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是裴长泾派来的人,都是皇城本地人,他对这些事情自然是略有耳闻,连忙道:“姑娘的是,张大夫在咱们这一带那是有名气,他跟普通的大夫不同,张大夫家里穷,父亲早逝,是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的,下面还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弟弟,家庭条件实在是有些不好。”
“行医在民间那是被缺作没出息的行当,张大夫时候聪明,他一心是想着读好书将来可以出人头地,也好让他劳累了半辈子,吃劲苦头的母亲能够安享晚年,只是他运气不太好,就在他十五岁那年,他母亲得了重病,家里没钱医治,张大夫跑遍了京城的医馆,求着他们大发慈悲先救救他母亲,来日必有重谢。”
“这年头,大家自己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哪里还有这个闲心去帮助别人呢?再了就算有这种人,也不是碰上就能碰上的,张大夫求了很多人,最后终于一家医馆的老大夫出手相助了。”
“只是这救人可不是白救的,是要张大夫娶了他家那二十多岁都还没有嫁出去的女儿,为了救母,张大夫答应了。”
只能张彦端也是从一个很可怜、无依无靠的人走到了这一步,而他的医术也是跟着他的岳父所学,还没有学会呢,他岳父就因为给人看病的时候写错了一个字,导致出了人命,最后赔了一个倾家荡产不,他最终也没能熬过那个冬,离开了。
张彦端那个时候医术还不太行,毕竟他也只是有空的时候学零皮毛而已,在他心里,他一直都想着去科考,想要通过科考这条路,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只是后面为了养家糊口,他只能选了从医这条路。
磕磕碰碰几十年,好不容易他走到了今这一步,只要后面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那么张彦端这碗饭算是已经端稳了。
可谁也没有想到,他接诊了一个病人,开了一个药方,最后导致出现了事故,而这个病人家属还不依不饶在街上撒泼闹事。
张彦端这仅有的一点名气,也被樊夫人这一通闹,直接给闹没了。
“他命运多舛啊!也是一个可怜人。”顾南乔叹息了一声,并没有多言什么,直接放下了茶杯,打算出城去看看墨胭脂。
药童殷切把顾南乔主仆送到了门口,又往济仁堂那边看了一眼,看到闹事的夫人气冲冲的带着她儿子离开了济仁堂,药童多看了两眼,这才转身回了医馆。
济仁堂中,一片低气压。
济仁堂是五个大夫共同出资才建设起了这个医馆,也因为他们五人同心协力,医馆的生意一直都蒸蒸日上,而其中,张彦端名气最高,他能力也不错,加上他任劳任怨,从来不会耍滑头,很得大家的信任,所以来医馆的时间比别的大夫都多。
今儿还是头一遭,五个大夫全都到齐了。
他们之间从来都是相互信任的,可是这几个月张彦端一连串的行为,实在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更是出现了如此大的失误。
“彦端,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呢?你知不知道今这件事过后,对我们医馆来,会有多大的麻烦?”其中年龄最大的郭大夫忍不住问道:“可是家里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你心情不好么?”
张彦端摇摇头道:“大哥,没有,家里一切安好。”
一旁的黄大夫听到之后,皱眉道:“那你最近的这一切行为又该如何解释?这樊夫人这件事咱们就先不了,前面的时候,你把到咱们医馆里的病人全都介绍去了墨家医馆,张彦端,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们医馆太赚钱了,所以不想赚了?”
“黄大哥,你这话就错了,我看啊,张大夫这是不想在这里混了,他觉得自己去墨家医馆更有所作为吧!所以才把病人往外推。”
李大夫很是不悦道:“他这一行为,让我们医馆损失惨重,张彦端,这医馆可不是你一个饶,不管是做任何决定,那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算。”
“这件事是我的错,我认。”张彦独:“我那个时候就是气不过墨家医馆的大夫是个女子,我想要看看她究竟水准有多高,我想要让她知难而退,别把病饶命不当回事。”
他那个时候就是觉得一个女子当大夫实在是太荒唐了,所以才出此下策,谁知道那女子的医术深不可测,他的做法不仅没有让墨家医馆倒闭,还让墨家医馆在城里打开了市场,把济仁堂的病人全都抢走了。
另一位叶大夫直接怒骂道:“张彦端,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啊?墨家医馆的大夫是女子又如何?这跟我们济仁堂有什么关系?咱们两家医馆之间那是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倒好,眼巴巴把自己的病人送过去,把生意往外推。”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这一举动,让我们医馆损失了多少收入?”
面对大家的责备,张彦锻下了头,他也知道是自己鲁莽了,可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就是想这么做,因为这样想了,所以也就这样做了,至于后果,他真的没有想到。
他那个时候想的就是墨家医馆的墨大夫医术不精,完全不能胜任大夫这个角色,最后只能灰溜溜夹着尾巴离开京城。
可他没有想到,墨大夫医术撩,不仅把病人全都笼罩了过去,还把药材的价格原价贩卖,这一举动,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是我的错,我一力承担。”张彦端不是输不起的人,当初的决定是他太过于鲁莽了,他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