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地攥着夜清的手腕,武姜尽力的为自己留出呼吸的空隙。她是想给夜清审问的机会,可这个女人是疯子吗?
明明内力探测已经结束,明明发现了自己体内的暗伤,做出了废饶判断。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夜清探查的是她的身体,她能感觉不到吗?
可瞧瞧对方眼下的架势,武姜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想审问,而是想直接掐死她。怎么?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后,武姜立刻一不做二不休,从夜清手腕借力的同时,一脚甩出,狠狠地踹向了夜清的腹。
这一切,都是在一瞬间发生的。
而看到这一切的苏娉婷和宋荣,都不约而同的睁大了眼睛。
夜清是谁?是巫族的四供奉,如今供奉殿实际上的掌权人。并非因为她是供奉中最厉害的,而是因为她拥有如今族内,除了族长外最高贵的血统。
再加上实力与手腕,族内几乎无人敢对她不敬。
此番前来调查武姜,固然是因为对方的重要,可归根结底,还是夜清自己的意愿。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驱使着她来到这里。
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区区土匪,都有勇气和余力对夜清动手了?
张大嘴巴,他们除了惊讶,再不出别的。
当然,他们还在思考的是,这子会落得什么样的死状。因为在他们的记忆中,对夜清动手,似乎没一个还能活着的。
凤眼上挑,夜清反应何等敏锐。只见她玉手一扬,竟顷刻将武姜掀飞,任其狠狠地摔落在地。
骨骼与黄土碰撞,那一声闷响,让众土匪心惊胆战。
因为武姜是实打实的,摔在霖上。皮肤多处擦伤,鲜血直流。至于那骨头错位的咔嚓声,亦清晰刺耳。
狠,夜清下手,不是一般的狠。
终于,白涛坐不住了。他似乎忘记了武姜嘱咐,竟三步并做两步,速度极快的来到了武姜身边。
他身上也有伤,那是为了骗过宋荣,强行打出来的。
伪装,是为撩到情报,是为了国家和西宁的人民。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的信仰。可这样的容忍,并不是别人肆意伤害他们的资本!
抬手抓住武姜的胳膊,白涛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来。
这一刻,武姜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诧异。因为她可能会暴露,到时候,她将保不住白涛。
因此白涛现在该做的,明明是离她远一点。
为了逃跑,也为了撇清关系。
可他为什么……
“五,你没事吧?”白涛轻声笑道:“这些玩意儿不是人,她们自也不把我们当人。你吧,如此忍让,与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看着武姜惊异的目光,白涛的思绪还在飞扬。
明明是个女孩儿,却倔强的要做男饶事。明明可以躲在幕后,不顾那些女子的生死,却非要站出来,给她们一条生路。
他白涛不知道武姜的来历,也不知道她为何被追捕。可就凭这几日短短相处,他认定,武姜是好人。
这个丫头能忍,能想,能成事。
自己能得见这般奇才,即便死在这里,也足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