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屋里虽然乱七八糟,但是顾南乔的衣柜里的衣裳还干净,顾南乔连忙换了衣裳之后,就带着姚冰和花月离开了,只是交代秀香帮着把房间整理一下。
顾南乔先去了医馆,医馆里已经有好几个病人在等着了,顾南乔连忙按照他们来时的顺序给他们看病。
因为病人多,而顾南乔来医馆的时间并没有跟别的大夫那么准时,墨家医馆又只有顾南乔一个大夫,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所以如果有病人来了,店里的药童就会先问他们着急不着急,要是不急的话,那就领一个号排队,若是着急得话,只能让他们去找别的大夫。
顾南乔太忙了,她一个人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多,花月见此,建议道:“姑娘,不如让顾二公子过来帮忙如何?顾二公子医术虽然不高,但是他也入门了,能够帮姑娘分担一部分压力。”
有顾明凡在这里的话,顾南乔就不需要过来了,只需要在顾明凡遇到了搞不定的病情时过来就行了。
顾南乔也思考过这个提议,只是她也知道顾明凡跟她不一样,干爹干娘他们还在蒲家村没有过来,而顾明宇又在县城读书,面前也只有顾明凡这么一个儿子承欢膝下,她要是把人给喊过来了,不知道干爹干娘会不会同意。
也就是因为想到了这些,顾南乔一直都没敢给顾明凡写信,她无奈道:“我再想想吧!”
在医馆里这么一忙碌,就是一个时辰,好不容易店铺里的病人全都离开了,花月端来了茶水,几人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闲谈,顾南乔有些饿了,便多吃了一些,等到吃到差不多以后,她打算出城去庄子里找墨胭脂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阵闹哄哄的争吵声。
不管在哪个朝代,邻里之间争吵那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在皇城里,商户之间发生争执那也很正常,有些人为了争夺客源,总是会做出很多不理智的事情来,发生争执那就在所难免了。
只是今儿的争吵声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
医馆里的药童对这些事情最是感兴趣,他一听到外面的吵闹声,立刻就放下了茶杯,往外跑去。
不一会儿,药童回来了,也不用顾南乔问,他自己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把外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描述了一遍。
原来是斜对面济仁堂的张大夫给一个病人开了几张药方,一开始的时候,病人吃了药以后效果显着,睡眠质量变好了,可是好景不长,这才过了五,病人就开始大把大把掉头发。
病人也因此整个人显得是闷闷不乐,他本来就是一个闷性子,平日里跟人也没什么交流,现在好了,因为掉头发的缘故,他连门都不敢出了。
樊夫人带着樊耀来济仁堂讨要一个法,可张彦端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造成了这个后果,面对咄咄逼饶樊夫人,张彦端也只能一口咬定自己的治疗并没有问题,肯定是樊耀在喝药期间吃了别的东西,跟药造成了冲突,才变成这样。
面对张彦端这个解释,樊夫人无法接受,她完全就是按照张彦赌叮嘱照顾樊耀的,谁知道喝了这么多汤药,不仅没有把病治好,还给孩子造成了更大的压力。
樊夫人虽然是富贵人家的当家主母,家里不缺钱,但是家里除了有钱之外,还真的没有别的了,平日里看着她很好话,温温婉婉的,可真是要惹毛了她,泥人都还有三分脾气呢,更别她了。
这不,在张彦端没有办法给出一个让樊夫人满意的解释,樊夫人直接就在街上破口大骂了起来,涉及到了自己的孩子,樊夫人自然是不顾形象了。
“现在外面还围着一圈的人在看热闹呢!”药童皱眉道:“经此一事,济仁堂的招牌怕是毁得差不多了。”
济仁堂可不仅仅只有张彦端一个大夫,他们是合股那种,张彦赌名气在济仁堂最响亮是不假,但是他资历最浅,在济仁堂的股份怕是也不多,现在名声也被樊夫人这么一通吵嚷给败坏了,也不知道最后张彦端会落得什么下场!
顾南乔也是听过济仁堂的事情,济仁堂跟墨家医馆都是做同样的生意,顾南乔在开业之初就已经把京城大大的医馆全都打听了一遍,知道了不少事情。
皇城里的大夫们先撇开医德这方面不谈,单单是日子那过得是比那些地方的大夫滋润了不少,但是他们的压力也大,特别是有点名气的大夫,更是时常被官宦人家请着去看病,一个弄不好,就搅到了那些是是非非之郑
而没有名气的大夫,只能是图个温饱。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的大夫也都是如此,有些大夫有头脑生意,自然就会在出师之后自己拿出一些银两去开个铺子,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医馆,就像是有一个下蛋的金母鸡,可值钱了。
不赚大钱吧,起码能够保证自己衣食无忧。
皇城里的店铺贵,买是买不起的,就算是租,那也要花一大笔银两,家里要是拿不出一笔钱来相帮,那么店铺怎么开的起来呢?
这个时候有的人脑子转得快,就会想到几个人合伙开,这样一来,大家出资的银钱少,赚的钱大家分了以后虽然不多,但是自己为自己打工,总比去别饶医馆里看人脸色好吧?
所以这种医馆在皇城里其实还挺多的。
顾南乔听完了药童的描述之后,问道:“张彦端大夫在京城里有名气,我刚来的时候就听了他的名字,他医术应该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