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道,忽男忽女,还真是古怪!”见他不再挣扎,那狱卒往前行了数步,“你是否犯错,焉是由你自己说了算?!那铁链请高人下过禁制,你要想挣脱只怕不易。我劝你稍安勿躁,也少吃些苦头。到时我龙方单于会亲自审你,他乃是有大智慧之人,你是否犯错,犯的何错,经他问过,自会见个分晓。”
正在这里说话,外头传来呼喝:“单于到!”
狱卒连忙让开道路,在一旁躬身行礼。只见呼延犽牙大步行了进来。
老道昏迷数日,他今日正想过来看看。谁知半路上便接到消息:璇元已经醒来,即刻快马加鞭赶至狱中。
狱卒搬来一张椅子,呼延犽牙坐下,开始发问:“璇元,当日可是你进到医馆,伤害了我弃贤侄与木娅?”
璇元躺在石台之上,大呼冤枉。
“众人皆看见你在医馆内行凶,还有十数名兵士被你打伤,又怎会冤枉你!只是你为何要行凶,又是如何行凶,以致我弃贤侄与木娅至今昏迷不醒?速速从实招来!”
“当日我确是将弃兄弟约出房外,却是与他商量第二次比试之事。木娅姑娘乃是我好友之姊妹,我又怎会加害呢?”
“你细说下当时情形。”
“我约了弃兄弟出门,刚与他谈妥比试之事,陡然便人事不省,醒来后已被你们锁在此处!”
这道士倒不像说谎,为何会如此?呼延犽牙心中猛冒出一个念头。
“说到这比试,你是否是因为第一次比输了,所以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我怎会输?当时你那儿子呼延朔便在一旁做的见证。”
呼延犽牙笑笑:“是输是赢,你自己心里不清楚,还要别人见证?若非你体内隐藏的另外一股力量替你解围,怎会是平局?”
璇元一时语塞,顿了一顿:“我并未伤人,你若不信,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已请了国中最好的医者为弃贤侄与木娅姑娘治疗,他们终会醒来。若待到他们醒来时你再说实话,那便晚了。”
璇元冷笑一声,再不说话。
“好,你个老道倒有几根硬骨头!你可知我弃贤侄是何人,你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他是何人?”对这个少年璇元本来便有几分好奇。
“他天赋异禀,乃是我龙方国第一修行天才,如今便如同天空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明星。漫说是你,放眼天下,亦罕有敌手。依我看,你们这第二局不比也罢,省得你到时输得难看。”
见璇元一张油脸变了颜色,呼延犽牙有意停了一停:“便是你请出那藏着的高手,只怕也无济于事,仍难逃一个‘输’字!再不要比了,不要比了!”
“呼延小儿,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长人志气灭我威风。若真是比试,我璇元一人便可将他击败,哪里需要老妖婆插手?!”
“老妖婆?”呼延犽牙盯着璇元,“便是你体内隐藏的那股神秘力量?”
璇元突然又不做声了,任呼延犽牙提问,只是闭嘴不答。
“好吧,我们今日先聊到这里,既然道长不愿说出实情,只能委屈道长在此多住几天。”呼延犽牙起身要走,忽然停下,“手下兵士无知,在医馆院中拾到一卷古简,竟随手扔火中烧了。不知那简……”
璇元轰然坐起,眼中露出光芒,转为凌厉女声:“你说什么?!”
“你终于肯现身了,老妖婆!”呼延犽牙笑着回到椅上坐下,“你叫我等得好辛苦!”
呼延犽牙推测当时做下事情的,很有可能便是璇元体内的女子。然而她并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她现身,只得从蛛丝马迹中去推测判断,做出种种尝试。当日案发现场出现那古简,呼延烈又曾提起璇元之所以发疯正是读了那古简,呼延犽牙当时便觉得那简非同寻常,今日故意提到那简,没想到居然奏效。
呼延犽牙头一仰,捋一把满脸虬髯:“说吧,此事是否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