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吉华书记的紧急求援下,火车站的王站长及时搞到了让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何月红晚上七点四十分南下广州的四张车票。
这天下午姚吉华书刚好去市里开一个工作汇报会,汇报会结束后他没有急着回镇里,而是特意去了火车站等候姚大江他们的到来。
姚书记到火车站时,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都还没到站,只是何月红一人站在候车室门口,望着广场前的那条马路,她是按照姚书记安排,为掩人耳目而提前到站等候其他三人到来的。
何月红看见姚吉华书记在广场边停放着自行车,就立即过来跟姚书记打招呼:“姚书记他们三人还没来呢!”
姚书记抬头一看是何月红,便又低下头去为自己的自行车上锁,他边锁着自行车边说:“也该快来了。”
他锁上自行车,欲往行李房方向的那条弄堂走去,没走上几步,又回过头来跟何月红说:“我先去王站长这边坐一下,等下他们来了之后,你就叫上他们一起到古越街的那家东风饭店里吃晚饭。”
何喜富本来也打算来火车站为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何月红送行,并为他们请上一餐晚饭,是姚书记阻止了他的这一行动,姚书记阻止何喜富送行的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姚吉华书记没上何喜富为去广州的四人送行,何喜富就特地去镇公共汽车站为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三人送行,去镇上之前,何喜富特地拿出家里藏着的,何紫娜从广州搞来的两条三五牌外烟交给何梦根,他要何梦根带上,到时他们三位男人分着抽。
他还一再嘱咐何梦根:“到那边后,就让姚大江他们多递递烟,多说说情,尽量把珍珠要回来,真的无法要回来的话,那怕八折七折的价也得要回来,告诉他们,要真是没收了,死的是一家,害的是六十几户农家啊!”说这话的时候,何喜富两只眼睛是红红的、湿湿的。
何梦根本想说,你已遇上这么大之祸了,还送香烟干什么,这烟我们自己会买,但又怕自己说出这话之后,何喜富的两颗眼泪就会“扑通”地落下来。
何梦根不想让何喜富更伤心,就很快收回了自己想说的这句话,并连忙改口说:“好好好,这事我一定办好,你也不用担心,这次有组织出面去谈,那边也不一定会一点面子也不给,你就在家里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但愿如此!”听何梦根这么一说,何喜富的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丝笑影。
从何梦根家出来,何喜富跟何梦根一起大模大样地去汽车停靠站等去镇上的公共汽车。
何喜富说是为去广州的三人送行,其实也没说上什么客气或感激的话,只不过是陪他们坐了一阵从镇公共汽车站到诸北村的那一段路程。
他们乘坐的当天诸北镇进城的末班车,三人坐上公共汽车时,何喜富紧接着也走进了汽车,姚大江见何喜富也上了车,就连忙问何喜富:“你也去火车站,姚书记不是让你别去吗?”
何喜富贴近姚大江的耳朵轻轻地说:“我总也得回到诸北村去呀。”
在汽车里,姚大江跟魏贤桥坐在前一排,何喜富跟何梦根一起坐在姚大江和魏贤桥坐着的后一排,汽车行驶的途中,大家都没多说话,只是何喜富时不时地拍拍姚大江、魏贤桥的肩膀,并把头倾斜到他们的耳边轻轻地重复着说:“拜托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姚大江、魏贤桥也都没说上一句话,他们在何喜富每一次拍他们肩膀时,都是转过头来朝何喜富看看,并用手掌扶摸着何喜富去拍他们肩膀的那只手。
这场景也让何梦根看得心里酸酸的,没别的办法,他只得有意识地把目光转移到窗外去。
姚大江一行三人到火车站时已过下午五点了,何月红早在广场前的那条马路边等着,一见到他们就说:“姚书记叫我们快点去古越街的东风饭店吃晚餐,他跟王站长已在那里等我们了。”
古越街的东风饭店离火车站也很近,步行过去也只不过十多分钟的路程。
姚书记跟王站长早已坐在包厢里聊天,见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何月红一行四人到来,姚书记连忙叫过服务员说:“快给我们上菜,他们还急着赶火车呢。”我女票是锦衣卫[古穿今]gl
老支书边说边朝何喜富走了过来的,走何喜富面前后,他突然惊叫起来:“喜富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下子瘦了这么多,看你眼睛都凹陷了这么多。”
“是吗?没什么的,只是感觉自己有点累了。”说着,他又朝草棚走去,边走边问老支书说:“思强他是不是还睡着?”
“应该是吧,”老支书已走出一段路后又回个头来回答何喜富。
何喜富走进草棚的时候,何思强已起床在灶边边做早饭吃,他捧着一碗咸菜炒饭到桌面上吃时,何喜富就在何思强面前坐下,轻声细语地说:“爸有件事情跟你说一下。”
看着父亲带着从来没有过的神情跟自己说话,何思强突然觉得有所奇怪了,他朝父亲看看,发现脸色青黄、双眼凹陷,也就突然惊叫起来:“你这是怎么了,人一下子变得这么消瘦了?”
“爸有心事?”
“是不是妈出事了?”
其实,何月红从广州一个人回来,回来后两夫妻又把何喜富叫到家里去说话,这行动已让何思强有所怀疑自己母亲可能在广州遇到了麻烦,他本想跟月红姐或父亲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