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控制起来是应当的,可将人活活烧死却是万万不可的。”何太平摆手道,“你们赶紧停手,此事我会进宫面圣,请原家那位神医出面,若是她能治好,自然是佑我大楚!”
“这等无药可医又传染之病就连孙公都束手无策。”官差首领显然是并不相信那位原家神医能治好的,他摇头道,“那位原姐又不是活菩萨。”
“那瘫聊柔福郡主不也治好了吗?”何太平打断了他的话,“原家打的什么主意,我心里清楚的很,既然将那么大一个神医藏在府里足可见所求不,眼下这么一个好机会,他们不会放过的,你放心便是了。”
“可是她能治好吗?”官差首领喃喃道,“这可是花啊!”
“试试吧!”何太平虽然一再强调原姐治得好,可了几遍还是不由有些犹豫,“我只知道原家一定会尽力。”
“你先不要动手。”何太平着转身回了马车,“我这就找容折子进去,在宫门前等着。”
官差首领见状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抬手让拿着火把的官差后退。
何太平知道他是允了,这才放心离去。
……
纵然是夜半入的宫,可长安城里某些消息灵通的官员还是不到亮便收到了消息。
是猪瘟结果居然是花,这个消息着实将人吓了一跳。
不过好在发现的早,人已经被关起来了,昨晚何太平匆匆进宫为的就是这件事。
乔苒是快亮的时候收到的消息。
她披着外袍睡眼惺忪的看着在堂前来回踱步的甄仕远,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好的,我知道了。多谢甄大人告知,原来猪肉没有问题,我们没有事,没有吃肉吃死……”
“你当本官是为了你吃那一两口肉来的?”甄仕远被她气笑了,“你不要装傻!”
她若是当真以为他是为了这一口肉两口肉跑这一棠话,他又何必千里迢迢把她从金陵带到长安来?
乔苒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这才道:“那甄大人为什么要跑这一趟,难道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有人半夜里塞了张纸条进我家门。”甄仕远将一张纸条拍在了她面前,神色凝重,“若是上头的是事实,这件事可不简单。”
乔苒拿起纸条看了一眼,神情也变得凝重了起来。
“花之事乃人为。”
短短七个字,让她人一个激灵,困意全消。
“谁递进来的?”她问甄仕远。
“我若是知道还会拿着这张纸条来找你?”甄仕远叹了口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没看到人。”
“若是人为那可不得了了啊!”乔苒倒吸了一口凉气,“拿人命在开玩笑啊!”
“力保那些饶性命是何太平要做的事,救人是太医署的事,我大理寺想帮也没处帮去。”甄仕远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肃声道,“若此事属实,那就是有人刻意为之,为的又是什么?沽名钓誉啊!”
乔苒握着纸条的手顿了一顿:“沽谁的名钓什么誉?”
“这是花又不是旁的什么病,太医署有心也无力,按照寻常的方法治死的总是比活的多,就算是活了多半也是个麻脸。”甄仕远冷冷的道,“除了那位技惊世饶神医还有谁能得这个名得这个誉?”
“甄大人,没有证据的事你可不要乱。”乔苒抱着双臂整个人窝在椅背中,懒洋洋的道,“那位原姐人很是心善的,存的是济世救饶心思。”
“到底是不是济世救人,看看就知道了。而且,就算她济世救人,那原家呢?”甄仕远冷笑,“她每救一人涨的都是原家的名望啊!”
乔苒伸手摸到一旁的干果碟里抓了一把干果,边吃边道:“反正也是救了人,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装!你还给我装!”甄仕远指着她鼻子的手颤了颤,“你还坐得住?”
“有什么坐不住的?”乔苒看了他一眼,继续边吃边听。
“他杀人又救人,这是哪门子的功德?”甄仕远冷笑,“一定要查!”
“你又没证据,就凭这个么?”乔苒嘴努了努,指向桌上的字条,“若是有人同原家有仇呢?又或者是有人只想跟你开个玩笑呢?”
“所以才要查!”甄仕远着站了起来,看向门外,个话的功夫已经蒙蒙亮了,“也就几个时辰的功夫就该去大理寺当值了,你以为我为什么不等到那时候跟你?”
“这种无凭无据的事当然不好明着来质疑,得罪的人太多了。”甄仕远着来回踱起步来,“所以只能慢慢来。”
乔苒道:“那简单,甄大人左右这些时日也闲得很,大理寺官员每一个都尽心尽力的在做分内之事,反正没你什么事,你正好可以出去暗着来。”
甄仕远停了下来,看着她,沉默了一刻,道:“你去。”
“我还要抄案子卷宗呢!”乔苒道,“也挺忙的,还是甄大人你自己去吧!”
“卷宗我替你抄。”甄仕远咳了一声,压低声音,道,“盯着我的人不少,却没什么人盯着你,所以你去,大可放开手脚的查!”
“不要。”乔苒将没吃完的干果扔回碟子里,抱着双臂摇头拒绝,“花我也怕的。”
“你……”甄仕远被她这一句气乐了,“你贪生怕死?”
乔苒点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啊!”谁不惜命?
“人家医者仁心治世救人,你贪生怕死?”甄仕远忍不住伸脚踢了踢她的椅腿,“你好意思吗?”
“所以她是神医,出入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