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胖男子竟是香卡?”陌离亦觉得吃惊,不觉想起医不得那“面目全非丸”,“嗨,我等还皆以为那嬴协好男风呢。”
“别业一烧,这香卡便要寻觅新的落脚之处,数日内只怕不会现身。那嬴协也会重新布置他的情报网络,这两天只要盯紧他,定会有所收获。”
“好!”陌离又想起一事:“那香卡给弃种下‘素手’,莫非亦是受那嬴协指使?”
“据我推断,‘夺云试’上香卡诸般表现:半决局中搏命争胜,终决局中下蛊、佯败,皆与那嬴协有关。只是这嬴协却为何要针对弃呢?”于问问亦不明白。
陌离算算日子:“弃兄弟中那‘素手’已经半月有余,照医不得说法,那虫只怕便要二蜕,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却要赶快拿到那‘虫信’。”
于问问想起阵中那两只虫子:“那‘虫信’什么模样?”
陌离亦未见过那“虫信”,只听医不得说了一嘴:“据说是将那母虫的腺体取下,以秘法研成粉末。使用时,只须以药媒刺激催动,便可控制人体内的子虫。”
“坏我胳膊那阵法便是由两只虫子发动,其中绿色那只已被我切做两截,那红色‘素手’却不见踪影,也没有见到什么粉末,应该是被香卡藏在某处了。要么便在那几间我尚未进入的石室之中。”
//
巳时,元益丰又来送肉了。那沩山花猪甚受欢迎,却只有元益丰的肉铺才有。
送完肉,那黑脸石屠照例钻进了“食无味”的茅房。
半炷香工夫,他哼着小曲,满脸轻快,行了出来。外面已急吼吼等了一人,夹着两条腿在那儿跳脚。见石屠出来,那人一闪身冲了进去。
“这人莫非错吃了巴豆,这般猴急,呵呵——”见那人窘迫模样,石屠心中暗笑,甩手而去。
那人入得茅房,却并未蹲下方便,反是踮起脚在那门楣上摸来摸去。
“有了!”那人手中现出一个细小竹筒,筒中竟藏有半个巴掌大一张素色绢帛,上面数行字迹。
那人看完,又将绢帛细心卷好,放回原处,从门缝往外看看,推门快步行去。
那人身影方才消失,小二金柱又来了。茅房门口左右看看,敲敲门,钻了进去。
//
“食无味”的生意一日好过一日,大厅里又开始排队。
才过得两日,嬴协竟又来了。他在这店里包了张桌,随到随吃,不用排队。他若不来,那桌便空着。
“三少爷,您来啦?今儿的肘子个头特别大,您可要预订两个,回头打包?”金柱满脸堆笑,迎了上来。嬴协每回来都是这金柱伺候,对他的饮食喜好已是了如指掌。
“甚好!老规矩,今日再加条鲈鱼。”
“好勒!”
陌离在楼上看嬴协远去,掉头进入房中。
方才急吼吼要上茅房那人,正是他。当日于问问拜托之事,便是要找出嬴协传递信息之方法,关键人物自然是那金柱。陌离终日观察,不久便发现了那茅房的秘密。
“这消息源头应是香卡。但这
‘已矣,
何至于思?
数日扶此君,
甚人见风杀’
却是什么意思?”
“若这消息来自香卡,内中应当藏有她栖身之处的信息。只是这信息,却无法解读。从字面意思上看,似乎是说自己保护某人数日,但此人依然被杀了,十分沮丧。只是这人却会是谁?”两人紧皱眉头思索半天,举出各种可能,却又一一否定,无法找到答案。月光漫步
于问问复述一遍,于儿将那十六字写了下来,拿在手中反复看。
“问哥哥,你说这香卡乃是个阵法高手?”
“如若不是她,只怕便是那嬴协。”
“那你说这十六个字,会不会与某种阵法有关?”
于问问心中一动:方才一直纠结于这十六字的意思,于儿所说的这个方向倒被自己忽略了。
遂从于儿手中接过那字,以不同方法挪动布置,眉眼竟渐渐舒展开来。
“哈!”于问问突然一声大喝,倒是将于儿吓了一跳,“好了,于儿你看。”
“好一条长蛇。”于问问将那字斜过来,递至于儿面前,“你依次读出第一句的第一个字,第二句的第二个字……”
“已、至、扶——”于儿照他说法,一字字去读。
“是‘已至扶风矣,于此杀数人,何日见君?思甚’!”于问问已将十六字全部读完。
“问哥哥,你果然聪明!”于儿大喜。
“却是你提醒得及时。”于问问竟有些羞赧。
“饭来了!”恰在这时,陌离推门而入,见两人眉飞色舞,不觉跟着笑起来:“有何喜事?两位这般雀跃。”
“破了,破了!”于儿跃至陌离面前。
陌离心中奇怪:何物破了,竟还这般可乐?
见陌离一脸茫然,于儿一把拉过他,将那字堵在他眼前:“那香卡的谜题被我们破了!”
陌离将食盒往地上一扔,抢过那绢帛看一眼,却仍是茫茫然不得要领。
“似这般看,这般看。”于儿将那帛斜过来,一边点着上面字迹,“喏,一个个跳着看,可看明白?”
心中高兴,不觉言语散乱,辞不达意。
“已至扶风矣,于此杀数人,何日见君?思甚!”还是于问问将那十六字的内容读了出来。
“果真破了?”陌离亦十分欣喜,搓着两手,“只这‘扶风’却在何处?”
望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