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瞧在老夫人眼里,便是瑾乐懂事听话,想要缓和与姐姐的关系,偏生姐姐不知趣,硬是要与妹妹作对。
因而,老夫人心里对夏秀敏也越发的不喜欢。
眼瞧着到了家宴的那天,老夫人早早地起了身。夏瑾乐一早便来了,帮着老夫人梳洗,挑了一件枣红的对襟袄,给老夫人换上,惹得老夫人满心开怀。
“还是瑾乐懂事!”老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道:“都说女儿是贴心棉袄,我这孙女儿也是祖母的贴心棉袄呢!”
夏瑾乐羞涩地红了脸,脆声道:“祖母若是喜欢,瑾乐每日都来帮您梳洗!”
“哎哟,那可不成!若是累坏了你,祖母可是要心疼地!”老夫人拉着夏瑾乐的手,亲热地拍了拍。
夏瑾乐从怀里摸出一根紫檀木簪,笑着说道:“瑾乐前些日子逛街,发现着簪子不错,便想着给祖母买了一根。祖母可不要嫌弃才好!”
老夫人接过来细细打量着,瞧这簪子做工倒是极好,虽然不是金的,但木簪摸起来自有其温润的手感,且这木簪打磨地精细,想来也是下了功夫的。
老夫人开心地在自己头上比划了一下,扬声唤着心儿:“来,心儿,帮我把这木簪戴上!”
夏瑾乐却抢先一步接过簪子,娇声笑道:“还是孙女儿帮您戴上吧,难得祖母不嫌弃,瑾乐心里高兴呢!”
等到将簪子妥帖地戴上,她摸着尖尖的下巴细细地打量着,满意地笑了起来,露出唇角的笑纹。
老夫人显然也是极为满意地。她站起身来,拉着夏瑾乐道:“这家宴还有些时候呢,来先陪祖母说会儿话。”
夏瑾乐自然是应声,又道:“好久没有见到盛轩了呢,祖母,我们去将盛轩也叫来吧!”
老夫人也想到了这个伶俐的孙子,心里也是欢喜的紧。总归今日是家宴,一家人齐聚一堂的,倒不如先去厅里坐着,也能一家人说会儿话。
“那我们便先去客厅里坐着吧,我也好长时间没有见到夏盛轩了,倒是有些想念了!”
夏瑾乐搀着老太太就去了前厅,早就有人已经去了。陶玉然正在吩咐着下人做事,见了老夫人连忙迎上来:“母亲,快过来坐。”
说着又对夏瑾乐埋怨道:“你这丫头,跟祖母出来也不拿件厚点的衣服,真不懂事!”
夏瑾乐委屈地瘪了瘪嘴,老夫人摆手道:“你别训瑾乐,都是我要这么穿的,又不是特别冷得天,难道还怕我冻坏了不成?”
夏瑾乐得意地冲母亲一笑:“看,祖母不怪我吧!”
陶玉然嗔她一眼:“你啊!还不是仗着祖母宠着你!”说着,也是笑了起来。
一群人一团和气地说这话,于敏心也带着夏盛轩过来同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一见夏盛轩,忙欢喜地招手:“哟,我的宝贝儿孙子,好久不见祖母了,想不想祖母呀?”
“盛轩想祖母呢!”夏盛轩脆声应着,顺势就依偎在祖母肩头,笑眯眯道:“祖母有没有想盛轩呀?”
老夫人被他这鬼灵精的模样逗笑,连声说着“心肝肉”,将他揽在了怀里。
于敏心在一旁瞧着,心里也是满意。就算她是个姨娘,可她却为侯爷生了孩子,就算是陶玉然也是比不上的。
“老夫人,盛轩前些日子还在说起您呢,今日一早听说能见到祖母就闹腾的紧,片刻也闲不住,只催着我赶紧过来。”她娇声邀功。
老夫人心里越发妥帖,抱着夏盛轩细细问了几句话,得知他竟然已经开始写大字了,更是惊奇。
“咱们夏盛轩还能静下心来写大字?可是叫祖母惊讶了,别说别的跟狗刨似的,叫人认不出来吧?”老夫人打趣般说道。
夏盛轩气得鼓起了嘴,挣扎着从老夫人怀里下来,蹬蹬蹬跑到于敏心面前,从她手里接过自己的写的毛笔字,忙不迭地送给老夫人看。
老夫人本是打趣他,等到见了他写的字,倒还真是惊奇了。虽然笔力不足,写的有些歪歪斜斜,但写的端正,瞧着是用了心的。
她拿着那张写着“寿”字的宣纸,笑着道:“把这张送给祖母,怎么样?”
夏盛轩连忙点头:“这些都是写给祖母的,祝祖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他绷着一张笑脸,吉利的话却是说的讨喜。老夫人喜不自胜,抱着他便亲了两口,显然喜爱的紧。
“孩子最是实诚,盛轩想着老夫人寿比南山,老夫人您合该就长命百岁的!”于敏心见状忙讨喜地说道。
老夫人很是开心,抱着夏盛轩问道:“我听心儿说,夏盛轩前些日子生了一场病,如今可是好些了?”
于敏心忙答道:“难为老夫人挂念,已经大好了。说来也奇怪,上午本还好好地,也不知怎么的到了晚上就给吓到了,可是把妾身给担心怀了。”
老夫人闻言蹙起了眉,年纪大了,对神鬼之说最是相信。此时听了夏盛轩前些日子的模样,心里也狐疑了几分。
她沉声道:“等年关过了,便找人来府中看看吧,我瞧着这些日子府中不太平,怕真的是沾惹到了什么脏东西。”
陶玉然听了,自然是脸上说好。
她给夏瑾乐递了一个眼神,夏瑾乐了然点头。
夏瑾乐蹲下身,视线与夏盛轩持平,她笑道:“盛轩跟二姐姐说,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呀?怎么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