄跌到了她的身上,“姐姐!”
“不要怕!”她扶好她,稳定住她的情绪,撩开帘子,刚欲问马夫怎么回事,却不料,之前还好好的车夫竟已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而与此同时,随着嗖地一声风响,一支厉箭夹杂着风声,早已朝着若儿的方向疾速飞来!
“小心――”
……
第二次,她中箭,锐利的箭头殁入血肉之中,却已忘了多么地疼。
“姐姐!”耳边,回荡着一道焦急带着哭声的声音,“姐姐你醒醒,我是若儿呀!”
“若儿……”
她睁开眼睛,望着眼前那道焦虑的身影,只见她抓着自己的手,眼睛已哭得肿成了核桃,“怎么办才好,怎么办……”
身后,早已响起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姐姐!”
“鱼儿!”
若儿的身子被狠狠地推搡到一边,小翠儿一耳光便抽了上去,“你他娘地是个废物吗,姐姐替你受了伤,你居然还在这里哭哭咧咧地唧唧歪歪!是不是存心想咒我姐姐死!”,
被小翠儿猛地抽了一耳光,若儿顿时捂住脸止住了哭声。
却还是有些抽抽噎噎。
“你他娘地再给我哭一声试试!”小翠儿再次扬起手,眼睛,却是急急看向了穆长风,“她是个废物,难道你也是个废物吗,他娘地还不赶紧把我姐姐送去看大夫!”
身子,被猛地抱起,落入一副温热的胸膛中。
他厚重的呼吸在她的头顶上方微微粗喘着,身上,是一股温热而好闻的气息,“鱼儿,不要害怕,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不要怕……”
她抓着他的袖子,第一次,带了恳求,却是气若游丝,“救我,穆长风……”
他的身子一颤。
她的眼角,却苍白着划落一滴泪,“我的……孩子……”
香炉袅袅的卧房中,她,已昏迷了整整三个时辰。
帘外,小翠儿的声音歇斯底里着,“她可是怀了孩子啊,夜铭熙,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她?”
“大夫,”一道低沉地声音缓缓地问道,“她……伤势到底如何?”
“这……”那道苍老的声音微微迟疑。
“如实说。”低沉的声音夹入一丝急迫。
“是,王妃她……孩子已经没有了……”
“你说什么!”
“而且,还……身重剧毒!”
朦朦胧胧中,耳边飘来外面断断续续的声音。
有的低沉,有的急迫,有的伤心。
她努力地想要听清夜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耳边捕捉到的,却只是这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我这是怎么了,剧毒,我这是要死了么?
还有孩子,我的孩子怎么了,他,怎么可能会没有,又怎么会没有了……
我的孩子……
“胡大夫,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姐姐呀,她不能死!”耳边萦绕不去的,是小翠儿哭泣的声音。
“这……恕在下无能,王妃中的是缚灵散,这世上根本就无药可解……除非……”
脑中再次袭来一股倦意,随着眼皮越来越沉重,意识已再次变得模糊。
这种晕晕沉沉的状态不知过了多久,只知道,床边不时有人进来。有时,是握着她手的静坐,有时,是一声低低的叹息。
更多的时候,则是身子被轻轻地翻过来,被一双手小心而轻微地擦拭着。水很温热,布也很温热,湿湿的布擦在身上,不冷不热地舒适。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周围,已变了格局。
不再是后院那间破旧的小屋,而是洞房夜那日的新房。
周围依旧是洞房夜那日的摆设,什么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