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盛轩颤抖着身子,脸吓得惨白。那是多么凶残的一只野猫呀,癞皮女竟然只是动了动手指,就将它给定住了!

恰在此时那丫鬟抱着野猫走到了他们面前,夏盛轩仔细地打量着野猫,见它只是哀哀地叫着,却动不了半分,心里越发的嚇然。

这猫儿上次还把一个老嬷嬷给挠得满脸血,这次居然就被癞皮女给轻松解决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如果刚刚冲上去的是自己,那现在躺着不能动的,是不是就变成他了?

这个想法吓得夏盛轩肝胆俱裂。他下意识地依偎在夏瑾乐的怀里,浑身颤抖。

夏瑾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发顶,柔声道:“盛轩不要怕,二姐姐在呢,不会让她伤害你的!”

夏盛轩眼泪簌簌落了下来,他颤抖着道:“癞……秀敏姐姐怎么会这么厉害?她上次也是这么对娘的么?”

夏瑾乐点了点头,惆怅道:“你也瞧见了,她如今厉害的很,你可是要听你娘的话,万不可再来招惹她了。”

“盛轩知道了。”夏盛轩点了点头,心里没有半分不情愿。

夏瑾乐见他吓到,心里满意至极,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那便回去吧。今日之事,绝对不可对别人说起,可记住了?”

夏盛轩点点头,又问道:“连娘都不能说么?”

“自然是不能说的!”夏瑾乐严肃道:“你姨娘若是知道了,定是要来找夏秀敏麻烦的,万一夏秀敏一个不高兴,将你娘也杀了,怎么办?”

夏盛轩吓得一抖,连连应道:“好好好,我谁都不说!”

“乖,就算是要对人说了,也不可说是二姐姐带你来的。若是叫夏秀敏知道了,我也会没命的!”

夏盛轩连连保证着,他被吓得很了,说话都带着哆嗦。

夏瑾乐将要交代的全都吩咐完,才满意地松了手,找来几个丫鬟送了夏盛轩回去。

夏盛轩一回去,便脱了鞋袜,爬上了于敏心憩的床榻,钻进了她的怀里,紧紧地抱着,似乎如此能让他安心起来。

于敏心迷迷糊糊间感觉儿子往自己怀里钻,便伸手抱住了,也没时间考虑儿子怎么这么粘人了,就混沌着又睡了过去。

等到傍晚她睡醒后,才发现夏盛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自己怀中睡去,大大的眼睛紧紧闭着,湿润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仿若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于敏心只当他在为上午的事情委屈,也没有多想,心疼地抱紧了他:“心肝肉”地声叫着。

夏盛轩当真没有将中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于敏心,只是他毕竟年纪,藏不住情绪,心里害怕脸上就带出了点,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吓一跳。

于敏心瞧在眼里,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她将夏盛轩揽在怀里,忧心地问道:“盛轩,你跟娘说实话,可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夏盛轩将脸蛋埋在于敏心怀里,幅度地摇着头。不消片刻,于敏心便发觉胸口处有些濡湿,竟然是夏盛轩哭了!

这可是戳了于敏心的心窝子了,她连哄带骗地问着话,夏盛轩仍旧咬紧了不说,只说什么死啊活的,这可是叫于敏心着急坏了。

这孩子,莫不是撞邪了吧?

她遣人去找老爷,又找了大夫来瞧,折腾了半天大夫也只说是受到了惊吓。可问是受了什么惊吓,孩子竟然打死不说!

于敏心愁眉苦脸地坐在床头,好不容易将孩子哄睡着了,便掩着面,痛哭起来。

夏擎生瞧着有些不忍,劝道:“你也别着急,等孩子情绪稳定了再问,你现在就是问他也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我如何不明白这个理?可就是心里担心!”瞧着夏盛轩在睡梦中又不安稳的模样,于敏心一个心揪着疼。

夏擎生见劝不住,心里也有些烦躁。他沉着脸问道:“是不是你今天说了什么,吓到他了?”

“我哪里说什么……”于敏心话音一顿,想起了什么,面色大变。

夏擎生瞧她神情异样,追问道:“可是想起了什么?”

她有些犹豫道:“我早间的时候曾说过叫他离秀敏远一些,可是秀敏……”

“怎么又是秀敏?”夏擎生一口打断,有些不满道:“不要什么事情都推到秀敏头上,她克亲的传言早就破了,你还往她身上泼脏水,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于敏心本想委屈嚎哭,但一想到夏秀敏那张凌厉的脸,所有的抱怨都堵在了肚子里,只拿着绢帕,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哭得叫人心烦,夏擎生坐了一会儿便有些坐不住。简单地说了两句,便起身走了,却是朝着大夫人的房里直直去了。

于敏心眼神复杂地目送夏擎生远去,狠狠地闭了闭眼,趴在床上闷声大哭。

之后的几天,于敏心尽心尽力地照夏着夏盛轩,每日将他抱着,柔声地说着话,夏盛轩竟也一天天地好了起来。

毕竟是孩子,记吃不记打的,于敏心瞧在眼里,心里高兴。只是暗暗打定了主意,再不让夏盛轩与夏秀敏见面。

如此,倒是相安无事地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眼见着天气越发地寒冷,距离一年一度的家宴,也越发地近了。

往年的家宴俱是由主母主持操办的,所以陶玉然便又开始活跃起来。夏秀敏懒得理会她,再加上要钻研医术,也没心思应付她,因此每日都是在自己院里过着,彼此很少再见面。

倒是夏瑾乐活跃的厉害,偶尔还来夏秀敏的院里来陪她


状态提示:558--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