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也带着盲从性地下跪——
他们其实并不明白事情会严重到什么程度,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心里滋生出害怕的情绪。
从认识周钶以来,他们还是首次看到他如此失态,简直都要差点尿了。
那么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必然就非常严重。
“哈哈!”翟家年笑了一声,说道:“你是不是傻,翁老兄都让你们可以走了,你们还跪在这儿,是要干嘛?这不影响我做生意吗?”
“我愿意赔偿,我愿意赔偿。这张卡里还有一百多万,我全刷了,全刷了。”周钶毫不犹豫地掏出卡来。
虽然没有根由,但直觉告诉他,要真什么都不做,按照翁光远的说法就这么走了。
那回头必然就是狂风暴雨摧枯拉朽。
不需要翟家年动手,不敢得罪翟家年的翁光远,会代替他,把一切脏事儿全做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围观群众的意料。
在翟家年一下楼,叫出了翁光远的名儿。
他们就恍然——
还真是巧,居然双方是熟人!
再听翁光远说的这一通,以及周钶几人的鞠躬道歉。
想来这事儿也就当作不打不相识的误会揭过去了。
大不了周钶再破费赔一点钱,也就完了。
哪想周钶他们居然会下跪,而且——
愿意拿出整整一百万来求翟家年消气!
这……好大的手笔啊!
这可是一百多万啊!
真的有必要做到这一步么?
总的来说,这就是一个很小的矛盾嘛!
“我好像听你说过,钱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数字。难怪这么不在乎撒钱。”翟家年说道。
“顾兄,那不过是他一时戏言……”
“我可不觉得这是戏言。”
“呃——”
“因为我也是这样想的。”翟家年说道,“钱对我来说,也只是一个数字。”
切,不就是用钱装比么?
我也会啊!
反正只是说说而已。
周钶苦笑,真恨不得给自己几巴掌,叫自己嘴贱,这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了啊!
他内心深处,对翟家年亦是十分的憎恶。
幻想着如果自己忽然有了天大的靠山,一定得把翟家年狠狠折磨一顿。
马拉个币的,这么一点小事,就算你丫背景雄厚,有必要死揪着不放吗?
“既然钱对我来说只是数字,你这点数字,对我又有什么意义?”翟家年又补充了一句。
“啊啊啊,他这是什么意思啊?难不成还想让我打电话叫我爸把家里所有的资产都全送给他吗?”周钶这样想。
翁光远却是听出翟家年并非这个意思,便问:“顾兄最近有什么或缺的东西不?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
“缺的东西么……”
翟家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倒也没什么,只是有句诗吟的好,独在异乡为异客。像我们这样的外地人在这儿打拼,还真是不容易啊!就拿这店来说吧。从开店以来,就已经被人砸过好几次了,也是心疼啊!要不是恰好因为认识你,这店今儿个不又得被砸了?”
“呵呵,这就是缘分吧大概。”翁光远讪讪地接了一句。
翟家年仿佛没听到他在说什么,自顾自继续说道:“而且这店的房东也挺讨厌的,三天两头就来看东看西。我就不明白了,房子是他的,可店现在是我的,有他看什么的?我看到他那副好像是这儿主人的做派就生气!唉,这店的房子要是我自己的,那该得多舒心啊!”
“……”
翁光远差点被噎住了。
什么叫狮子大开口。
这特么才是啊!
之前居然会认为周钶被人勒索了两万块就是狮子大开口。
和这一比,连提鞋都不配好吗?
翟家年这意思明摆着就是和上次一样!
上次在旌旗武馆,与皇甫炎大战一场。
之后翟家年就要求把整个武馆地盘给买了送给他。
现在,翟家年就又想让自己和周钶他们一块儿,想办法把这房子给买下来,送给他!
然后就不用交房租,不用让原房东过来巡视,就这么舒心啦!
这原房东是哪个混球啊!
你说你没事儿跑这儿来巡视人家的店干什么?
你丫把地儿租出去不救完了么?
“唉,虽然这地方也买得起,但这冤枉钱也是挺心疼啊!”翁光远这样想。
毕竟是京城的房价嘛!
翁光远深知……要这店不是翟家年的,自己就会帮周钶把店砸了的预构行为,也同样让翟家年不满了。
所以就算他回头能逼迫周钶那一家,让他们出全款来买这地方的房子,他也不会这么做。
一部分的钱,他是必须要亲自出的。
这是作为没事儿乱给人出头的代价!
不需要翟家年直言,全靠自己领悟。
“也是,租房哪有自己的房舒心呢?顾兄放心,这房子回头就能归你。”心疼是心疼,翁光远表面上还是毫无所谓的样子,然后用不大不小的力度踢了周钶一脚:“没出息的东西,这下可以真的走了。”
“是,是是……”周钶四人站起来,后退着出去。
“吗蛋,居然要我们来把这地方买下来,这得花多少钱啊!”
周钶攥紧了手里的一百万。
一百万可买不了这地