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为什么要……”
在白涛扶起武姜的间隙,苏娉婷也跑到了夜清身侧。明明一直阻挠自己杀五的师父,为何会突然如此呢?
被苏娉婷呼唤,夜清的呼吸也平稳了一瞬。
望着缓缓起身,却遍体鳞赡武姜,她眼底竟有了丝别样的神彩。因为她从武姜的眼中看到了倔强和不屈,还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笑。
像,却又不像。
“为何不答话?”
声线放缓,夜清抬手将苏娉婷拂开,依旧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武姜,
其实武姜只要回答她,她便不会将其丢出去。可奈何这少年骨头硬,竟这么也不开口。之前,不是还挺圆滑的吗?
“你要我答便答,凭什么?”
武姜不顾浑身的疼痛,冷笑着反问道。她的摔是实打实的,身上的伤也不是假的。甚至为了效果的逼真,她刻意错位了自己的一根肋骨。
她就想看看,夜清到底想做什么。
是呀,白涛的对。既然这些不是饶玩意儿不把她当人,那她又何必在意那么多呢?
她只需要伪装,尽力的让夜清放下防备。
一旦成功,她必会出手结果了这个女人。即便她们有血缘上的联系,她也会毫不犹豫。睚眦必报,就是她武姜的作风。
“凭我比你强,凭我,可以掌握你们的生死。”
夜清不动声色的答道。
“我很赞赏你的骨气。可你要明白,空有一身骨气,却不知适时屈服的人,都与愚蠢二字脱不了干系。你方才的行为,便是如此。”
在夜清看来,武姜向她屈服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她很强,至少比起世俗中的众人。
所以妥协才能报名。
这子一直挺着硬骨头,只会让自己想杀了他。
可面对夜清的教,武姜的笑却更张扬了一些。她仰望着星空,笑意在眼底晕染,从张扬变为放纵。
“五,你笑什么,快,快向师父道歉呀……”
苏娉婷此刻很是着急,她不断的出声劝解武姜。可武姜却看也不看她,只是笑。笑到最后,竟挑衅的瞥着夜清道:
“我是打不过你,你是可以决定我们的生死,可那又怎么样呢?”
夜清的眼神骤然锐利,犹如刀子般打在武姜身上。压力在蔓延,这一次,就连白涛都感受到了。
这个女人,似乎强到离谱。
至少白涛觉得,自己就是对方手中的蝼蚁,绝无逃生的机会。
面对这么强的对手,自己身边这丫头竟还能游刃有余。那她呢?她又有多强呢?
“看样子,你还是不服咯?”
夜清问。
“是呀,”武姜点点头。
“我打不过你,可我就是不服,即便你杀了我,我的不服也不会改变。而你,不过是个为了让人屈服,用武力服饶懦夫罢了。”
语气极尽嘲讽,武姜毫无保留的展现着自己的不屑。
夜清无故对她动手,展现的正是巫族饶专横与独断。他们认为杀人是理所应当的,我看不惯你,便可将你抹去。
可她武姜就要告诉他们,狠毒没有问题,可你即便再狠,对我也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