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家年和宁真知在楼上苦等了好几分钟,都不见楼下有打砸的声儿。
奇怪之余,他们只好有些不耐烦地跑下去。
“我说怎么还没开始……咦,是你啊!”
翟家年来到翁光权面前,说道:“原来他们的靠山是你,难怪了。”
翁光远一看是翟家年,这下便是百分之百确认,正要含笑说话。
翟家年就让到一边,指着一桌子:“砸吗?”
“呃——”
“感觉这张桌子还不如法眼?那这张呢?”翟家年又指着另外一桌,并对坐这桌边的人们说道:“还愣着干嘛,让他过来砸呀,还想不想继续白吃白喝了?”
“哦哦哦。”这一桌的人,眼前一亮,慌不跌地退却到一边,伸长脖子望着翁光远,一副期待的模样。
“别砸他们那一桌,来砸我们这一桌!”
“砸我们的,砸我们的。”
周围其他人不干了,纷纷起身,指着自己所在的那一桌。
“……”
翁光远嘴角抽搐,周钶的兄弟,还有另外两个女的纷纷茫然,不明白这群魔乱舞的,是闹哪样呢?
“完了。”周钶只觉浑身力气都被抽了去,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他自认……自家老爸可远远不如翁光远。
自家很大一部分经济来源,也都是仰仗翁光远以及翁光远那个交际圈里的鼻息。
也就是说,像翁光远这样的人,都不需要亲自下场撕逼,就打几通电话放话出去。
那么跟翁光远交好的所有人,都会立刻将周钶这一家列入黑名单。
这做生意嘛!
合作对象到处都是,一抓一大把。
舍弃周钶的老爸,和其他人合作,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算得了啥?
周钶一见翁光远对翟家年客客气气的模样,就知道自己今天是真踢到铁板了。
麻痹啊!
这么一个破饭馆的老板,为什么会让翁光远这样的人都如此交好?
根本不科学啊!
“哈哈,顾兄说笑了。这几个小朋友也真是不懂事,居然冲撞了你。我是听说了这事儿,专程把他们揪过来,向你赔个不是。”
姜还是老的辣,翁光远一句话就立刻扭转了状况。
“诶,对啊!”
周钶差点热泪盈眶。
受宠若惊啊!
要说他们家与翁光远的关系并不算多铁,属于苦苦想要打入翁光远核心圈子却怎么巴结都进不了的那种。
也就是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没想到翁光远居然会帮自个儿圆谎!
“难道他只是不想得罪这个老板,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算多密切?”周钶闪过这个念头。
“啥,怎么是来赔不是?不是说——”
啪!
周钶陡然转身,狠狠打了身后那个女伴一耳光。
真是蠢货!
这点阵仗都没看出来?
蠢就蠢好了,居然还这么话多!
闭上你那张笨嘴好不好?
“你——”这女人脸颊高高肿起,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我去,你这人怎么能打女人呢?”翟家年皱眉,说道,“真恶心。”
“……靠!”周钶也要崩溃了。
说得好像老子刚刚没看见你“欺一负”她们两个似的!
翁光远才不管立场,也立刻顺着翟家年的话,指责周钶:“年轻人,你这是不对的,知道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听到她要出言不逊,一时情急才……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周钶堆笑,对翟家年深深鞠躬,并保持这个姿势,继续说道:“这位……顾少,顾少,我在这里郑重向您道歉。刚才发生的不愉快,实在是我这个人太不知天高地厚,希望您能原谅我!”
他刚才有听到宁真知等人叫翟家年名字,因此便称一声顾少。
要忽略这一点的话,这会子还真不知道怎么尊称对方。
他的兄弟,以及这俩女人,也终于明白,急忙跟着鞠躬附和着对不起。
翟家年鸟都不鸟他们,只对翁光远似笑非笑地说道:“我说老兄,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老实交代,你真的是带他们来道歉的吗?”
翁光远头皮一麻,内心飞快权衡一番后,不得不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交代,一开始我不知道他们得罪的你,是想帮他们出个头什么的。可当我一看到你这店的招牌。呵呵,就再也不敢了。”
原本保持深深鞠躬而脊背腰身发酸的这四人,一听这话,就差点没站稳栽地上。
天啦!
没听错吧?
堂堂翁二爷,对这姓顾的说话语气,根本不是客气那么简单!
也是恭敬、讨好……有如咱们恭敬、讨好他一样!
翟家年淡淡地说道:“那要不是梧桐楼,你打算怎么出头呢?”
“让对方把勒索的钱吐出来,再反过来赔偿。”
“勒索么?那要是对方不肯听你的呢?”
翁光远低下头,声音变轻:“砸店。”
“哦。”翟家年点点头。
在周围人的关注中,翟家年没有继续说下去,翁光远也没冒然再吭声。
气氛陷入了沉默的凝重当中。
依旧鞠躬的周钶四人摇摇欲坠,既是因为这个姿势累了,也是心力交瘁。
“唉——”
终于,翁光远发出一声轻叹,打破了宁静。
他侧身,对周钶四人淡漠地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不,不要!”周钶浑身一激灵,脸颊发烫间,不顾羞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