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喜富本来也不想把这件事这么快告诉何思强,担心这事影响到他的工作情绪,但现在考虑到要卖掉珠蚌这一件事时,不得不把这件事说给儿子听。
“是的,你妈去广州贩销珍珠这事,被广州公安部门查获了,现在你妈被广州公安局拘留,三百多斤珍珠被没收了。”何喜富硬咽着说。
“啊,那我们的损失有多大啊!”何思强拍着桌子猛地站了起来,在草棚屋里急匆匆地来回徒步着。
看把儿子急成这个样子,何喜富也是心疼的很,他连忙告诉儿子说:“这个事到底会有多少损失现在还说不定,镇里的姚书记已派姚大江、魏贤桥、何梦根三人,分别代表镇政府、市场管委会、村委会去广州找警方协调,通过组织出面,争取把没收的珍珠要回来。”
“这能要回来吗?”何思强叫嚷着问自己的父亲何喜富。
何喜富慢吞吞地回答儿子何思强说:“事已至此,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啊。”
何思强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他双手捧着头,低头沉思着。
何喜富见儿子的性子已耐了下来,就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思强啊,虽然姚书记派人去广州找警方协调了,但我想,即使能把已被他们没收的珍珠全部要回来,罚款几万也是肯定的,如果不是罚款,被国家低价收购也有可能,这笔生意亏是亏定了。”
何思强还是扒着头听着,一动也不动,也不说一句话。
何喜富不管儿子思强有没听自己所说的话,还是继续说着自己想说的事:“亏了就付不出六十多位珠农这里赊欠着珍珠款,所以,我想把我们已插种了珠蚌卖出去,以此换来的钱来补付珠农的珍珠款。”
何思强又猛地跳了起来,他瞪着眼睛跟父亲何喜富说:“爸,这样的话我们不是更加亏了吗?现在这珠蚌每只卖上十元也就十元,可到年底挖出珍珠来,每只恐怕可赚到三十、五十元呢。”
这时,何喜富也站了起来,他走到儿子思强面前说:“这个道理我懂,我也是忍痛割爱作出这个决定的,因为,现在按姚书记的意见,我们把你妈在广州出事的消息封锁着,但要想封到底是不可能的,这么多人在广州做珍珠生意,总有一天他们把消息传过来,如果这里的珠农都知道我们出事了,他们也拿不到珍珠款,说不定还会来争抢我们这里的珠蚌呢。”
何喜富拍拍何思强的肩膀,哽咽着嗓音说:“儿子,听我的,亏也得亏我们自己,珠农这里欠着的,能还上就早点还上好,我们的牌子不能到”
何思强猛一转身,跑出草棚,坐在蚌塘边,低头扒在双腿上,伤心地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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