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那女子冷笑一声。
“好,你既然承认,我们便爽快一些。”呼延犽牙亦笑了一声,“你为何要如此做?你又究竟对他们做了什么?”
“那弃确如你所说是个天才,但他的身份只怕远不是你所说的那么简单。”
“哦?”呼延犽牙有些好奇,“那你倒是说说。”
“你想,他年纪轻轻,缘何便能踏入既济境界,修为甚至盖过这一百多岁的老道一头?”
“老妖婆,你说什么?”璇元不干了。
女声并不睬他:“这便是我要搞清楚的地方。”
那道士竟有一百多岁?怪不得说话老气横秋!呼延犽牙心中吃了一惊,却依然不露声色。
“或许他有什么特殊的机缘?倒不见得是身份特殊吧。”
“哼,”女声冷笑,“方才那狱卒夸你乃是智慧之人,孰知说话亦是这般愚不可及?”
“我曾进入过他的身体,他的身体迥异于常人。除去有两个气海,头顶竟有一道混沌封印,隐隐已有开启迹象。这便是为何他修行速度远胜常人的根本原因。若是那封印被他开启,只怕便要沧海成尘、乾坤颠覆,换上一个人间。”
“哦,何为混沌封印?”女子所说惊世骇人,皆是呼延犽牙从未听闻之事,她却言之凿凿,呼延犽牙不觉心中大动。
“那混沌封印乃是为了封禁他体内的能量,却是在天地未始之时便已种下。便是我,对那封印所知亦是甚少。”
“这你却说笑了,”呼延犽牙笑笑,“天地未始,何来封印,又是何人种下?”
“哈哈,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还真是夏虫不可语冰!”女声又是一阵冷笑,“那我问你,天地何来?”
她这一问,呼延犽牙顿时语塞。
“既有无上存在能开出天地,便有无上存在能在他体内种下这封印。”
“那为=缘何要将他封印?”
“此乃天道,又岂是你我所能窥测?”
“那你将他打伤,又是何故?”
“我欲与他做个交易,奈何他却执意不肯。”
“你要与人交易,人家不肯,你便将人打伤?这却未免太霸道了些!”
“他似极了我朝思暮想的一位故人。”女声竟突然缠绵了下来,“我说的并非容貌,而是他流露出来的气息。”
“你这故人莫非与你有仇?”
“仇?”女子笑了,声音转为哀怨,“他乃是我最钟爱之物,朝思暮想却无法得到。若说有仇,便是这千万年的追逐寻找的过程中累积下来的种种思念、渴望、梦想,竟皆化为了伤害。”
这女子竟喜欢弃贤侄?看着躺在台上油光满面的璇元,呼延犽牙哭笑不得。
“既然如此,你缘何还要伤他?”
“我不过想看看,他究竟是不是我那位故人,又或是与我那位故人有甚牵连。谁知……”女声停了下来。
“莫非你弄错了?”
“不是我错了!”她竟突然狂乱起来,“而是我还没有搞清他是否那人,你们便将一切都毁掉了……”
“他是否是你要找的那人,你如何察看?”
“我不过是想进入他的记忆。”
“那如何办得到?”呼延犽牙再次觉得女子说话匪夷所思。
“哈哈,这世上哪有办不到之事,只是你没有对应的能力。”那女子叹息了一声,“不过这次我确实没有办到,反倒吃了大亏。”
“木娅又是为何受伤?”呼延犽牙追问。
“那姑娘无意间闯入,被我误伤。”那女声似乎突然想起一事,“她现在如何?”
呼延犽牙摇摇头:“犹在昏迷之中。”
女声竟有些懊悔:“可惜了!”
呼延犽牙听她口气十分奇怪,于是问道:“什么可惜?”
“她即便醒来,只怕也是一个废人了。”
“你何出此言?你可知木娅乃是我烈儿未过门的媳妇?!”呼延犽牙心中一紧。
“木尔陀你可还记得?”女声幽幽地问。
“陀儿乃是我龙方天骄,最年轻的国师,我自然记得。”
“只怕这木娅会如同他哥哥一样,失去记忆,甚至会更加严重。”
“为何会如此?莫非……”
“对!她误中了我的法阵,她的记忆如今很大一部分已被转移至我的脑海之中。”
呼延犽牙突然想起一事:“当年木尔陀,莫非也是被你所害?”
“切,我为何要害他?我乃是帮他!他却是欲要成为这世上最强之人,自愿与我交易。”
“你为何要去攫取他人记忆?”
“呵呵,记忆可是个好东西!不过,这世上有价值的记忆实在太少。有的人已在这世间轮回不知几世,他们的记忆并未被抹去,而是被潜藏。只有这些记忆才是对我有价值的东西。”女声停了一停,言语中竟透出一丝痛苦,“最初亦是为了寻找那故人,茫茫人海中不断去翻检别人的记忆。孰知最后竟然成瘾,开始对他人的记忆产生依赖……你放了这老道吧!此事与他无关。”
女声突然停了下来:“至于我,随便你怎么处置。”
“你不就是老道?我又如何能将你们分开?”
“哎,我原想弄清楚他的身份之后便离开老道这身体。如今只怕不行了,法阵强行中止,我亦受了反噬,木娅的记忆我无法打开……还有,那简已经被你们烧掉!”
方才一直安静的璇元,突然说话了:“你个老妖婆,又耍赖!不过看在你替我求情的份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